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的苟老么用他那瘦巴巴的手爪子指着唐阿么,“我再怎么说也是个长辈, 乡亲们可都看见了!这人凭着自己的弟弟和儿子是秀才老爷就敢动手打我这个老么子!大家伙儿评评理哟!”
唐风看着在他面前蹦跶的厉害的苟老么, 眼见着对方就快要把驴子的事儿给挤到半边去了,一个劲儿的指责唐阿么不敬长辈!
“这位…”
唐阿么偏头看着郭三舅么,郭三舅么会意道, “苟。”
“喔,”唐风一本正经的扭头对着苟老么道, “苟老么您不要激动。”
周围的村民忍不住的低头偷笑,谁让这苟老么的姓这么有意思。
“怎么?我这老骨头被打了还不准我哀叫几声啊?!哎哟!痛死我了。”苟老么听到村民的笑声颇为恼羞成怒道。
“我适才为我阿么的行为已经对您赔了不是了, 不管您接受不接受,我们还得把事儿给顺着走,”唐风的声音清亮而冷冽,“我阿么之所以气的失去了理智, 原因是在我们家的驴被您家的三儿子给顺走了, 苟老么换个位置思考, 要是您家的驴车被人顺走了,您生不生气啊?”
“呸!老子我还没遇上敢顺我们家东西的人!”苟老么一脸骄傲, 全然的被唐风的话溜了边儿。
周围的村民又是一声哄笑,唐风趁着对方自得的时候,侧头对郭三舅么问道,“你们村的村长呢?”
郭三舅么一脸的沮丧, “走亲戚去了,不然我们也不会被他缠了这么一大天。”
唐风点了点头,看了看站在后面的郭家老夫夫后,对着苟老么道,“这天寒地冻的,我们也不要在雪地里争论了,我阿么,舅么他们亲眼看见你的三儿子顺走了我们家的驴车…”
“不是!冤枉哟!冤枉哟!”
苟老么一个劲儿的叫唤着,唐风一点儿也不吃他那一套,“既然你觉得冤枉了你和你的三儿子,那我们就换个地儿好好的来判个是非。”
苟老么精明的眼珠子转了转,“什么地儿?”
“去官府!”
官府?!
不说苟老么的此刻的模样了,就是周围的村民脸上都是一阵的敬畏之色,那官府坐着的是谁啊?那可是官家老爷!
“去,去什么官府,这,这本来就不是我家三儿顺走的,就是大虫,对!大虫吃掉了!”
苟老么行骗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要去官府说清楚,心里有鬼的他自然慌张了。
唐风听完转头对着唐阿么问道,“今儿早上驴栓在哪个位置?”
唐阿么连忙指了指自己旁边不远处,“就在这里,这树上还有我们栓绳子的印记!”
唐风看完,对着苟老么指了指那棵树,“你也听见了,也看见了,我家驴在这里被拴着。”
“那又怎么样!”
苟老么梗着脖子不认输,“这驴放在院门外,大虫自然要吃了!自己没看好还污蔑我家三儿!”
唐风也不急,他直直的看着苟老么,“这村又不靠大山哪里来的大虫?这大虫又如何在大家伙儿的眼皮下进了村子?这大虫又如何吃了我家驴却没有半点没声音?这地上怎么一点血迹也没有?这苟老么又是如何看见大虫吃我家驴的?而且还不害怕大虫,我倒是很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