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人点了点头,又一起练了练基本功,说了会儿话,顾云溪便借故走了。剩下的七个,你看我,我看你。
“你们以后能不能躲的有点水平,瞧瞧这衣服都脏成什么样了。”李明玉嫌弃的看着一众师弟,然后扭住黑少年的耳朵问道,“当初我怎么说的?谁都不能单独接近飞飞。你说说你在干什么,谁给你的特权?”若不是他们过来偷看小师弟练功,还逮不着这么一个叛徒。
黑少年挣扎了两下,咕哝着说,“那你还仗着大师兄的身份不准我们叫师弟的名字呢。”
李明玉脸一黑,使劲儿拧了黑少年两下,“我是大师兄,自然能有点特权。由得了你唧唧歪歪的。”
系统跟在顾云溪身后,回头望了眼吵闹的七人,颇为不平的说,“主人,他们天天都偷看你,我觉得应该给个警告。”
顾云溪瞥了瞥他,并不接话。怀里的惊天呲着牙,给了系统一个白眼。活该!
“您是不是在生气我自作主张给他们灌输了提示?”系统走上前,与顾云溪齐肩,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我只是觉得你在浪费能量而已。”在他看来,天道宠儿不成气候,有他看着,本就翻不出什么大浪,系统根本没有必要特意耗费他赖以生存的能量。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天道宠儿还是个孩子,又是他们的名义上的师弟,若是他们太过于疏远了他,难免落人口实。梅毅飞想要的是个美名,不是个不顾情谊的骂名。
有时候越想事事做得完美,越是达不到想要的结果。系统该懂得这个道理了。
日子又过了一个月,梅园来了一批新的孩子,形成了新的梅家班子。他们当中,当属天道宠儿天赋最高,一下子就受到了诸位师傅的重视。
这一个月,平城并未发生什么大事。只是为了玉倾城而打架斗殴的人愈发多了起来,让自卫军们烦不胜烦。
梅园里已经塞满了送给顾云溪的礼物,那些在别人眼里的好东西,他连瞧都不瞧一眼,转手就送到了自卫军处,让他们变卖了当军饷。
这期间,南方发生的战事越来越频繁,甚至已经逐步向北边蔓延,把不少北部城市也卷入了战火中。
几大军阀,你打我,我打你,开始混战起来。梅家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更可恶的是有人意图将平城也拖进这个漩涡。
梅致鹏每日都忙到深夜才得以入睡,一个月下来,头发白了一半儿,人也更加苍老了。
“父亲,你最近太苛待自己了。”顾云溪夹了口菜放到对面人的碗里,看到脸色苍白、身形消瘦的梅致鹏,心疼地说,“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就能解决的,该多多休息才是。”
梅致鹏深吸了口气,捏了捏眉间,“飞儿,父亲不能休息啊。你瞧瞧,这外头有多少人在对平城虎视眈眈。他们都想着能从平城这里咬掉一块肉。”他不在乎生意上的损失,可绝不能让平城成为那些可恶军阀的盘中餐。
“我平城二十万兵力,何惧之有。”顾云溪冷笑着说道。
他停顿了一下,笑了笑,安慰梅致鹏说,“那些人个个野心都大的很,不分出个你我,是不会冒然向平城下手的。且看着吧,没有个五年,这战事停不了。你放宽心,这五年,咱们平城做好准备便是。”
“这话孙帅也给我讲过。”梅致鹏愣了下,不可思议的看着儿子道,“想不到你对这天下事看得到透彻。为父还为,你唱戏入魔,早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这乱世,也不知你哥哥跑去了哪里。”梅致鹏叹息了一声,突然说道。
顾云溪垂下眼,掩住心虚的模样。
“大帅,这是今日的电报,请过目。”副官急匆匆的跑进来,把电报放在桌上,“孔宗文那边抵不住了,估计会向其他军队求助。”
戚长君见了电报后哪里还有没心思听属下的汇报,也不管副官说了些什么,就敷衍地点头附和着。
忽然他手上一紧,眼眸中弥漫着掩饰不住的阴沉。什么叫玉倾城和自家小叔的关系恐不一般?怎么不一般,证据在哪里?!他派人潜进平城监视少年可不是让他天天汇报些平白无故的猜测内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