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京墨到了府邸,随手便将这白狐扔到了地上。
白狐知道自己逃不掉,就缩成一团瑟瑟发抖,那蓬松的尾巴,遮住了半个身体。
陆鬼臼从屋外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
张京墨坐在椅子上神色冰冷如霜,他的面前趴了只毛茸茸的狐狸,那狐狸白皮黑眸,眉间还有梅花般的黑色毛发。
陆鬼臼愣了片刻后,道了声:“师父,这是?”
张京墨没有回答陆鬼臼的问题,而是声音冷冷的问了句:“鬼臼,你说,若是你不想你的朋友同一个妖在一起,你该如何?”
陆鬼臼眨了眨眼睛,看眼地上的狐狸:“公的母的?”
张京墨道:“公的。”
陆鬼臼笑道:“公的还不简单吗,阉了不就好了!”
白狐狸听到阉了这两个字,感到自己某个部位隐隐作痛了起来。
张京墨倒是没想到过这个解决办法,他沉思了几秒,然后点头道:“不错!可以试试!”
白狐狸:“……qaq”不要啊。
张京墨见白狐狸默默的缩的更紧了,冷冷道:“缩什么缩,你以为你是乌龟?”
白狐眼眶瞬间布满了泪水,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张京墨听着他的哭声觉的心烦,他怒道:“哭什么哭,再哭就真的把你给阉了。”
白狐赶紧噤声了。
张京墨眯起眼睛,看了白狐许久,忽的道了声:“鬼臼,去我丹房,把丹房最上层的那个架子上的黑色瓶子拿来。”
陆鬼臼说了声好,便出门去了,没一会儿就带来了张京墨要的东西。
张京墨接过瓶子,从瓶子里取出一枚药丸,然后抛到了地上,对着白狐冷冷道:“要么吃下去,要么就去死。”
那白狐犹疑片刻,似乎在估量这药丸到底有何用处。但张京墨冷漠的视线在告诉他——如果他今天不吃下去,大概是真的没办法活着。
白狐微叹一口气,却是在心里狠狠的记上了张京墨一笔,然后不情愿的伸出舌头将掉在地上的药丸一舔,便咽进了肚子里。
那药丸吃下肚后,白狐便感到腹中一股凉意……
张京墨道:“不是什么□□,等到时候,你就知道这药有什么用处了。”他不能将这狐狸从于焚身边带走太久,否则一但这狐狸哪天想不开要自杀,于焚就是彻底没救了。
张京墨将清风唤了过来,让他把这狐狸给于焚送回去。
白狐听到自己要被送回去,自然是无比的高兴,他乖乖的被清风抱起,然后一起出了屋子。
陆鬼臼倒是十分的好奇,他道:“师父,你给这狐狸吃了什么药?”
张京墨冷冷道:“让他硬不起来的药。”
陆鬼臼:“……”不知为什么,他的后背也感到一股凉意。
张京墨冷笑道:“我倒是要看看,既不能化形,又硬不起来,到底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陆鬼臼并不能完全明白张京墨的意思,但他也猜出了一二,他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口水,不知为什么居然感觉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好在张京墨脸上的冷意,在看到陆鬼臼后,便柔和了下来,他道:“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陆鬼臼这才点了点头,道了声:“好了。”
张京墨道:“那我们便三日后出发吧。”
这百年来,陆鬼臼的修为已经提升的差不多,再积累一段时间,便可以为结丹做准备了。
而次出行,张京墨一是想寻到为陆鬼臼意志灵魂的灵药,二便是想寻些药材,到时回来炼丹。
陆鬼臼点头称是,便退了下去。
清风将白狐送回了于焚那里时,于焚十分的惊讶,之后找上门来问张京墨为何给他送回来了。
张京墨面无表情的说:“君子不夺人所好。”
于焚干笑道:“清远,你这是生气了么?”
张京墨摇头:“我不是生气了,是三日后,便会和陆鬼臼一同离开。”
于焚道:“你这才回来没多久,怎么又要走?”
张京墨淡淡道:“我也不想走。”如果陆鬼臼的灵魂没有受伤,他倒也可以再在凌虚派内待上一段时间,但出了这个意外,张京墨不得不将行程提前了。
而且枯禅谷的天麓应该在近期会出关,他若是出来了,恐怕张京墨就走不了了。
于焚知道张京墨心意已决,便不再劝解,只是叫他千万要注意安全,凡事不可勉强。
张京墨听着于焚的嘱咐,却是笑道:“我的事无须你担心,反倒是你自己……可得好生的思量一下。”
于焚听的懵懵懂懂,并不知张京墨所说何事。
之后,张京墨又同吴诅爻交代了些事,说他可能要带着陆鬼臼出门一段时间,让吴诅爻在府上不要拘束。
吴诅爻没问张京墨要去哪,也是叫他万事小心。
准备好了这些事,张京墨又在离开的前一晚将阴魔窟取了出来,敖冕化形出现,见到四周的景色便知道他已经离开了那幻境之内。
张京墨道:“我过些日子,便会去寻那聚神木,辛苦前辈且再阴魔窟里将就些日子。”
敖冕点了点头。
张京墨道:“阴魔窟里的那一男一女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