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奥卡斯,他就觉得自己这回是真的彻底没脸面对他了。
哪怕,那个梦只是他一个人做的。
“这有什么?陛下,您可是个omega呀,我又是打小看着您长大的,有什么可害羞的......”安妮满脸促狭,理所当然道。
贺阳看着她这么一副因为他是个omega,就完全不拿他当男的看的架势,作为一个前世把妹无数的浪荡子,贺阳深深的受到了震撼,感受到了会心一击。
他怎么觉得他的预发情热来了,还不如不来呢?
竟然折腾出了这么多让人头疼事儿来了,他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才投胎成了一个omega,拥有了这么一副总受的体质攻的心。
贺阳正欲反击安妮。
安妮边将漱口杯和弄好的牙膏牙刷递到他手里,边道:“陛下,您快着点吧,皇帝陛下早上起得很早,这会儿正在餐厅等着您一起用早餐呢。”
“嗯?咳咳咳.....”她不说这话还好,这话一出口,贺阳当即一个不留神便是被漱口杯里的水呛了个脸红脖子粗,猛咳了半天。
安妮当即忧心地为他拍背:“陛下您到时悠着点儿呀,都这么大的人了......”
比起谢素云,她倒更像是贺阳的母亲。
“安妮,我早餐不在宫里吃了,我早上约了同学有事,待会儿就走,你替我转告叔叔一声吧。”贺阳好不容易喘过来了气,吐掉了嘴里的牙膏泡沫,急急忙忙的边换了衣服便道。
昨天晚上做了那样的梦,他现在这个状态一点儿也不适合见奥卡斯——
安妮正欲说些什么:“诶,陛下——”
贺阳却根本不听,急急忙忙的就往门外跑去,就当这时,贺阳最不想见的奥卡斯却是不急不缓的推着轮椅进了门,和正要出门的贺阳撞了个正着:“阿阳,你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叔叔,我早上约了同学,正要出门,不能跟你一起吃早餐了。”贺阳心虚得不敢看他,别过眼随口找了个理由解释了句,就想盾了。
可奥卡斯却是不肯放过他:“等一下!”
“怎么了?叔叔。”贺阳有点茫然。
奥卡斯笑容温和道:“你过来——”
☆、第067章
贺阳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也不想和他亲近,总觉得做了昨晚那个梦以后,他整个人都不自在极了,但身体却仍是听话的凑到了奥卡斯跟前去:“怎么了?叔叔——”
不行,他必须得多提醒自己几遍,奥卡斯是他叔叔。
“把腰弯下——”奥卡斯又吩咐。
贺阳的身高现在已经有一米七八了,不把腰弯下,奥卡斯都够不到他的头了。
贺阳条件反射性的把腰弯下了,奥卡斯动作温柔地伸出了手,就拂上了贺阳的衣领为他整理起了凌乱的领口来,便整理着边宛如长辈教育晚辈般轻声抱怨:“看看你,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连衣服都整理不好,就要急急忙忙出门,也不怕丢人.....”
他的吐息,说话间不偏不斜恰好暧昧又不露骨的喷洒在了贺阳耳根处——
激得贺阳耳根处的肌肤一片绯红,战栗,奥卡斯知道那里是贺阳的敏感点。
“叔叔......”贺阳有些别扭的想退开,奥卡斯却抓着他的衣领,看似在为他整理似的不放,奥卡斯的吐息让他觉得自己的耳根麻痒极了。
若不是,相信奥卡斯端方持重禁欲系的人品——
且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怪异来,贺阳都几乎以为奥卡斯这是在蓄意勾引他了。
奥卡斯不急不缓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好了没.......”贺阳有点心急。
奥卡斯看着他这样,觉得有趣得厉害,见把贺阳调戏得差不多了,替贺阳把衣领整理好,便点到即止的收回了手:“好了——”
贺阳长抒了一口气,正要将腰挺直。
“啵~”得一声。
奥卡斯却猝不及防将一个吻映在了他脸上,湿热的触感擦过贺阳的脸颊,之前贺阳倒不觉得有什么,但在昨晚做过了那样的梦以后,猛然被奥卡斯一吻,贺阳却顿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捂着自己脸上被奥卡斯亲过的地方,蹦得老高,连整个耳朵都红了:“叔叔,你干什么又突然亲我?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已经长大了,你不要再继续亲我了!”
小时候倒还好。
奥卡斯怎么亲他,受生理情况所限,他完全不会有任何反应,可现在长大了,却不一样了,尤其还是在昨晚他做了和奥卡斯这样那样的梦以后.......
“早安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又没有亲你其他什么地方,跟你长不长大,又有什么关系?”奥卡斯语带促狭得看着他,理所当然得厉害。
他表现得正常得不行——
这样一来,倒显得像是贺阳在心虚在无理取闹了。
奥卡斯显得太过坦然,贺阳倒被他一句话噎住,觉得反而显得是自己在小题大做,他琢磨了半天总觉得奥卡斯说得话有什么不对劲,但却又琢磨不出来。贺阳懒得再去细想,索性也就不琢磨了,只想找个借口盾了:“叔叔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等,你不给叔叔一个早晚吻吗?”奥卡斯却突然把他叫住了,想了想,复又追加了句:“这样似乎很没有礼貌。”
贺阳头皮发麻:“我都多大的人,吻来吻去什么的,又不是正式场合,太奇怪了吧。”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是想给奥卡斯改改他这个这一世不知从何而来,总喜欢亲来亲去的毛病了,明明上辈子还没有的说.......
叔叔,答应我,咱正常一点儿,好吗?
“阿阳,你难道不觉得打从你越来越大,交得朋友越来越多以后,你对叔叔的感情和关心便再不如幼时一般了吗?我们之间似乎随着你的成长身份了许多。”奥卡斯没接贺阳的茬,而是顿了一会儿,深深的叹了口气,开了腔。
他的嗓音里再是没了往日的自信和从容——
而是充满了一股子说不出滋味的悲哀。
“怎么会呢?叔叔,你想多了,我只是长大了而已,完全没有和叔叔生分啊。”贺阳听着奥卡斯这么一说,心一下子就跟针扎了似的疼了起来,怎么都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