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恶心年少的自己在蒋馨面前各种跪舔,妈的。
在心里狠狠咒骂了一顿,刘徵心情郁闷地回到出租屋,什么都不想做,也不想练习。
本以为蒋馨对自己的影响已经没有了,其实还是有的,刘徵恨着蒋馨。
还有秦海峻,刘徵不满地咬咬牙,他真的真的很想把这个脑残拖出来打一顿!
却说和刘徵碰面后,秦海峻满身不舒服,连蒋馨问他意见,他都显得心不在焉。
蒋馨对别人的情绪最为敏感,很快就猜到秦海峻不太专心的原因,她把自己挑选的衣服放回去,说:“刚才那位年轻人,是你朋友?”
“……”秦海峻没有回答,手里提着蒋馨购买的物品,安静陪她。
“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要是想去找朋友玩,就去吧。”蒋馨说,今天秦天不在家,自己寂寞无趣才让秦海峻陪着出来逛逛。
平时的秦海峻虽然话不多,眼光也不符合女人的审美,但他很认真,今天却有点意外。
“没关系,我不想去。”秦海峻说,继续陪着蒋馨到处逛。
从这个周六开始,他们就没有联系过了,一直到月底,四月二十九号那天中午。
秦海峻的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内容是刘徵的银行卡号,和用户姓名。
“给我汇四万,交学费。”
这时正在吃饭,卫清风看到秦海峻表情不对头,就问他说:“怎么了?”
秦海峻说没什么,起身要离开:“我去办点事。”
卫清风心想,什么事这么着急,连饭都不吃了。
于是秦海峻扔下吃一半的午饭,出去给刘徵汇钱。输入金额的时候,犹豫再三,分几次给刘徵打了八万。
刘徵收到八万块钱,有些惊讶,发短信问他:“什么意思?”难道是分手费?也不对,没在一起怎么算分手。
“两个学期。”
收到这四个字,刘徵就没回复,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也没有思考过自己和秦海峻的情况算什么,这样下去又会变成什么样。
那些都不重要,重新用刘徵的身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刘徵的生活可以丰富多彩,可以潇洒肆意。唯一不变的是,他把每一天都过得很认真,感恩且知足。
也许不会表达在脸上,可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或许还能表达在画里,欣赏刘徵的老师夸奖他,你的画很好,人也很好。
相比之下,秦海峻的生活显得单调无趣,日复一日,被卫清风戏称为一潭死水。
同时也很惊讶,明明是最美丽的青春年华,却在秦海峻的身上找不到一丝色彩。
他到底怎么了?
秦海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日子过得有点空荡荡,有点慌,找不到能填补的东西。
“对了,你那个朋友,很久没见了。”卫清风刚说完,就不见了秦海峻的身影,那家伙上洗手间去了。
向宁来跟他们说,晚上一起去泡吧。
秦海峻不太爱去酒吧之类的场所,不过这次他答应了。并且很挑剔,一连换了好几家酒吧,把卫清风和向宁折腾得不轻。
但是他们俩都知道,秦海峻心情不好,就由着他折腾吧。
“这是最后一家了,而且是同志吧,要不要进去?”向宁没辙地站在门口。
“进去吧。”
秦海峻再一次见到刘徵,就是今晚。
那个穿着酒吧制服的青年,面带微笑地撑在吧台上,他和客人言笑晏晏,谈笑风生。他俊逸的相貌与和煦的笑容,吸引了众多前来围观的人。
“知道那个吧台为什么这么火爆吗?”顺着秦海峻的视线,向宁看见给他解释说:“因为酒保是个帅哥,那脸那身材,可是基佬的最爱。”
然而卫清风越看越觉得酒保面熟,连忙说:“那不是……刘徵?”
看向秦海峻,却发现秦海峻早就直勾勾地看着人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喂,秦峻?要过去打招呼吗?”向宁说。
“……不去了。”秦海峻说,赶紧收回眼神。
带他们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今晚就在这里喝酒。
“靠,这么偏僻,秦峻你故意的吧。”向宁唧唧咋咋地说,有点怀疑服务员能不能找到他们。
“跟刘徵怎么了?闹掰了?”卫清风心思细腻点,看得出来秦海峻这段时间的变化。
如果说以前只是闷,那最近就是死了。可是刚才那一下下,又活了似的,有了点人气。
“没有。”秦海峻点了根烟说,撇撇嘴巴:“不想跟他做朋友。”然后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好像可有可无。因为感觉最近的烟失了味道,记忆中有那么一两回,抽的烟特别爽。
“怎么了,他人不错,挺好玩儿的。”向宁说,同时伸长脖子在找刘徵的身影。
可惜这边看不到。
“不错什么?”秦海峻说这句话说得有点生硬:“你什么都不知道。”
向宁愣了愣:“好好好,我什么都不知道。”
卫清风赶紧给向宁使眼色,叫他别跟秦海峻对着干,这人明显是抽风状态。
“秦峻,那你说说看,你又知道什么?”向宁却管不嘴,也不再是嬉皮笑脸,跟平时的他有点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