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溪抹了把脸,痛呼不已,“陈少,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要我跪着求你才行吗?”
陈晓北:“……”
听到孟长溪的惊呼,大家都围了过来,眼前的情景一目了然,富家大少欺负穷学生,这种戏码不要太常见。陈晓北从小到大没有像今天这么委屈过,简直百口莫辩,纵使他说什么,这些人也不会相信。
他已经看不清孟长溪的真实面目,一会乖顺无辜,一会阴狠冷漠,现在,那副倔强委屈的神色是怎么回事?!简直是坑死人不偿命!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孟长溪扶起来,纷纷指责陈晓北,“他还是个病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是啊,欺负人也不是这么个欺负法,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干嘛这么下狠手!”
孟长溪抹眼泪,“谢谢大家,陈少也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陈晓北抓狂,“看吧,他自己承认是他自己摔的,不关我的事!”
“呵,平坦路面,你摔一个给我看看。”
“哎哟,真是,现在社会怎么这么可怕,明目张胆威胁恫吓,有钱了不起啊。”
陈晓北快哭了,他算是看清楚了,今天这事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越抹越黑!解释不清,一向高高在上的陈晓北也不屑解释,就算是我推的,你们又能怎么样!他气得厉害,不再与这些人理论,戴上墨镜,指着孟长溪,“你给我等着,咱们走着瞧!”
孟长溪低着头,仿佛害怕极了,等陈晓北走后,人群也散去,他才站起来,脸上却完全不见惧怕的神色,而是得意欢快的浅笑。
一件黑色大衣披在了他的肩上,男人给他紧了紧衣领,“穿好,别感冒了。”
孟长溪站起来,“都拍下来了吗?”
叶景荣点点头,面色有些不愉,“你可没跟我说还有撕衣摔倒的戏码。”
孟长溪嘿嘿笑起来,察觉到叶景荣有些生气,他知道男人是在担心他,但是当时顺着陈晓北的动作,他突然就决定这么做了,“我也是临时起意,叶大哥不觉得这样更好吗?”
“好?万一摔伤了怎么办?我没有看好你,这就是我的责任,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叶景荣叹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孟长溪刚才那一摔确实把他吓着了,不是为别的,他生气少年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孟长溪没想到叶景荣真的气着了,心中有些愧疚,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去哄男人,两人就这样沉默下来,谁也没有再开口。
那头,陈晓北回了家,气的心口直发堵,一肚子火憋在心里,没地方发,整个人暴躁的看谁都不顺眼。陈东和下了楼,蹙眉道:“干什么呢,我在楼上都听到你的说话声了。”
“爸,孟长溪那小子太狂妄了,你儿子差点没被他坑死!你得替我做主!”
陈晓北把事情说了一遍,陈东和听后气不打一处来,上次他被孟思源摆了一道,这比帐还没算呢,结果他儿子也是个不怕死的,居然欺负到晓北头上了,真以为他陈家没人了是吧!
陈东和蹙眉,“你别急,这笔账我早晚跟孟家算清楚。”
☆、第33章 【操地狂魔
第三十三章
有了他老爹这座靠山,陈晓北觉得心里顺畅多了,被孟长溪整了一顿,他浑身都不舒服,气得半死,不是因为别的,他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输给了孟长溪那个小弱鸡,太丢人!孟长溪一定很得意吧。
他至今想不明白,那么好看的一个人,看着柔弱无害,毫无攻击力,不应该是纯善可欺,乖巧顺从的吗?可这个恰恰相反,内心跟外表简直天差地别,他当时就是被这小子的表象蒙骗了,才被他坑的措手不及。
可这样倒也引起了他的兴趣,难度越大越有挑战性不是,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孟长溪跟他求饶的画面,一想到孟长溪无力反抗,精致的脸蛋倔强的看着他,或者可怜兮兮的向他求助,陈晓北的心就骚动不已。
妈的,让你惹我,非要整到你哭不可。
很快,荣城几家大老板开始联名拒售孟氏产品,称其有质量问题,还纷纷指责,孟氏不爱惜名誉,辜负了他们的信任,话里话外都在嘲讽孟思源好高骛远,为了追求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几位大老板在荣城很有势力,联合起来的影响力也是不可小窥,很快,在这些流言蜚语中,孟家受到了第一波影响,销售量明显走低,如果持续下去,后果会不堪设想。
孟长溪拍掉手上的蛋糕渣,外面闹得再大,他就像没事人一样,坐在病房里闲闲的翻看着手中的报纸。
“张山,李文涛……这些人都是跟陈东和一伙的,没想到陈东和这么快就按耐不住出手了。”
孟思源一上午都待在这里,好几次欲言又止,孟长溪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最受不了有话要讲不讲,“爸爸,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孟思源抬头,定定的看着他,半晌叹口气,“今天叶景荣没来?”
一说到叶景荣,孟长溪就有些郁闷,自从那天开始叶景荣就变的繁忙了起来,很少过来这里,以前都是撵都撵不走的,现在一天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弄得他也有些郁闷。要说叶二少也很小气,不就是撕衣摔倒吗,用得着那么生气?还是不是男人了,根本是把他当小姑娘对待。
孟长溪兴致不高,“没有,你干嘛惦记着他?”
因为他惦记着你!孟思源翻了个白眼,一想起那天晚上他看见的情形,他就上火!这才几天,就发展到这种程度了,他跟孟长溪提过多少次醒,全都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当回事。
叶景荣也是真不要脸,孟长溪才多大,就诱=惑他,堂堂叶家二少,二十好几的人,怎么好意思对高中生下手!他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爸爸问你,那天晚上,他是不是对你动手了?”
孟长溪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脸色爆红,猛摇头,“没有,你误会了,他没对我动手。”动嘴应该不算吧,孟长溪也不想徒增麻烦,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爸爸的好,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没有?!我明明看见他压在你身上……你啊,好歹也有点警惕心,他一个成年人做出这种举动,你难道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孟长溪装傻,“他说他腿麻了。”
“你在跟我装傻吗?”孟思源瞪眼,“十六岁了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不用我特意点明吧,如果对他没那个意思,最好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你也知道叶家是什么背景,叶景荣真心与否尚且不论,总之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跟他牵扯太多。”
“而且,你还未成年,那种事情不要想!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孟长溪沉默不语,他明白孟思源想说什么,叶家背景复杂,很多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么简单。而且,他对自己的心意也感到茫然,现在能拖一天是一天。
还有另一个原因,他是炉鼎,还有一个不知道在哪的饲主,这些潜在的因素都在困扰着他,万一有一天,饲主找了过来,他该怎么办。他们是彼此命中注定的归宿,他能够反抗命运吗?
他对叶景荣无法做任何保证,反正,走一步看一步,能拖一天是一天,对,他就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那种事,是指叉叉欧欧吗?如果他做攻方,爸爸是不是会放心一点?
“叶景荣其实是下面那个。”孟长溪毫无愧色的道,反正正主不在,他怎么说都可以。
孟思源一口水呛进喉管,差点咳死,“你说什么?!这是真的?”
孟长溪点头,“外表再攻挡不住有一个受的心,有的人就是攻身受心啊,这有什么好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