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厚此薄彼发挥得淋漓尽致。
晚上九点半,穆衡接到沈萧潇打来的电话,是赵戈派他来接人的。
穆衡特意遵循现在世界的审美,换了套衣柜里唯一的西装,这套西装很贴服他的身材,上身之后宽肩窄腰特别帅气,唯一的缺陷是领带实在太难系,不管怎样打结都不如人意,最终索性直接放弃了。
汽车披着冷冷夜色驶往赵戈住的别墅,这让穆衡稍微松了口气,他还记得跟赵戈初次再见的酒店,如果赵戈在那里见他,迫使对方承认身份的难度便会直线上升。
沈萧潇盯着后视镜反复打量穆衡,然后语调有些隐晦说了句,“我保证赵戈见了你会走不动路。”
穆衡不解,“为何?”
沈萧潇咧嘴笑了一会,不怀好意道:“因为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扒你衣服。”语言虽轻佻,语调却没有戏弄之意。
穆衡微微蹙眉,略带苛责道:“谨言慎行,乃君子之道。”
“哎,头疼——”沈萧潇装模作样捂着脑袋,“别拿你那套教育我啊,我最烦别人说教了,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君子,我呢,是怎么快活怎么过,比你们可自在多了。”
穆衡斜睨沈萧潇一眼,带着朽木不可雕也的无奈将视线挪向窗外,觉得有些发愁。
原本这才是国舅的本性,不如还能否改造得温文尔雅、谦逊有礼。
沈萧潇自然看不见穆衡的苦恼,很快便转移了视线。别说穆衡是赵戈的人,就算不是他也没兴趣,男人再好看骨头也是硬的,摸起来太硌手。
但他了解赵戈,穆衡穿这身西装来见赵戈,某人肯定会兽性大发,甚至顺便玩一场制服play。
赵戈是个见色忘义的,一早便让沈萧潇今晚哪远滚哪去,总之不许出现在别墅坏他好事。沈萧潇据理力争,被赵戈用钱堵住了嘴,随即皆大欢喜开始计划今晚的‘夜店之夜’。
车停在别墅外面,沈萧潇却没有下车,穆衡弯腰隔着摇下的玻璃问他,“你要去哪?”
“去做人间快活事。”沈萧潇眼底闪过促狭的笑意,“大嫂,你也悠着点,别明天下不了床哦。”
穆衡眼底快速聚起一团怒气,正要怒叱沈萧潇恬不知耻,对方却先一步发动汽车溜走了,只留个冒着烟的金属车屁股。
只得怒道:“什么大嫂,我又不是女子,无稽之谈,不可理喻!”
穆衡说完又认真想了想,感觉心里除了别扭还隐约有那么一点……欣喜?顿时吓得直接打了个寒颤。
之前来过一遍,这次便轻车熟路了,穆衡爬上台阶站在大厅外面,看见赵戈仍坐在上次见面的沙发上,上身穿一件简约有型的黑色衬衫,衬衫袖口随意卷到手肘处,从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能窥见整体流畅的线条,深色长裤恰到好处修饰出腿部,犹如刀削般深邃立体的侧脸带来一种莫测的神秘感。
赵戈听见脚步声侧头看向大厅门口,他视线是有点漫不经心的,但实实在在落到穆衡身上后,又忽然变得认真复杂起来。
穆衡身材较为纤细瘦削,以前穿西装总给人装成熟老练的感觉,总之以他的骨架很难撑起西装所需的风度跟气魄,然而此时此刻的穆衡却呈现给他截然不同的感觉。
他的骨架没有变化,改变的是浑身的气势,这使穆衡以一种并不违和的方式驾驭起了西装,还驾驭得浑然天成。
跟休闲服不同,西装更能给人带来好的视觉感受,衬托出人的风度气势。
但赵戈的注意力显然有些歪了,比起论证穆衡穿西装有多帅,他更感兴趣的是待会扒这套西装的手感。
如果眼神能把脑海的想法付诸实践,穆衡现在早就被赵戈给扒光了。
赵戈喝了口凉透的茶水,朝穆衡勾手指,声音略有些喑哑的道:“过来。”
穆衡抿唇笑了一下,赵戈长久注视的眼神让他很满意,觉得这一步算是成功了,便听话的更近一步靠近赵戈。
赵戈眼底深藏的燥乱色彩越来越浓烈,他不耐烦伸手抓住了穆衡手腕,以近乎蛮横粗鲁的方式将人拽到了怀里,手臂紧跟着揽住了穆衡的腰,赵戈手臂施加的力道很强,限制了穆衡任何逃离的可能。
穆衡背紧紧抵在赵戈胸口,双腿分开跨坐在赵戈腿上,姿势特别暧昧,甚至让穆衡有种成为赵戈所属物的感觉。
这样某种程度的确增进了彼此距离,但姿势实在有损尊严,穆衡很是羞耻的掂着脚尖想往外挪,挣开赵戈那条禁锢在他腰间的手臂。
然而他动来动去并没有收获显著成效,反倒使赵戈手臂施加的力度更重,紧接着对方喷在他颈侧的呼吸声也变得粗重起来。
穆衡不敢再动。
他发现赵戈胯间某个蛰伏的部位正如猛兽般苏醒,硬梆梆抵着他大腿内侧,给他带来极其强烈的危机感。
第10章 亲密
燥热的感觉随着摩擦变得失去控制,赵戈下腹窜起势不可挡的烧灼感。
赵戈加重搂着穆衡腰的力度,调戏般猛地挺腰,穆衡被西裤包裹牢实的臀部,他能感觉到穆衡在腿上压出的形状,彼此牢牢紧贴的肌肤热度在不断上升,有些灼热的烫感,激发出迫切想要拥有对方的欲念。
他语调带了些暧昧的低沉,“我会弄疼你的。”
穆衡脸色猛然涨红,即使板着脸,也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放手,我有话跟你说。”
赵戈不为所动,甚至双手扶住穆衡的腰,呼吸声音越来越粗重。
撩拨轻笑道:“就这么说吧。”
“这样如何说!”
赵戈手指沿着穆衡下颚摸到嘴唇,被坚硬的牙齿阻隔在外,“张开嘴就能说,这还要我教你吗?”
愤怒和羞耻侵占了穆衡大脑,他啪的打掉赵戈的手,饱含怒气威严道:“你如今怎会这般下流?!”
皇帝陛下有洁癖,也是个思想保守的人,他从前甘愿将自己给了赵戈,便再没碰过别的任何人,仅有的做爱经验还是赵戈传授的,但之前赵戈从没说过这样的荤话。
以前赵戈要他始终小心翼翼的,唯恐弄疼了他,虽然两人也时常搂搂抱抱的,却从没做过任何下流举动。
穆衡登基称帝后,便派人找到赵戈将其强制带进宫,护送途中赵戈更多次逃脱,他或许是极其不愿再见穆衡的,宁肯那样躲躲藏藏的过一辈子。
听闻消息后,穆衡直接退朝回到寝宫,并时隔多年再次跟赵戈相见。赵戈当时挺狼狈的,逃跑途中他摔下了陡坡,脸侧位置被树枝划了道血痕,虽敷了药却还没长全,为防止赵戈伤人,他是被反绑双手囚困在寝宫内的。
穆衡满怀期待与赵戈相见,却被对方冰冷慑人的视线从头浇了桶冷水,赵戈的眼神穆衡终生难忘,他当初抛弃赵戈随旧部义无反顾离开时,赵戈也是这样冷漠而讽刺盯着他的。
他一字一句道:“你留下来,我当所有事没发生过,你要是走了,我也当你从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