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那边偷偷躲着的白洁也控制不住眼泪了。
只有杜爅安安静静的,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他闭上眼睛,希望用意念找到那个男人,“我不想让他死,求你了,求你告诉我怎么办?我可以死,我可以死,你把他换回来,你随便带走我的生命,求你了,求你了。”
杜爅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恳求,耳边终于响起了那个暗哑的声音,“他失血过多,喂你的血给他,或许我可以保他一条命,但是你必须跟我走。我要告诉你,你可以叫我死神。”
“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怎么喂?”杜爅还是闭着眼睛想。
“割脉喂血,你会做吗?”
“等着带我走。”想完,杜爅爬起身,火急火燎地冲进了手术室。最后一面,所以没有医护人员管,他们一如以往淡定的收拾手术工具。
杜爅冲进去看到躺在那的叶严之,已经擦干净了身子,身上盖上了白布。他眼眶一热,抢下医护人员手中的刀,不待医生说话,他毫不犹豫地在自己手腕上划下一道口子,掰开叶严之的嘴让血自由的流进他嘴里。
“你这是干什么?”医生们惊呼,要上前去阻止,可杜爅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完全失去了理智,“谁上前一步,我就直接死在这。”
“李医生李医生,这位家属情绪太激动了。”有护士冲主刀医生喊。不时,那位医生进来了,陆风,叶懂,杜华和陈姨也进来了,见到杜爅在做什么,急忙要上前阻拦,尤其杜华又说又劝都不好使。杜爅坚定的一句话噎死了所有人。
“我非这么做不可。”
“这位家属,你这么做是没有用的,他根本感受不到你的血,你这样一会让自己受伤。”
杜爅眼睛一撇医生,冷漠地吐出三个字,“你闭嘴。”随后他又说,“把检测仪给他戴上。”
没人动,他又喊:“马上!”
“去去去,带上。”医生对护士说。
杜华急的一边哭一边求杜爅冷静点,陆风椅在一旁简直不忍直视,叶宇安顿好了叶夫人,赶过来也惊住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室里针落有声,所有人也逐渐被杜爅震撼了,而杜爅脸色越来越白,脚下也越来越软,看叶严之还没心跳,满心悲恸。
求你了,求你了,你一定要醒,求你了,求你了严之,求你了。
“心跳,有心跳了。”有护士突然大喊。
只见心电监测仪里的直线终于有了曲折,所有人一阵狂喜,主刀医生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怎么会有这么怪的事?奇迹吗?马上准备手术!”
“是!”几乎是齐喊,所有人被这奇迹震撼了。
杜爅笑了,后一秒眼前一黑站不住了,还好被陆风接住了,直接打横抱起他,将他放在另一张床上,“他需要血。”
“手术,准备手术!去验血备血。”主刀医生大喊,护士连忙分了两拨。
“我儿子是B型血。”杜华哭着说。
“听我说,所有人都出去,他们两要是有事,我把命给你们。”主刀医生都亢奋了,他的经验告诉他,杜爅的血流程度及时间绝对不会有事。
一个小时候后,杜爅被推出了手术室,奇迹的是他没有被死神带走,而两个小时候后,叶严之也被推出来了,简直称为医学上的奇迹。
杜爅又做梦了,他梦到了死神摘下了面罩,那是个很妖的男人,他对他笑的很妖孽,他只说了两个字就消失在了梦境中。
“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有点忐忑,想说:“实在不忍心卡在关键地方,索性都发了出来。那就,那就,明天见。”
第49章 脱衣服的禽兽
杜爅醒来看自己躺在病房里,庆幸自己还活着。他完全战胜了那本书吗?以后他再也不用忌讳那本书了?
他想起那个声音,在脑海里问了好几遍死神,可那个声音不再说话了。
死神吗?梦里的那个男人是死神?真的吗?为什么这一切都那么不真实?真的好像一场梦,那个声音仿佛也未曾出现过,而现实却又狠狠地逼他相信世界的不可能。
杜华打水回来看到杜爅醒了,急忙地走到了床边,“儿子,儿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爸,严之怎么样?”杜爅试图起来,脑袋太晕又躺了回去。
“医生说脱离危险了,儿子,你让我说什么好。”
陈姨和叶夫人进来了,还端着粥,“小杜醒了。”
“伯母。”杜爅说。
叶夫人拧着眉,瞅瞅陈姨和杜华,“你们先出去一下。”
杜爅以为她要说什么,却没想到门关上那刻,一向尊贵的叶夫人跪了下来,眼泪簌簌,“谢谢你,伯母真的谢谢你救严之。”
“伯母,你别这样,我真的担受不起。”杜爅爬了两下才从床上起来,把叶夫人扶起来,“伯母,你真的没必要那么做,我真的也是心急才乱做的,而且叶总也是为了救我。”
“如果严之出了事情我真的会疯,医生说是你的举动刺激了严之才让他死而复生的。”叶夫人说,“伯母太感谢你了,你们能这样相爱伯母真替你们高兴。”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以后一定会把你当成亲妈对待。”杜爅感动成河了。其实要不是自有天意在,他想就算叶严之用干了他的血也不会醒的,也许这一切只是考验他。
“好,我等着你和严之结婚,你先休息一会吧,我再去看看严之。”
叶夫人走后,杜华进屋问:“夫人她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感谢之类的。”杜爅想叶夫人既然让他爸出去,那一定是不想别人看见,叶夫人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啊。
杜爅喝了点粥,在夜里十二点时去了叶严之的病房,床上的他静静地在那躺着,叶宇和陆风就在旁边眯着。
似乎听到动静,陆风睁开眼睛,连忙起身去扶杜爅,“你怎么不睡觉?”
“我没事,我想看看严之。”杜爅坐在了病床上,握上了他的手。
“杜爅,你就那么爱严之吗?”今日一事,不管是叶严之还是杜爅,陆风佩服的五体投地。
杜爅看着叶严之点点头,“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陷的这么深,而且严之也是。我今晚想在这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