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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言情 > 伪废柴修仙记 > 伪废柴修仙记_分卷阅读_303
  “殊迟!”青棱心尖一颤,看着数根尖刺扎进他背上,抽出时带出一股殷红血液。
  这个人……到底为了什么?
  她诧异至极,此时却不是追根刨底的时机,看着眼前情况,心头数念闪过,顿时有了决断。
  “我……没事。”仍旧是动听的声音,他声音里却带了些许虚弱。
  青棱脸色沉得像暴雨前乌云笼罩的天宇,她将他推离自己,独自抽身飞到了长须正中位置。黑液又起、须刺再度扫来,青棱被这恐怖的攻击撞进了满天狂舞的须网之中。
  这变故来得突然,殊迟不及救她。
  电光火石之间,一根青藤忽缠上他腰间,藤上带着青棱的气息,将他整个人重重甩出。
  趁着渊泽兽被她吸引去注意力之时,殊迟进入了长须正中。
  他沉下心,不再去想青棱险境,脸色冷凝如冰,手中擎起那枚蛟神螺,强撑着以最快的速度结印,金色龙鳞覆上他的躯体,像裹着一层晨曦。
  蛟神螺浮到半空,七色光华流转着,缓缓绽放。
  地上的剧烈颤动中忽然传出一声低哑的兽鸣,带着些许好奇,仿佛嵌在地表的暗红眼皮中,暴戾的怒光被另一种好奇的神色取代。
  不远处密集的长须中传来斗法的声音,殊迟的魂识之中看不到青棱的身影,他眼神更加沉冷,手中动作加快。
  蛟神螺猛然间长大百倍,像一间小房舍般浮着,螺口之中流淌着如水波般的彩澜,渊泽兽的眼眸紧紧盯着螺口不放。
  一根长须试探般的伸过来,小心翼翼地伸进了螺口中。
  长须绵软,竟没入螺口之中,渊泽兽探不到底,它似乎觉得有趣,又抽了几根长须伸过来,仍旧是同样的结果,渐渐地,越来越多的触须涌过去,它想将这蛟神螺填满。
  可蛟神螺却似另一个无底深渊般,永远都填不满。
  渊泽兽被激起了某种欲望,四周所有的触须如海浪般朝着螺口涌去,争先恐后地抢着进入螺口。
  殊迟重伤在身,施展这蛟神螺又要耗费无数灵气,他撑得十分艰难。
  一束碧青的光芒顺着藤蔓蜿蜒而上,进入他的体内。
  这是来自的青棱的本源生气与灵气。
  她虽人在外面苦斗,心中仍旧牵念着他。
  殊迟精神一震,疲色顿扫,蛟神螺光华骤然间强烈起来。
  呼呼风声从耳边刮过,周围长须像潮汐般退去,竟全都伸进了螺口之中,地上一阵轰响,向上隆起一物。
  土石泥沙纷纷滑落,墨色的东西竟穿出地面,跟着长须朝螺口涌去。
  兰潜与微霜已停止了斗法,落到地面之上抬头看这异象。
  只是还没等她们看清渊泽兽的真面目,墨色的东西便倏尔一下钻入了螺中。
  殊迟站在长须的正中,渊泽兽进入蛟神螺时的力量,将他也卷着往里拉去。
  他整个人跟着飞向蛟神螺,他却并不分神应对,仍旧全力施展蛟神螺。
  腰间的藤萝一紧,在最后的关头,殊迟被扯出了长须的力量范围。
  寂渊泽上瞬间寂静下来。
  渊泽兽彻底进入了蛟神螺中,殊迟手一收,蛟神螺恢复了原来大小,落回他掌中。
  巴掌大的蛟神螺如同琉璃般透明,其间一只墨色小怪游走其间,看着乖巧可爱,竟丝毫没有刚才上古妖兽的可怕之感。
  “少主,厉害!”兰潜在地上欢呼一声。
  青棱则气喘吁吁地站在半空之中,她身上一片狼狈,与殊迟隔空而望。
  殊迟朝她笑了笑。
  她脸上却一点笑意都没有,眼里只有怒火。
  光想想刚才他的小命差点不见,她就觉得怒意腾腾。
  这怒火间,还有些道不明的害怕。
  “你这孩子,是活腻了吗?”她怒道,“刚才那种情况,你到底在想什么?”
  一句话没责备完,她就看到殊迟从空中落下。
  “少主!”兰潜惊叫了一声,花容失色。
  青棱蹙了眉头,手一收,缠在他腰间的藤萝便将他拉了过来。
  殊迟身上的金色龙鳞褪去,背上已是一片血液粘糊,看得青棱心头突兀地疼起。
  他面色惨然、气息紊乱、双眸紧闭,她重重叹口气,将他抱好,缓缓落到了地上。
  “少主!少主!”兰潜立即飞奔而来,泪眼婆娑地看着殊迟。
  “让开。”青棱心情不悦到了极点,挥袖将兰潜震离身侧,一边将殊辞放到地上,自己则盘腿坐到了他身后。
  “微霜姐,麻烦你替我们护法。”她朝着微霜叮嘱一声,手里凝起一束本源生气,打进了殊迟的背上。
  渊泽兽虽然已经被收进蛟神螺,但难保这寂渊泽里会不会再出现别的危险。
  “别过去。青棱在替他疗伤。你不用担心,有她在,殊迟无碍。”微霜点点头,伸手拦住了还欲跑上前的兰潜。
  兰潜闻言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住了脚步,咬着唇看了看殊迟,又看了看青棱,心头浮起难明的情绪。
  她不喜欢这个凭空冒出的青棱。
  一点都不喜欢!
  因为,她抢走了殊迟所有的目光。
  渊泽兽一去,整个寂渊泽又恢复到了先前的静谧模样,幽红的光芒,焦黑的泥泽,一切像从未发生过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殊迟缓缓睁眼。
  他好像又做了一场梦,醒来后仍旧只留下一个笑脸。
  她呢?她人呢?
  “醒了?”身后传来温和的声音。
  熟悉又悦耳。
  殊迟一喜,转过头。
  “别转头,你这孩子,怎么不让人省心的。”青棱还有些怒。
  “不要叫我孩子。”殊迟盘膝坐在地上,不悦地回答。
  语气里有丝旁人无法明白的亲昵熟稔。
  青棱将手从他背上收回,看了看他背上已长出新肉的伤痕,这才一抖衣裙,站了起来。
  “五百岁而已,不是孩子是什么?我就叫!孩子孩子孩子孩子!”青棱又好气又好笑地开口。
  一开口,却是逗弄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