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植龙脉是时间最邪恶的龙脉,虽然可以保佑家族中人有一天能登上王位,但是每个种植龙脉的人都活不过三十岁啊!
并且这人还得一生守身如玉,不可破坏本身的至阳之气,否则,祸及整个家族。
田老三以前偷看过族里的禁书,知道这东西,那人彘一代还好,伤不到他后代什么,若代代都是如此,自己这支子孙脉再不繁荣的话,那自己绝对会断后的。
虽然自己现在是入赘的身份,但孩子就算不跟自己姓,那也不过是姓氏问题,血脉还是自己的啊!
窑洞里人人沉默,无形中的压力让人透不过气来。
田老三是聪明人,他只是表面看上去老实而已。所以,他知道今天是死是活也就是自己一句话,如果自己不答应,眼前的老族长必定会让他不好过。恐怕自己全家都不好过。要是自己答应了话。
田老三又想到现在的时局动荡,外面打仗呢!若是自己答应这事,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老爷子肯定会让人替代自己。搞不好还是保全自己一脉的砝码。
田老三瞧瞧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冷脸的老爷子,果然,那老家伙正看向他。而旁边的人这会儿低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老三轻微的眨了眨眼,老爷子立刻就收回狠狠瞪他的眼睛,嘴角勾了勾。
没有人知道种植龙脉是怎么回事?反正后来的后来,老族长只是把田老三的小儿子抱走了几天,随后送回的时候,送给了田老三家一块圆形灵玉,并用绣花针刺破孩子的小手,滴了点血在玉佩上。然后老族长只交代将来他这儿子死后,出生的孙子也这样滴一滴血就好了,这样的话可以保证他们家以后家和万事兴,并且事事如意,风调雨顺。
那是动乱的年代,谁也说不准谁的明天会怎么样。田老三没有将孩子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媳妇。不过,十年后,老三入赘的家族却真的出了一名门,家族的人举家搬了过去。与田氏家族分开。
几十年后,或许有九十年吧!那个时候,新成立的国家刚刚结束一场动荡不久。
某山村的姓田人家,怀了十个月大肚子的媳妇终于要临产了。
据说这孩子生的那几天,本来青天白日的,忽然狂风大作,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狂风暴雨。这暴雨一直下了三天三夜,虽然没给农作物造成什么伤害,可这样触霉头的事情,还是被村里的老人家挂在嘴边说。而且据说,那孩子出生一个月,隔三差五的下雨,于是,就算是这个时期,刚过文化大X命,可是被人排斥的事情还是很明显的。一人说也就算了,人人都说。到了后来村干部都抵不过压力亲自上门了。
好好的农作物被大水淹没,农民颗粒无收,这是多大的怨恨。
其实大家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田家把这孩子丢了(弄死的意思)。那个年代,一般人自己填饱肚子都很困难,死一两个孩子根本不算什么。死孩子的多了去了。
可是这媳妇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儿子,怎么可能舍得,夫妻两人,包括家里的老人家都舍不得把孩子丢了。没办法之下,老人家想到了以前遇到一个道士,那道士原来是游方的大夫,救死扶伤很有名气,可是前几年受人嫉妒被打成了右派,现在一个人住在几十里外的一座独门道观里头,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不过,因为他医术高明,所以现在生活也是不愁的。于是,老人家左想右想,琢磨着虽然不在一个市,但是走个几天路还是能看到的。
这么想,老头跟儿子媳妇说了。娃娃出生一个月,长得白白嫩嫩,漂亮的金童似地,儿子媳妇那是怎么也舍不得啊!可这会儿真没办法,天天被村里领导拿事说。只得先把孩子送走。送走的时候,想到给孩子做个标志,就把家里唯一的一块传下来的玉佩给孩子挂上了。
于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老人家自己带着刚出生一个月的孙子,风餐露宿的去了那座庙。
“您终于来了。”远远地老头就见那老道士站在庙门口,像是特意来迎接他们似地。老人家早年也是听说这老道士深藏不露,医术高明的时候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还懂得点奇门异术。看看怀里睡的香的孩子,一时间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如何处置。
“道长有礼了,您知道小老儿过来?”
“恩,这孩子与我有缘。”老道士看了一眼被包里的胖娃娃,很是慈祥的笑起来。
“哎呀,那,那谢谢了,”老头的老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老朽这里给你跪下了,只求您给这孩子一口饭吃,让孩子活下去。老头儿,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唯一亏心的就是对不起保不住这孩子啊!”
“老人家请起,不必如此多礼,这是缘。”老道士想说什么,最终却隐忍了,只道,“您放心,孩子给我,老道会视如亲生,回去以后,你就跟你儿子媳妇说孩子在路上丢了。这样的话,你家人必定平安意思,以后家里风调雨顺。”
“您是说……!”老头似乎有些明白老道士的话。脸上满是震惊。
“恩,这孩子承担了你们一家的命运,是个可怜的孩子,所以,断绝关系,是你们对他的弥补。”天上一道炸雷滚过,老道士停口,自觉今天泄露太多的天机,于是,不再言语,老头皱着眉头似乎明白了什么,再看一眼那胖乎乎的娃娃,将孩子交给老道士,躬身作揖,转身离开。
老道士目送老头离开,低头对着怀里的胖娃娃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