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把冲浪板放好的傅朗没有意识到他的动作,闻言回道:“当然是冲浪。”
“啊?哦,看到了。”萧悦沄兴致不高地随口回了一句,想继续喝饮料,才发现瓶子已经空了,他只好无奈地把饮料瓶放回到桌上。
见萧悦沄兴致不高的样子,傅朗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我刚才在海上看到你在擦精油,背上我来帮你吧?”
萧悦沄这才发现自己的精油正涂到一半,后背确实不太方便,于是调整了座椅,趴了下去。
傅朗殷勤地挤出一大捧精油,从萧悦沄的后背中心处缓慢往四周推开,来回按摩起来。
手下的皮肤质感实在太好,傅朗着实享受,渐渐地,他的手越来越往下,萧悦沄的沙滩裤不知不觉又拉低了一点,隐隐露出一丝臀缝。
就在那双手按赖不住又要再往下时,被萧悦沄一把抓住,反身瞪了傅朗一眼,傅朗这才收回了手,轻咳一声,然后继续正经按摩。
萧悦沄重新躺好,感受着身后那双粗糙的大手无比娴熟地按压着自己背部的肌肉,舒服得不禁让他昏昏欲睡。
就如同一只被主人安抚了的波斯猫一般,萧悦沄刚刚那股无名火,就在这力道适中的揉按中逐渐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第101章 吃醋
萧悦沄发现, 似乎比起自己这种稍显纤细的奶油小生,外国姑娘对傅朗那种孔武有力的古铜色肌肉东方帅哥更感兴趣。
好吧, 不只姑娘,连小伙也是。
这个小城市其实应该叫小镇, 安逸祥和, 常住人口并不多, 一点风吹草动很快就传开了, 傅朗和萧悦沄这两个难得大手笔租下市中心别墅的两个好看的东方男人,很容易就引起了当地人的注意,尤其是当地的年轻人。
傅朗偶然展露的运动能力让那群年轻人很有好感。西方文明的传统是崇拜强者的,西方人也大胆又热情。不知道那几个姑娘回去散布了什么, 总之,时不时出现在傅朗面前的国外年轻小伙也陡然间多了起来。那些人五官深邃, 身材健美, 都是很英俊的运动男孩,对于傅朗的游泳、冲浪能力,甚至偶然展现的中国功夫都很感兴趣,每次见到傅朗, 都双眼放光。
这让萧悦沄觉得有些吃味, 于是不自觉对傅朗的粘人愈发配合,也渐渐愈发敢于在人前展露与他的亲密关系, 无声地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
到了这里,萧悦沄才知道,荷兰是世界上第一个允许同性恋结婚的国家, 且以风气开放著称,大街上、沙滩上,都经常可以见到手牵手甚至相互拥吻的同性情侣。当事人无比自然的态度,让原本颇有点不好意思的萧悦沄也逐渐淡定下来,不再少见多怪了。
在这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小城,傅朗和萧悦沄经常手牵手在街道上漫步,累了就在路边找间咖啡馆,两根吸管喝同一杯饮料,又或是在夕阳的余晖中沿着沙滩静静地印下足迹,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那种形影不离的亲密,让一部分暗地里肖想傅朗的人没了“作案”机会,逐渐无趣地熄了念头。
傅朗再迟钝也察觉到了萧悦沄的小心思,这让他心情十分愉悦和兴奋,仿佛吃了蜜一般,浑身散发出爱情的粉色泡泡,就像一个行动的荷尔蒙。
一直以来在与萧悦沄的这份感情里,傅朗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个缠人的主动进攻者,萧悦沄只是在潜移默化中习惯了自己的存在,出于无奈才接受罢了。
萧悦沄还很年轻,傅朗心里其实并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有多深,还会存在多久,也许这份感情只是一种感激或者一时的意乱情迷,也许未来某一天,当萧悦沄足够成熟和强大后会猛然发现,自己并不是他理想的对象,对自己的感情亦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枯萎。
尽管心底一直深藏着一抹不安,但清楚明白自己心意的傅朗还是在萧悦沄流露出一点接受的念头时牢牢抓住了对方,用坚定澎湃的情感让萧悦沄无处可逃。
未来太远,傅朗只希望珍惜眼前。
在这段感情里,他已经习惯作为年长的一方去主动维系感情和包容对方,他只想织成一张绵密的大网,像蜘蛛一样,将萧悦沄死死困在自己的领地里,一辈子不分离。
很多时候,相较于傅朗对萧悦沄表现出的占有欲和粘人劲,萧悦沄的表现则冷静了许多,经常以温柔妥协的姿态去安抚傅朗过于躁动的热情,仿佛只是出于无奈的配合,无奈地包容着傅朗的一次次求欢,包容着傅朗强势地住进他的东厢房。
这偶尔也会让心志坚定的傅朗疑惑,萧悦沄是真的爱自己吗?
