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许辞无数次幻想,若是同太子殿下的第一次时,会有什么反应。
他害怕因为前世的心理阴影,而导致面对太子时不受控制地抗拒。
纵使平日里他喜欢勾引太子殿下,打肿脸充胖子,但也怕伤了太子的心。
可当它发生时,他才知道,这一切是多么地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当太子宽厚强健的身躯伏下来时,许辞没有丝毫的惶恐或是不安,他有的只是火焰一般震动地心跳。
炽热、剧烈。
太子殿下温柔地对待着他,就连巨大的器物也变得如此契合。
他丝毫没有觉得痛楚,有的只是快感和欣慰。
床幔中,他放肆地呻/吟着,只想让太子殿下能再激烈些,让他们拥抱地再紧密一些。他夹紧双腿,想要给太子殿下更多的触感,想要更贴近太子殿下。
两人的第一次丝毫没有生涩,有的只是想要焚烧对方一般的热情。
漫漫长夜,屋外寒冷,屋内氤氲炽热,融尽一切。
直到深夜,人声渐尽,李昊琛闷哼一声,停下动作。
许辞喘着粗气躺在床上,侧身望着身旁喘息的太子殿下。
坚毅英俊的脸上布着滴滴汗珠,背部也有自己的抓痕,神秘浑身性感又魅惑的成熟男性味道。
目不转睛望着身边宠溺柔情的太子殿下,许辞胸腔里仿佛被热气填满,股股暖流又涨又热,温暖极了。
他只觉得此时此刻,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老天如斯眷顾,令他感激不尽。
天蒙蒙亮,怕引人怀疑,李昊琛早早起床拿着自己的衣物钻进隔壁客房躺下,又过了一会儿,两人这才同时更衣,入宫上朝去了。
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两人都是神清气爽,特别是太子殿下,那满面红光,不需言表就逸散在外的悦然,浑身散发着幸福的气息。
这样的太子殿下前所未见,许辞望着这样不加修饰和遮掩的太子殿下,反而觉得有些可爱和性感,忍不住又是一阵脸红到捂脸。
……
日子就这样悄无声息又平淡地过着,这日许辞刚下朝回家,就被一脸肃容的母亲叫了过去,“梓清,有件事情,虽然已与我们没多大关系,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
“怎么了,母亲?”
“梓涯这孩子”,王氏顿了顿,咽喉滚了滚,艰难道,“回来了。”
许辞挑眉,“回来了是好事,母亲何故如此忧愁,可是许梓涯遇到了什么麻烦?”
王氏摇摇头,“他是被抬回来的。辞官之后他去了南方经营茶叶生意,想刚闯出一番名堂,回京路上竟遇到了强盗杀人越货。”
王氏顿住,“许家都没人了,便由我去衙门里辨认了尸体……”
她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梓涯身上中了七刀,流血而亡。家里的太公老了,若是将梓涯抬回来,难免冲撞了老人家。”
许辞呆了一下,“死了?”
王氏叹了口气:“我们以前在许家虽有诸多不愉快,可时间过去这么久,我见的事情也多了,便不再在意这些。咱们好歹跟他们也算是家人一场,总不能就把尸体留在衙门停尸房那处,让他不得安息。如今许家家道中落,已是无人为其料理后事。所以我就想着,将他送去普华寺,找几个高僧给他超度之后再葬在寺庙的后山义冢中,你觉得可好?”
许辞微蹙眉头,“那伙强盗可有抓到?”
王氏摇摇头,“没有,衙门说这帮强盗训练有素,地上没留下一丝踪迹,只钱财都不见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再过几日梓娴就要回家了,别想太多,这事儿我来处理吧。”
许辞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但也不想王氏担心,便点点头回房去了。
许辞的房间正好经过白秋和洛千雪的住处,这刚没走几步,许辞突然听到白秋的房间里传来“砰”地一声,许辞心头一紧,便朝他那处而去。
他快,洛千雪比他更快,许辞到的时候洛千雪已经到了。
只见一身女装打扮的洛千雪正将手叠在胸前,傲慢地数落着:“你又在摆弄你这些丹药鼎炉,这听过你名号的知道你是神医,没听过的还以为你是什么江湖骗子。这又是弄得哪出啊,竟将这处直接崩裂开了。”
白秋如今被炸地一头黑发蓬松凌乱,灰头土脸地仰躺在地上,却突然疯了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成了,成了!”
洛千雪瞄了他一眼,嗤笑道:“什么成了?你成佛了?是去西天了还是去奈何桥了?”
白秋倏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那堆残骸兴奋道:“炸药!炸药成了你知道吗?!”
许辞浑身一震,声音倏地拔高:“炸药?!你说炸药,你从哪里听来的炸药?!”
“这个呀,还要多亏一个人,叫……”白秋用黑乎乎的手揉了揉脸,他的脸顿时乌漆墨黑地一片,“他还跟你同姓呢,姓许,叫许梓涯。”
许辞顿了顿,道,“我的确与他有些渊源,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咦,”白秋惊咦一声,“那你为何是住在这里?”
“我们之间发生了些不愉快,五年多前母亲带着我离开许家,早已与他们决裂,恩怨尽断。”
“哦,”白秋点点头,算是表示知道了,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几年前我为了历练,做了行走游医,悬壶济世,居无定所。”白秋沉吟片刻,陷入沉思,“两年前我刚好走到你们京城,在这里呆了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诊治了不少疑难杂症,几乎是分文不取。正当我打算出发到下一个落脚点时,许家的女主人找到我,说是求我救救她儿子。”
“我看这妇人满面愁容,便延了行程,随她回家。他这儿子遍体鳞伤,却不知是被什么所伤,不似刀伤也不似暗器,竟还有些碎片镶入肉里。”
白秋说到这儿顿了顿,“我跟你们讲,当时若非我在此,这人恐怕这辈子便要落了个残疾,不良于行。”
听白秋的描述,这受伤的状况很像炸药所伤呀。
许辞正在沉思,白秋接着又道:“于是我便问他是被何物所伤,妇人这才支支吾吾道出原委。妇人还有个女儿,这你应该也知道是吧许辞。她的女儿呀,平日里似魔怔了一般,天天将自己关进屋子里捣鼓着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许梓涯那日路过,偶然听到这女儿在里面窃窃私语,讲的都是些他听不懂的混话,便推门进去了。”
“这女儿房中并未点灯,黑乎乎的一片,许梓涯便吆喝了一声,随手拿着火折子点了一下,这一点不要紧,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接着就被崩飞出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