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看下去,我会做出什么事,我自己也控制不了啊。”他之前喝了太多酒,抽了太多烟,然而这些东西根本麻痹不了所谓神明的躯体。如今乌诺却想借着这种劲头做出些让余泽刻骨铭心的事,去惩罚他的胆大包天。
滔天杀意和缱绻爱意一瞬间萦绕在屋里,在这种万般危险的情况下余泽反而冷静清醒。余泽受得了,隔音隔视线的光幕却受不了乌诺这等气势,骤然间全部粉碎。
“发生什么事了?!”半睡半醒的奈可和亚伯被这可怕的气氛惊醒,他们猛然睁开双眼,视线不约而同焦灼在躺倒在地的两人身上。
如今的乌诺哪管什么王牌军、什么对战,他从不是什么善人。他如今的愤怒,就算是毁掉这个城堡、毁掉这颗星球都难以平息。
乌诺右手禁锢着余泽的头颅,双腿狠狠压制住对方想要反扑的举止。他空出的麦色左手慢慢擦拭着咽喉的血迹,然而咽喉处仍是血流不止。
“诺兰,你竟然袭击长官?!”亚伯见状立马脑补了一系列剧情,他快速给余泽罗列了罪名。然而他暗含兴奋的指控话语,地上的两个人皆是恍若未闻。
“想要尝尝我的血?直说啊。”
“它可是很贵的。”
乌诺舔着左手染上的鲜血,英挺的面容上满是暴虐。他右手一个用力摁住了余泽的脖颈,俯下身开始蛮横地嘶咬着余泽的唇舌,所有的鲜血悉数湮没在唇舌之间。
“……”傻站着的亚伯和奈可被这番出乎意料的景象冲击着大脑,顿时觉得眼前浑浑噩噩看不分明。
乌诺没有理会他们,他猩红色的瞳孔里只剩下余泽一人罢了。
他想要弄痛他!想要征服他!想要撕破那冷淡的表皮!想要将他锁在自己的神殿中!
“不要再说话,不要再惹怒我。”
“想杀我的人……无人幸存。”
如果理智这东西能够完全消失就好了。乌诺一边说着一边再度运转神力,咽喉处的咬伤终于止住恢复,而余泽浅淡的薄唇也在他的肆虐下变得红肿不堪。
乌诺觉得自己快疯了,他甚至心里反而希望余泽的口中再吐出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语,只要这小子再稍微激怒他一点,他大概就能狠下心顺势而为……
“不是你先戏耍我的么?或许我该叫你别的名字?”
“导演乌诺,雷帝封绝,中将凯撒。你喜欢哪个”
余泽伸出舌头舔去了唇上粘腻的触感,干脆想要激怒乌诺借此离开如今这副躯壳。
“叫我乌诺。”
“谎言之神,乌诺。”
那个男人的唇齿间是还未散去的杀意,他用沙哑的声音第二次抛出了神明的橄榄枝。
“虽然讨厌将一句话说两遍。但是啊,跟我走。”
“跟我走。”
“荣耀、力量、权势,予取予求。”
乌诺的面容因为暴虐而微微扭曲,余泽不知道男人是耗费了多大的耐心才能这般平稳地和他交谈,他知道的是,这是这个男人给的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