或许应该说是因为萧悦沄对傅朗的爱远没有傅朗对萧悦沄的那样浓烈吧。
而如今,在荷兰的这座小城,傅朗因为萧悦沄的醋意和对自己的占有欲第一次如此切实地感受到了对方的感情,他简直爱死了萧悦沄那点可爱的小情绪,这种“我爱你,你也爱我”两情相悦的美妙滋味让顿悟的傅朗恨不得化身成狼跳到房顶嗷嗷大叫,昭告天下痛快发泄一番。
傅朗忍住了,只将这漫天的狂喜闷在自己心里慢慢消化着,而为了延续这种滋味,他那忽然被恋爱塞住的大脑居然打起了坏主意。这阵子,傅朗偶尔做点小动作,故意去勾起萧悦沄的那点醋意,当然,不敢过火,之后他也及时解释清楚找补了回来,也算能成功安抚了萧悦沄。
某一夜,在当地某著名酒吧里,带着萧悦沄来见世面的傅朗被一个眼熟的小伙缠上来喝酒,众目睽睽之下,傅朗推辞不过,刚想喝一杯就走,萧悦沄一个不爽就亲自跟对方拼了几杯,动作之快、态度之强硬让傅朗根本来不及阻止。
不出意料地,酒量浅薄的萧悦沄很快就醉了,不过他的醉态并不明显,也不撒酒疯,只是更加情绪外露了一些,任性了一点,更加不可控罢了。
然后,萧悦沄被几个荷兰小哥激了几句竟就开始下场尬舞。萧悦沄其实并不会跳现代的舞,他干脆直接复制了对方的舞步。
萧悦沄的肢体模仿学习能力是很强的,很多舞蹈动作被他当场学过来展现时就带上了他特有的潇洒飘逸,再加上眼波流转间的美人酒醉媚态,直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在场的围观者们纷纷热情地鼓掌吹口哨。荷兰小哥更加起劲了,在斗过了霹雳舞、机械舞等几种街舞后,又变成了现代舞和拉丁舞,最后甚至就地换人斗上了钢管舞。
现场欢呼声更大了,此时傅朗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扛起萧悦沄,在众人的惊呼、挽留和口哨起哄声中迅速往外走去。
即使萧悦沄要跳舞,也应该单独跳给自己看,傅朗还没有心大到给现场这么多人免费养眼谋福利的地步。
他现在只想彻底霸占萧悦沄,不让其被任何外人看到。萧悦沄的心和他的身体,他那明亮的眼眸、殷红的嘴唇、柔软的腰肢、修长的四肢,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都是他傅朗的!
那一夜,几乎是一进别墅大门,两人就疯狂地拥吻起来,疯狂地探索着对方的身体,衣服散落一地,他们甚至来不及回房间,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纠缠了起来。
残存最后一丝理智的傅朗在最后关头停下,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流下,他深吸口气起身,想要去拿安全套和润滑剂,却被热情缠上来的萧悦沄将那点理智彻底打消得支离破碎。
去他的理智!这时候还能忍得了就不是男人了!傅朗压下庞大的身体,猛一使力,几乎要把萧悦沄贯穿。
萧悦沄真的醉了,此刻的他脑中只剩下对傅朗的渴望,根本没有一丝杂念。他只知道,这个强大、可靠、安静、温柔的男人是他的,只能是他萧悦沄的。
在这个疯狂的夜晚,在那亘古不变的激烈律动中,汗水、热气、体味,加上依稀残留着的威士忌的酒香,这一切都让傅朗和萧悦沄沉醉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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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萧悦沄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身体也仿佛被汽车碾过般酸痛。
“醒了?”
傅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萧悦沄的眼中逐渐恢复了清明,轻嗯了一声,大约是昨晚用嗓过度,他的声音有了点沙哑,口中干涩,几乎是下一刻,一杯水就递到了他嘴边,萧悦沄下意识地喝了一大口,总算缓解了那强烈的渴意。
理智彻底回笼后,萧悦沄这才发现,此时的他正被傅朗抱在硕大的浴缸里清洗身体,两根修长的手指正在自己后穴里轻柔地翻搅,随着这个动作,一股热流逐渐从他身体里排出。
意识到那是什么,萧悦沄的脸立刻涨红了,浑身发烫,强烈的羞意中还带着一丝惊惧。
怎么会这样?!居然……在里面!
昨晚零星的火热画面闪过脑海,萧悦沄意识到是自己缠着不让傅朗离开,也是在自己的热情要求下,傅朗毫无间隔地直接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还是在自己的配合下,傅朗做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