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将自己和林雨的凳子挪了挪,给欢阿么腾出了一个地儿。
“这怎么好意思。”
欢阿么面上涨红, 手上连连摆手,“不用了, 我就是来说几句话便走,用不着。”
唐阿么懒得啰嗦, 直接将欢阿么给拉到桌前坐下。
“你这人还跟我们说什么生份话!快趁热吃,我这儿夫郎的手艺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吃上的。”
唐阿么给欢阿么拿上了两张白面饼,笑道。
欢阿么拿着热乎乎的饼子,瞟了一眼正在默默吃饭的高大林雨, 再一瞅林雨身旁越发温润儒雅的唐风, 笑了笑, 吃了起来。
有了欢阿么的到来,桌上的气氛便不如之前的热络了, 唐父一声不吭的吃完便背着手去村里溜达去了。
林雨和唐风在灶房收拾碗筷,唐阿么和欢阿么坐在堂屋里唠嗑。
冬日里冷的慌,唐风之前让留起来的木炭便派上了用场,用一个已经没有用的小盆里面放上木炭, 点燃后便能取暖,也不知这是什么木头的木炭,经烧着呢。
欢阿么难掩惊奇的看着面前暖烘烘的火盆,“这是唐风想出来的?”
“可不是,之前让我们把灶门里留下的红炭都给放了起来,我们还纳闷呢,这不,如今知道了它的好处,日后就是没有他的嘱咐,我也会留下来的。”唐阿么感受着和往年不一样的冬天,颇有些洋洋得意。
欢阿么笑的也欢实,这唐风果然是个好的,虽说身子骨还差点,可是怎么也是村长的独子,再看这住的房子,哪里像他夫家那么不经看呢。
况且又是自己阿父唯一的弟子,这手上还是算有吃饭的手艺。
想到自己来意的欢阿么垂下头,掏出手帕抹了抹眼角。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
唐阿么还在兴头上呢,就见对面的欢阿么突然垂头,抹起了眼泪。
“瞧瞧,眼圈都红了,可有什么为难事儿?你且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唐阿么嫁到唐家的时候,欢阿么已经出嫁一年了,可是那会儿欢阿么时不时的都会回来看李老伯,两人年轻的时候也算是谈的来,有些交情。
欢阿么心中一乐,他等的就是唐阿么的这句话。
可是面上却是一阵的凄苦,“你也知道我本就是个命苦的,早年阿么去的早,留下我和阿父相依为命,后来好不容易嫁了人,却又几年不得子,这好不容易怀上了吧,还是一个哥儿。”说着还应景般的落下了几滴伤心泪。
“如今我唯一牵挂的阿父也离我而去,你说我这辈子活了这么久,得到了什么!”
唐阿么总算知道为什么唐父和唐风最见不得他哭了,原来这哄人的功夫不到家,无论什么时候说什么话都觉得很尴尬。
“这………”
唐阿么脑子急转了好几下,也没找到安慰人的话。
“我知道你素来是个好的,我这也厚下皮子求你一件事儿,你不会不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