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知道画轴上的人是谁了。
那个灵。
等等！
沈玄张大嘴巴, 满脸震惊。
这意味着什么？
沈玄不傻，相反他很聪明，从刚刚帝歌听到黑蛋的消息后突然消失的怒火可以推断出一件事——自己也是一个混血种！
他到底是怎么活这么多年的……
帝歌见沈玄一脸震惊, 挑了挑眉，道：“很意外吗？你体内居然会有灵的血统。”
沈玄条件反射性地点头，而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举起手里的黑蛋，说：“爹，混血种活得下来？”
帝歌微微昂首，道：“怎么不可能活下来？只是需要些手段而已。”
“那这个黑蛋……”沈玄问出口后，忽然发现这个黑蛋还有生命力存在，顿时惊喜。
“你自己不是已经找到办法了吗？”帝歌说，“混血种要嘛体内的魔力跟灵力平衡，要嘛，就像你一样，灵的那部分血统隐藏在本命血里面。”
“两种有什么区别吗？”沈玄好奇。
“第二种就像你一样，只表现出魔的特征，没有灵力，如果本座不说，不会有人发现，你自己本人也不会知道这件事，”帝歌解释，“第一种嘛，就是表面上的意思，混血种表现出来的就是魔跟灵的混合体，既能使用魔力，也能使用灵力，不过这种混血种，一旦体内的能量平衡被打破，非常容易就死了。”
“容易死？”沈玄低头看着黑蛋，“爹，有什么办法能让它跟我一样吗？”
“不可能，”帝歌摇头，“如果你早一点跟我说，或许还有办法，现在它已经成形了，无法逆转。”
“更何况，”帝歌眼中出现莫名的情绪，“它被外界知道的话，估计……”
灵容不下它，魔也不喜欢它。
灵力跟魔力本来就是对抗的力量，同时存在于一个生命体内，这个生命有可能根本发挥不了力量。
所以，这个黑蛋的实力可能很弱。
魔以强为尊，以弱为耻。
“你确定要让它继续活下去？”帝歌问，“魔的世界你自己很清楚。除非它自己很强大，否则……”
沈玄沉默，摸着蛋壳。
“放弃它的话，”帝歌耸耸肩道，“本座可以帮你跟那个……灵，创造出和你一样的混血种，你自己好好想想。”
“你带灵进入凤凰塔最顶层的事，本座过后再找你算账。”
帝歌说完，就打算离开。
“爹，等等！”见帝歌要离开，沈玄猛然想起一件事。
“放弃它？”帝歌转头问。
“不是这件事，”沈玄摇头后抬起左手，“那个前辈，给我真凤凰的传承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帝歌对与“真凤凰”这三个字有关的事兴趣都很大。
“把……”沈玄指了指上方说，“把天道拉下来。”
“天道？”帝歌皱眉，“什么意思？那只真凤凰，不会……”
在坑人吧？
“他告诉我现在的天道已经不是上古真正的天道了，而是麒麟篡位。”
帝歌转了转眼珠。
“本座抓回来的那个，也是麒麟一族的，而且血统据说很纯。”
沈玄：“……”
“把灭掉天道的办法说给本座听。”帝歌饶有兴趣第地说。
沈玄估计帝歌对天道的怨念很大，他只说把天道拉下来，没说把天道灭了啊。
见帝歌兴致勃勃，沈玄心累地从白骨戒指里面拿出一本古书交给帝歌。
“里面有记载成为天道的办法，”沈玄觉得这本古书是一个烫手山芋，“把天道拉下来后，需要一个人替代麒麟成为天道。”
“哦？”帝歌勾起唇角，“现在的天道是灵，既然这样，那么如果天道的是魔，就不会再任由那群灵那么嚣张了？而且对魔的限制也没那么大？”
这点确实，沈玄点头。
“本座知道了，这件事由本座来做，”帝歌笑了笑，“你先去考虑那个蛋的问题。”
“嗯。”
……
关于黑蛋的活与死，沈玄找了敖青商量，把帝歌对他说的话全部转述给敖青听，而后，沈玄问敖青该怎么办。
敖青听完沈玄的转述后，没有立刻回答，而且沉默了半天。
沈玄也没有催他，而是打开电视随手转了一个台。
这时候这个台正好广告结束，开始播放电视剧了。
咦，不对。
沈玄看到屏幕上面浮现出来的两个字顿时嘴角就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