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踏进修齐殿的宗政墨宇,也听到了臻黎所说。他们两人在山上这么久,没找到任何线索,虽然都知道臻黎应该知道内情,但也默契地没有动臻黎的意思,如今臻黎自己倒说出来了。
“宝藏对于你们来说,也只是一笔可观的费用,如果倾华拿到宫家要的东西,得到夏国首富的支持,比宝藏更有价值。还有武功秘籍……”臻黎知道宗政墨宇在他身后。
“墨宇是不能修那种武功的,你的武功与秘籍的心法绝然不同。再来,倾华你要做的是一代明君,武功你也不会看中的,是不是?”
能拿到东西固然是好,只是……宗政倾华看向臻黎,臻黎今天的摊牌,是要说他的选择了吗?
“墨宇,你到练功室等我。”
宗政墨宇顿了顿,臻黎是要做选择了,现在也只有到练功室等,希望等会不要让他太失望。
很久之后,在练功室等得快要坐不住的人,终于等来了臻黎。
“他对你做了什么!?”宗政墨宇将人拉近,臻黎的眼圈红红的,衣服有点凌乱,看他时眼神有点闪躲。
“墨宇……明天,我们离开这里。”
宗政墨宇蹙着的眉,抚平了些,他的忐忑等待可以稍安心了,但,臻黎真的放下了那个人吗?
时间,是可以让人磨灭对另一个人的记忆。
不是重来,只是让臻黎忘了而已。
————分隔线————
“主子就要回来了!”
单雪卿停下手中捣弄的药物的工作,转身看向眼前兴奋的人,同样是美丽纤瘦的少年,被改了相貌之后的生活,似乎很快乐。
元熙,他同父异母兄弟,五年前被宗政倾华机缘巧合救下后,便一直追随着宗政倾华,这次宗政倾华给元熙的任务,就是假扮虞美人,元熙一直称呼宗政倾华为主子。
单纯的弟弟?在跟宗政倾华的假戏中,情也成真。
“你怎么又跑出来?”
“哥哥,我想确认他有没有来这里嘛。”
愚蠢!元熙时不时就跑他的府里来,虽然现在有皇帝包庇,但已经引起多方面的猜测,是可以看病为由,但那些精明的人,如宗政覃之辈,已经在怀疑和调查了。
“你想害倾华吗?”
元熙嘟着嘴,知道自己有过错,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啊。
“啊!主子——”
单雪卿以为元熙又在无病呻吟,本不想理,他再转身时却见那人站在门外,单雪卿怔往了。
元熙冲过去迎接他的主子,因为一直以来宗政倾华的宠,让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想抱就抱,想撒娇就撒娇。
这样的待遇,单雪卿没有,他只能是宗政倾华的朋友。
在没有注意到的角落,妒忌与怨,慢慢滋长着。
回来之后的宗政倾华,变得更加寂寞和沉默,有很多次,单雪卿不得不进宫去看这个转了性格的人,帝王业也不是好守,宗政倾华忙碌和孤单的身影,应该多点别人的关怀。
依照被宠着的元熙,越来越幸福的模样,让单雪卿也越来越怀疑,宗政倾华跟元熙,也许就假戏真做了。
有几次,单雪卿想问的时候,就被各种情况打断了。
————分隔线————
樱花开满庭院,花飘落,音乐起,有人抚琴烂漫樱花树下。
宗政覃寻声而来,远远看到一个背影,所有的思绪如潮涌来。他的手突然一紧,有人近他的身,握着他的手,手的主人在担心。
再转身,看着身边风华正茂的人,宗政覃眼中尽是复杂的神色,他心里还有宗政郦,但在不知不觉中,这个年轻男子已经闯进了他的世界里,还要了他的承诺。
“很好听,不是吗?”最后,宗政覃笑了笑,伸手将左琏夜头上的花瓣摘走。
左琏夜上前抱住男人,刚刚宗政覃的神情,让人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离得好远。如果没有捉住那断线的风筝,他就会随风而去。
“等……”宗政覃被左琏夜缠上,左琏夜双手捧着他的脸,将他拉下,就吻上了唇。
这里怎么合适做这事……宗政覃虽是这么想,但他也没有推开人。
“我什么都给你了,你说过要负责的。”
面对左琏夜的提醒,宗政覃有点不自在,他从来没想过男人也可以是那么性感,自从浴池同浴之后,左琏夜几次三番都来诱惑自己,这个男人真的很妖精!
也是从那次同浴之后,他才知道,用男人很不错。
“原来皇叔在这里啊。”
宗政覃一听,下意识地拉开与左琏夜的距离,无奈某人无视皇帝在场,死赖着就不放手。
“如此,那朕不打扰两位爱卿了。”宗政倾华转向向花树下的美人走去,他的抑郁脸色在转身的那一刻,才浮上了脸庞。
左琏夜眨了眨眼睛,无视宗政覃的气急败坏,依然抱紧着,宗政覃完全可以推开,现在不推开的话,就再也推不开了!另外……
看着离去的明黄色身影,左琏夜嘀咕:“皇上不是天天拥美人,怎么好像总是欲求不满。”
宗政覃抽了抽嘴角,什么脑袋,不是欲求不满,是愁眉不展!
第一百五十六章 允许你爱
轩德二年,齐惠帝收编东临,不设诸侯,东临划为郡部,由帝都派郡守管理,至此,齐国高度中央集权。原东临候尊称还有,苗姓族人享有继续爵位之权,对于种种旨意,苗月溪无半点反抗,接了圣旨也退出了政治舞台,但他拒绝了齐帝的封赏。
轩德三年春,外番楼兰国侵犯齐夏两国,夏国受损失巨大。
同年秋,夏国向齐国求援,需齐国接济粮食。此前,夏国在夏季遇洪灾,水灾一过便是大旱,全国疲惫,粮食无收,经济衰退,战争留下的阴影一直笼罩着夏国边郡,现在,国内仅有的粮食储备,完全不能满足军队之需,而同时楼兰国又在初秋,开始了第二次进攻,此次的火力,全部集中对准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