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是他自己。他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操纵着这场游戏的走向,可实际上打从一开始他就败了。因为他甚至抵抗不了这小子的一个动作,乃至一个眼神。
停下。凯撒眯起眼清清楚楚看明白了余泽瞳孔里的警告意味,对方虽然身体热情,但脸上清明的神色就像是一盆冰水一般浇醒了他的意乱情迷,无法抑制的暴虐终于染上了凯撒的瞳孔。
他妈的自己为什么要一直忍下去呢?就这样折断他的四肢,将他囚禁在他的神殿里不好吗?一瞬间的邪恶念头让凯撒几近着魔,火热过头的身体诚实反应着他对眼前之人的渴望。
凯撒早就知道,他对余泽已经不是所谓感兴趣可以概括的了。
只是感兴趣能让他硬到这种程度吗?只是感兴趣能让他体会到远超厮杀的快感吗?
凯撒握着余泽肩膀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吱嘎作响,他终于沉着脸后退两步放肆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余泽这家伙不管披着什么表皮,内心都冷得一塌糊涂!可如果自己现在告诉他,他是凌驾诸神之上的神明,他能随手帮他杀光那漫天神棍,这小子会动容吗?会恼怒吗?
还是他愿意为了自己的世界选择顺从他,匍匐在他的身下?
只要他愿意。只要他愿意,自己什么都能做到。
这般想着,凯撒试探性地稍微散发了一丝神力,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想动用“谎言之神”的能力。
谎言之神,弄假成真。再虚妄之事只要诉诸于口,便能成为现实。
凯撒看似漫不经心地捕捉着余泽的神情,瞳孔中却侵略气息十足。他的舌头划过薄唇,只因余泽苍白的面容上染上了几丝撩人的醉意。
余泽深蓝色的瞳孔里存有怀疑存有试探,唯独没有半分动容。
凯撒见状指尖一顿,他垂下眼泄气地收敛了一身气势。且不说神明的能力能否影响另一个神明,那个让他神魂颠倒的余泽压根就不会想要倚靠他人吧?他真是魔怔了。
凯撒喉咙动了动,终究是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浴室,仿佛刚刚冲动的人不是他一样。
余泽留在原地静静注视着凯撒的背影,身体不自然地紧绷着,像是心有余悸。随着凯撒的走动,屋内死寂沉凝的氛围终于开始回暖,余泽却不会忽视他刚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男人残暴的杀意!毫无缘由的,又缠绵至极的!
真是个疯子!捉摸不透、矛盾至极。余泽狠狠擦拭着不知何时渗出血丝的唇角,心中的不安感愈发浓烈。对方让他来特训,真的是为了所谓帝国的胜利和荣耀?明面上他刚才根本反抗不了凯撒,然而男人发情后为什么又突然离去?
难不成这个男人……是性/冷淡?
余泽不着边际地想到,然而浴室里隐约传来的暗哑声线却让他僵住了身体。
“唔……”从他的视角看不到凯撒的表情,也看不清凯撒的身体,那磨砂的墙足以阻挡一切,但男人成熟的闷哼声却顺着水流缓缓溢出。
下一秒不知道男人按了什么,连暧昧的声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呼……”凯撒头颅顶着冰冷的墙壁随手按下了隔音的按钮,任由热水冲刷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冲刷着他精壮悍勇的身体。凯撒没有自虐般地去洗什么冷水澡,这般暴躁不安的心情,又岂是冷水能够抚慰的。
凯撒竭力保持着大脑的清醒,然而这般做的结果却是余泽的面容越发嚣张地徘徊在他的脑子里。对方的眼神,对方开开合合的薄唇反而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经。
“啧,该死的。”独属凯撒的喟叹声从他的咽喉中溢出,“该死的……”
“余泽……”
“余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