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灯也坐了起来,他仿佛浑身无力一般靠在白身上,一只手搂过白的脖子。白没有推开他,席灯眼睛微微一眯,更加试探性地亲了下白的脸颊。
这下子白有反应了,冷飕飕地看了席灯一眼。席灯轻轻哼了一声,就将头靠在白的肩膀上,“疼。”
声音又低又柔。
白扭过头。
席灯不依不饶,“你昨天太过了。”
白耳尖微微泛红。
席灯继续道:“肯定肿了。”
但这句话却是把自己往火坑推了,白说自己作为一个医生,自然要帮他处理好伤口,所以,席灯被强压在床上上了半个小时的药。
*
白在厨房做早餐加中餐,席灯则是穿了白的睡袍坐在他的位置看报纸。白出来时,挑了下眉,不过什么都没说。
席灯就像是得寸进尺的情人在一步步试探白的底线,挑战他的极限。而白在大多数情况下默许了席灯的行为,小部分则是立即惩罚了。
他们两个人的共同之处在于谁也没告白,甚至对未来也没有任何许诺。
白作为情人,相处倒还算愉快,不查岗、会做菜、情事上会尊重席灯,一切都很完美。
安德鲁是第一个觉得白不对劲的,他狐疑地看着白,视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各种打量,最后还是忍不住问:“白,你谈恋爱了吗?”
从一个上班时间从不会分神做其他事情的工作狂变成一个时不时会把事情丢给助手收尾去看手机的家伙,还有,白平时完美主义加严重洁癖的家伙,居然今天穿了一件不合身的衬衣。
那件衬衣明显不是白的,他走近闻过了,上面有香味。
似乎是一种香料味。
白背对着安德鲁站着,听见安德鲁的话,他动也没动,只是“嗯”了一声。
“……”安德鲁失声了。
他只是问问,虽然他觉得对方很有可能谈恋爱了,但没想到真谈了。日,这世界上居然有敢跟白谈恋爱的人,真他妈的是个英雄。
“男的?”那件尺码不对的衬衣可不是女式的。
“嗯。”
安德鲁默默把尖叫声吞下去,转了个身,用额头抵着墙,就把手机偷偷拿出来。
“如果你敢那么无聊群发信息,我就把你的脑袋塞进这个尸体的肚子里。”白的声音冷飕飕。
安德鲁立刻把手机收了回去。
这种只有自己知道一个大秘密的感觉太糟糕了,接下来的几天里,安德鲁都特别想告诉全世界,但想到那个恐怖的威胁,他只是含泪忍住。
白从房间走出来,手机就接到一条短信。他把手机拿出来,看着屏幕上的字,过一会才回:“你故意的。”
短信是席灯的道歉短信,为他今早不小心把白所有的衬衣泡在水里的事情道歉。
席灯的短信回得很快——
“他们都知道你是有主的了吗?”
白勾了下唇角,没回短信直接把手机收了起来。
*
席灯等了一会,确定对方不会再回时,便把手机丢在桌上,自己懒懒地往躺椅上一躺,手搭在扶手处,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
他困了,这几日睡得太晚,让他实在没有精力。
席灯再醒来时,意外发现自己旁边坐着一个人。那人正在翻看杂志,看上面的图片,大概是什么医学类杂志。对着席灯的那半张脸犹如希腊雕塑,完美无缺。
明明是随意一坐,他却坐出了气场。
席灯发现自己身上还盖着一床毯子,他坐起来,便往白那边一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了。”白视线还放在书上,“你这个老板当得不称职。”
席灯扫了眼杂志,不感兴趣,转而把注意力放在白的手上。白浑身上下最漂亮的应该是那双手了,他想任何手模在白面前都应该羞愧的。
席灯想着,便伸手捉住白的手,慢慢脱下对方的手套。白微微蹙起眉,却没动。
席灯把两只手套都脱了,他倒洒脱,随意一丢,然后牵住白的手,略有笑意,“白的手比女人手还好看。”
他故意的,白的手并不会让人联想到女人。
白果然看了他一眼,虽然眼神很冰冷,却依旧默许了席灯的行为。
席灯第一次做这事的时候,白是直接黑了脸就去狂洗手了,当然那时候席灯刚抹了灰就去做了这事。
席灯不怕死,“我之前一直没洗手,摸了很多东西。”
一直摸老虎屁股,老虎生起气来也是很吓人的。
老虎两只手狠狠抓着坏兔子的屁股,坏兔子先是惊呼,随后便是兔子脸一红。
“你门锁了吗?”
老虎冷哼一声,一双虎眼幽深深的,虎牙磨一磨,“没有。”
虎鞭入了兔子洞,顺带咬了一口兔子毛。
*
席灯听见那架子上摇摇晃晃的声音,不禁心疼自己的木偶,怒了几分,“你轻点,我木偶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