叶严之醒来看外面在下雪,心想又快一年了。他穿上拖鞋走到落地窗前,见杜爅在后院溜达,扣上了大衣的帽子,却没有系扣子,也不知道他得瑟的冷不冷。
他转头撇到床头柜上的照片,想起很久没联系白洁了,而从上次的一个电话,白洁也没再联系他。
一会等那边天亮打个电话吧。
叶严之下楼时,杜华在喝水,一看到他,清了清嗓子,“严之啊,你过来一下。”
“有事吗?杜叔。”叶严之还是那副高冷样。
“我听说……听说,你和我家杜子做了?”杜华习惯了叶严之是领导,想摆出威严来却摆不出来。
“做什么?”叶严之没明白杜华说的什么。
“就是,就是,就是……”杜华不知从何开口,这种事怎么问吗?
“杜叔,有话直说吧。”
“那好,我家杜子喜欢你,你知道吧?”杜华说。
叶严之点了下头,“知道。”
“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杜华终于严肃起来。
“杜叔,我现在给不了他答案,只能等白洁回来明确我的心。”叶严之很愧疚。
杜华一听,有点来气,音量控制不住加大,“你这是把我儿子当备胎吗?白洁回来,跟他在一起感觉好你就要放下我家杜子,要是感觉不好你就接受杜子,你把我儿子当什么?”
啪一声,杜华把水杯拍在桌子上,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又回头说:“叶严之,要不是杜爅坚持喜欢你,我是不会眼睁睁看他这么卑微的去追你。我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在白洁回来之前,不准再碰他,请你尊重他是一个男人,不是你寂寞而泄|欲的工具。”
这恐怕是杜华在叶家有史以来说的最严重的话,叶严之本来自尊心强,被训的有点无地自容。
“杜叔,我没有把杜爅当工具,我是真的很感动他为我做的事,我会慎重考虑他的感情。”
杜华转身要走,杜爅在门边那站着瞅他,微笑着问:“爸,你在说什么呢?”
他好不容易才打开叶严之的情|欲,他还指着用性来让叶严之惦记他,不过,他真的好感动有老爸替他出头。
“我说的难道有错吗?”杜华说。
叶严之看了几眼杜爅,一句话没说,抬脚回楼上了。
“爸,你怎么能那么说他,他本来就纠结,你那么说他该多难受啊。”杜爅说。
“你不说他接受你了吗?可他说的那话摆明就是把你当备胎。”杜华心绪不平,“我看不惯他这么对你。”
杜爅抱上杜华,“谢谢爸,不过我希望你能支持我,别针对他好吗?他用情太深了,不是我半年就能打动他的。”
“我没打算管。”杜华推开杜爅,“你也矜持点,别他想做,你就扑上去。”
杜爅点点头,他倒是想让叶严之想要,可那个正经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说那种话。矜持?呵,他要矜持就不会有今天了。
杜华回屋后,陈姨从屋里出来了,“你爸啊,是真疼你,以前他宁愿和叶懂开玩笑,都不会和严之开玩笑,他是打心里认为严之太冷,话也不敢多说。你看他刚才说话的那个气势,我都不敢出来了。”
“我也觉得老杜真好。”杜爅拿出青菜,准备做早餐。
“不过小杜,我也和你爸一样,你别陷的太深。严之是个好男人,可他既深情也薄情,你懂吗?”陈姨道。
“我懂。”杜爅很赞同陈姨的话,叶严之的深情是给他最爱的人,薄情则是身边的追随者。
“严之,你这是上班去啊?不吃早饭了?”
杜爅听到厨房外陈姨的声音,放下菜跑了出去,恰好碰上叶严之看过来的目光,瞅了几眼,他转身就走了。
“陈姨,你帮我做下早饭。”说着,杜爅追了出去,一直追到外面,拦在了他面前。
“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呢?”叶严之蹙起眉心,“你也认为我是为了泄欲,才答应正式看待你的感情?”
杜爅赶紧摇头,“没有,我爸只是心切,你别往心里去。”
“也许没错,我对你,情|欲大过喜欢。”叶严之打开车门,杜爅也跟着钻了进去,笑嘻嘻地说,“你错了,要是你不对我心动,怎么可能会有欲望。”
杜爅牵上叶严之的手,还亲了一口他的手背,“傻,我爸的话你也往心里去,你怎么不看我的态度?走吧,一起去吃早餐,我好久没吃汉堡了。”
叶严之笑了下,用手摸了下杜爅的脸颊,“想去哪家吃?”
“中山路的那家汉堡王,虽然比我的手艺差点,不过还能进嘴。”
“你就骄傲吧。”叶严之启动车,又瞅了一眼高兴的杜爅,讪讪地道,“我就愿意看你骄傲。”
“是吗?那我得好好自夸一下,我认为杜爅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最有才华的人,而且最温柔。”杜爅说完哈哈笑。
叶严之也跟着他轻笑了起来,就喜欢杜爅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心情。
车进入市里,雪还在下,随着车速向后飞去,杜爅把脸帖在车窗上,“叶总,你看雪多美。”
“你喜欢雪?”叶严之边开车,边问。
“嗯,喜欢雪的净,雪的白。”杜爅看过去,“叶总,今天你别去上班了,咱们去山上玩吧?”
“玩雪?我都多大了?”叶严之想笑。
“别把自己总想的那么老,不就二十八嘛?哪老?说好了,吃完饭咱们去山上。”杜爅伸出手,“把手机给我。”
“干什么?”
“给我就是了。”杜爅直接上叶严之兜里翻,翻出手机后干脆地关机。
“关机干什么?万一公司有人找我呢。”叶严之去要手机,杜爅直接放自己兜了,“今天叶总听我的。”
叶严之眉毛一立,“你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