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的人眼睛异常明亮,那张小嘴被人咬的红艷艶的,微微张着,梅瓣一般的唇下露出两截白色贝齿,相互映衬,人却被吻的好一阵儿都没回过神来。
上面的男子扒掉自己身上红花着锦的喜袍,扬手一抛便将衣服扔到地上,入目一片赤红。孟一乐喝过酒身子经不起勾引,转瞬已经软成了一滩,他推了推剥自己衣服的手,却没能阻拦的住,一时间变得光溜溜的,白嫩的皮肤在烛光下反射着柔光。
“你要做什么……?”他体内的大半醉意还没清醒,说出的话语都是软软的、黏黏的,带着点甜腻的香氛,在人心弦上不停撩拨。
上方的男子解下了自己的红色腰带,抓住床上爬到角落里将自己蜷缩起来的少年,仅仅是轻轻拽了拽脚踝,他便从口中吐出一声惊呼,似那刚生下的小猫发出的声音,缠缠绵绵的。
“做什么?你我已是夫妻,自然是要行洞房之事。”他将红色绸带一端绑在床梆上,长长的尾端荡下来随着轻风来回摇摆,孟一乐瞧着面前晃来晃去的红色缎子,只觉得眼花、脑袋也花。
然后他便惊觉脚上一紧,被谁高高拉起,他慌忙地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只剩下一只自由腿脚的自己根本无从站起,他双手撑着身子蹬脚往后退,“你、你做什么?”
红色丝被却被惊慌的动作扯下肩头,露出一点委屈地春光,他可怜兮兮地瞧着面前将红色绸缎紧紧拴住的男子,眼含哀求、眸光似水,里面一波又一波荡开的似被船桨划开的水波。
对方拴好之后停下动作,刚掀起眼皮就瞧见了孟一乐肩头半露的模样,眸色瞬间加深,他欺身上前,“小相公不乖,我都说了要你与洞房花烛,怎的却还装作没有听到?”
孟一乐被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抚摸了个遍,身子抖啊抖,双唇紧咬也阻止不了破口而出的声音,他一边摇头一边挣动自己被高高吊起的右腿,眼尾渐渐染上一丝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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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一乐醒来之后身边的床铺已经凉透了,他瞧了瞧天色,应是正午,唤人伺候,“大松……”经过一夜摧残,嗓子已经沙哑的呼不出声音,他等了一会儿没等来人,又唤了一次:“大松!”
却听外间突然响起脚步声,孟一乐怔了怔,瞧着隔绝了里外间的那扇宽大的屏风,颇有点紧张,他觉得自己已经猜到那会是谁了。
果然对方一出来,孟一乐就僵在了床上,可是这一点僵硬随即又被惊讶所覆盖,他瞧着面前清冷矜贵的美人儿,仔细辨认了一会儿,试探着开口:“……谢小姐?”
谢林眼尾一点冷淡之色,莲步轻移缓缓走到床前站定,孟一乐又仔细瞧了瞧,见她脖颈一片光滑,的确没有男人的凸起之物。
“都已经成亲了,就不必再唤谢小姐这么生疏的称呼。”她整了整衣摆坐在床边,身着宽大水袖青衫,与嫁入顾府之前的浪荡打扮全然不同,衬的人更加高贵淡然。
孟一乐惊了惊:“你的声音怎么又变回来了?”
“什么变回来?相公可是酒还没醒,在说胡话?”她神态自然、动作流畅,眼中带着两份揶揄,手上却又体贴温柔,伸手将孟一乐身上的丝被拉了拉,“虽说已经入春了,天气却还带着几分薄寒,这样露着胳膊小心着凉。”
倒像是昨晚的那一番景象真是他凭空想出来的,又或者是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
床上的少年彻底呆住了,他望着面前那只细嫩小手,上面的手指一根根如通透细长的葱白,好看小巧的紧,稍微和肌肤一接触便觉察到它的柔软温热。
孟一乐觉得自己傻了,脑子不够用了。
他顿了顿,还是又问了一句:“昨夜,我们一直睡在一起?”
“不然相公觉得身边的该是哪一位莺莺燕燕才对?”她唇边带着笑,眼中的情意却渐渐散去了,冷冷地一看就知道已经生气。
孟一乐赶忙道歉:“谢小……娘子莫气,原谅我这无心之过。”他挣扎着坐起来,觉得全身都酸疼的厉害,却还不停哄着面前的美人:“我们今日才刚刚迈进成亲之喜,切莫因我一句话就与我置气,我们确实该要满心欢喜的,你既嫁与我,我自然要允你一生幸福美满,让你日日面带笑靥。”
“相公保证日后不再提外面那些女子?”
“不提不提,她们都没娘子生的俊美!”
谢林轻笑两声,被他哄好了,软着声音问:“时辰已经不早了,起床更衣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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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公子身上的酸痛跟着他待了三天才肯散去,后来那个跟他娘子长得差不多的男子都没再出现过,搞得他也有些迷糊,分不清那晚到底是不是自己醉酒后的一个美梦。
至于孟一乐清不清楚,孟一乐当然清楚了,他可是明明白白地记得那天晚上忽然响起的系统提示音,他心想,看来攻略目标和他这位娘子少不了关系,可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姐弟?兄妹?龙凤胎?啧,还真不好下定论。432那个老流氓也不肯告诉他,只知道耍他好玩,任他自己个原地纠结烦恼。
可怜他每天还要和没事人一样和自家娘子谈笑风生,装作看不懂谢林晚间的暗示一般,刚爬上床就倒头呼呼大睡。
孟一乐觉得他要是再装下去,谢林就该认为他是那方面不行了。
其实也不只是怕他娘子瞧他不起,他也有些……想。
毕竟这是第一个能把他撩拨起来的女子,孟一乐难免觉得新奇、刺激,而且每次他家小娘子躺在他身边时,他都要硬上一硬。
憋得难受。
有时候他也会不受控制地想起韩星辰,但一想到那些有觉得心里闷闷的难受,便告诫自己尽量不要去回忆。
其实对于上一个世界,他印象最深的、最难受的还是韩父、韩母。
作为韩月初的角度,他有时候会忍不住想,如果是真的韩月初在面临、经历着这些变故,他该有多伤心难过,即便里面的灵魂已经变成孟一乐的了,他这样的性格都有时会觉得对方做的太过残忍。
无论是福利院被遗弃的那个有点缺憾的真韩月初,还是他这个在韩家生活了19年的……养子。当时他们发现韩月初和韩星辰的事情后明明可以有许多更好的路可以走,偏偏却选了一条最残忍冷酷的。
孟一乐回忆地十分伤神,感叹:一段纠缠不休的孽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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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孟一乐正在后花园摘野花,想给谢林编一个花环戴在头上。
顾府的后花园三月正是百花争妍的时候,风一吹过熙熙攘攘耳边全是它们的笑声,一朵朵颜色鲜明、千娇百媚的花瓣上沾染着点点露水,热闹地反射着日光。
他扒下自己宽大繁琐的袍子,撸起袖子就往花园深处走。
挑了半日却还没能凑齐半筐,孟一乐不高兴地撅起了嘴,他抹了把汗,忍不住去找432.
孟一乐:【好累,陪我聊天。】
432:【今晚去百花楼吧!!】
孟一乐:【what?!】
432:【好不容易来一次古代,真不想去逛逛?】
孟一乐纠结了一下,诚实点头:【想。】
432:【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