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念又将身上剩余的衣物一一除去,搁到一边的架子上,宽肩窄腰,肌理坚实,线条流畅,腹部左右八块肌肉排开,胯.部两道斜斜末入阴影的线条,无一不章示着咄咄逼人的力量之美,极具攻击力,显得气势逼人,与他穿上衣服后清逸出尘的气质出入甚多,无端让梁澄想起“衣冠禽.兽”四字。
某一刻,梁澄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一念的本质,这人分明就是个妖.僧!
然而不等他多想,人就被一念拉出被窝搂进怀里,梁澄在回头的一瞬,床单上一滩血迹,清清楚楚地印进了他的眼里,那形状就跟他梦里的一模一样。
梁澄生生地打了个激灵,感到背后汗毛直竖,惊恐地抱紧了一念的肩膀。
若说昨晚是为了给梁澄一个平复心情的过渡,一念才放梁澄独自清理,这回一念却是不再避让,务必一步步地打破梁澄的底线,渐渐地能够接受二人裸.诚相对。
洞中水汽氤氲,热泉底下通着暗河,才能保持着活水的清透。
梁澄拗不过一念,将脸埋在手臂里,整个人趴在贵妃榻上,任由一念为他除去底下的棉布,假装自己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师弟,既然你如此介意此事,师兄愿服其劳,师兄是一点都不介意的。”
我可以自己来的……
“师弟,你昨晚流的量有点多啊,难怪会沾到师兄身上,还好最近一直有在服药,寒毒也去了一些,否则岂不气血两亏?”
我知道很多,你别说了……
“师弟,你这颜色看起来不错,不乌不墨,赤而呈绯,恍若胭脂,正是气正体强的表征。”
你到底什么时候换好!
“师弟……”
这一定是佛祖给我的报应……
……
这一回,梁澄足足过了五天,体.下的血才渐渐地止住了,这五天对梁澄来说是过得水深火热,备受煎熬,对一念却是兴致盎然,再滋润不过了。
这边两人情.意渐浓,东都那边,却是有人觉得这个年过得形只影单。
九皇子在梁澄走后第三日,才知道哥哥已经离寺远游,不知归期何日,想到梁澄竟然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东都,九皇子便久久无法释怀。
之后又等了快一月,对方连一封信都不曾寄过,九皇子的心里,便有些怨了。
他自小养在李后宫中,李后心里不喜梁澄,却也不怎么表现,只是一直淡淡的,维持着面上的礼数。
小孩子大多有着动物般的直觉和敏感,尽管李后不曾在九皇子面前表露过什么,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母后貌似不喜欢哥哥,所以尽管他挺爱见到这个长得像好看姐姐的哥哥,他也不曾主动提起过梁澄,因此两人一开始见面的次数并不很多。
梁澄每日晨昏定省,两人有时能遇见,遇见了也不多说什么,毕竟李后就在旁边看着,因此梁澄也就送些小礼物,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便走了。
那时候九皇子对他的印象,大概就是漂亮哥哥吧。
九皇子还未进学时,有时会听到宫侍婢在谈论他的漂亮哥哥,什么博学多识,仁厚有加,宽以待人,总之都是好话,他就想,原来漂亮哥哥还是个温柔至厚的人。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母后的忌讳,应该会是个很疼弟弟的好哥哥吧,每回漂亮哥哥看向他的目光总是柔柔的,想要亲近,却又隐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