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荣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五千万?好歹咱也是个大少,敢不敢再高点?”
贺卓扬恼羞成怒,“五个亿!”
“难不成是五十亿?!!!”
叶景荣摇摇头,贺卓扬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听叶景荣笑着道:“五十亿,美元。”
看着贺卓扬愣愣无语的表情,孟长溪痛快极了,他早就想揍他了,这货现在终于遭到报应了,活该,他上前补刀,面上却很是无辜,“贺少不是说要买给我吗?怎么没动静了,难道是嫌太贵?明明你刚才还说可以为我做任何事的。”
大家都在看他,贺卓扬恨不得把脸挡住,一时间,尴尬的说不出来话,想死的心都有了,那可是五十亿美元啊!叶景荣这是抢了银行吗?
叶景荣叹口气,“对贺少来说,这里确实贵的有些离谱了,我可以理解,毕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得出这么多钱的。”看着贺卓扬羞愤的脸,叶景荣愉悦的笑起来:“所以说,没个几十亿美元还是不要随便出来放狠话,免得最后打了自己的脸。”
贺卓扬里子面子都丢尽了,一口老血梗在喉见,憋的脸都红了,“叶景荣,你哪来这么多钱?你背着叶家肯定干了不少坏事吧!”
“这跟你有关系吗?”叶景荣站起来,挺拔的身材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他凑近贺卓扬,在他耳边低低的道,“贺卓扬,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打长溪的注意,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再有下一次……”叶景荣停顿了一下,“你也不想贺家出事吧,记住,想撬墙角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贺卓扬咽了口唾沫,眼睁睁看着叶景荣带着孟长溪扬长而去,而自己像个傻逼一样站在原地,接受着经理和侍者的白眼,心里除了不甘,还有震惊,大家都以为叶景荣是个穷光蛋,离了叶家什么也不是,但是恰恰相反,叶景荣本身的财力简直深不可测!他可能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而某些人,还一无所知,自以为是的等着叶景荣回去认错。
他不禁想到,如果叶景荣和叶家碰上,谁输谁赢呢?
孟长溪回了家,一关上门,气势汹汹的将叶景荣拦住。
叶景荣举手投降,“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孟长溪冷笑,“好啊,你说,我听着。”
叶景荣便将事情娓娓道来,“那家会所确实是我的,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至于钱是怎么来的呢,在我十八岁之前,是没有人管我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处在放养状态,在国外的时候认识了不少朋友,大家一起做生意,十三岁挣了第一桶金之后,我开始炒股,及至十六岁,我攒下了非常可观的初始运作资金,然后,和好兄弟开公司,十八岁回到叶家之后。”叶景荣看着孟长溪,露出了霸道总裁式的笑容,“我的身家足够买下叶家给你做生日礼物了。”
孟长溪感叹不已,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在他还懵懵懂懂的年纪,叶景荣已经开始赚钱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回到叶家?”完全可以不用依靠叶家生活。
“我父亲让我这么做的。”叶景荣笑笑,“我这辈子最亲近的人除了你就是他,不过他现在常年漂泊在海上,等有时间了,我就带你去见他。”
从以前的点点滴滴,孟长溪大概已经猜到了,叶景荣在经营自己的生意,但是他没想到,男人的事业从十三岁就已经开始了,十三岁的年纪,自己一个人在国外闯荡,肯定吃了不少苦吧,孟长溪有些心疼,但是还没等他想太多,叶景荣气息一沉,逼近他,质问道:“你实话告诉我,贺卓扬骚扰过你几次?”
孟长溪实在不愿意提起那个神经病,“大概三四次吧。”
“什么?!”叶景荣要气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也没捞着便宜,我自己就能解决,所以就没有告诉你。”
“你解决了吗?你根本就没有解决,你看他今天那个样子,就是认准了你好欺负,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一顿就把他收拾了。”叶景荣突然沉下脸来,捏住了孟长溪的下巴微微抬起,双眼紧紧地盯着他,“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心软了?”
这都哪跟哪啊!孟长溪一把推开男人,“那那么多实话,我为什么要对那他心软,神经病一个,你还真把他当回事了啊!”
“不行,我要确认你的真心。”
“你往哪摸啊!”
顾格非很快就将孟思源告上了法庭,为了闹大,多家媒体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们纷纷报道了这件事,侧重描写了顾格非的盼儿心切,说他是个好父亲,看着报道,顾格非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而腹背受敌的孟思源在这场风波里,自然没人为他说好话,拿了钱的媒体尽职尽责的,小事化大,吹毛求疵的抹黑他,没有天天接孟长溪放学,是不负责任的表现,像孟家这样的豪门,如果孟长溪被坏人劫持勒索怎办?!他们如是说。
总之,顾格非有多好,孟思源就有多坏,在正式开庭前,就造成了这样的舆论影响,对孟思源非常不利。
而且,在rx作抉择这样关键的时候,出了这种事,本来就不被看好的孟家,这下子更是跌进了谷底,虽说最后的选择还要看企业的实力,但是谁都不喜欢这种‘丑闻’吧,孟家这会是输定了。
rx的酒会定在了这个星期的最后一天,在酒会上rx将揭晓答案,谁将会是最终的合作对象,在发出邀请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
在酒会的前一天,顾格非回了家,他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这里还是他和孟思源大婚的地方,他进了门,薛云静看见他,立马迎了上来,脸上溢满笑意,就像是久旱逢甘露的野花,期待着顾格非能正眼看看她。
这大概就是孟思源以前的处境,独守空房,就好像自己在守寡似的,不过薛云静比他惨多了,她渴求顾格非,心中有了欲望,因为得不到满足会更加难受。
但是顾格非终究满足不了她。
薛云静猛的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怨恨,声音尖厉,“我不要搬走!我不会搬走的,这里是我家,我哪也不去!”
顾格非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回来就是想劝薛云静离开这里,等判决一下来,他就将孟长溪接回这里,过不了多久,孟思源也会回来,为了表示诚意,让孟思源开心,薛云静必须离开这里。
他头疼的看着面目狰狞的女人,不耐烦道:“又不是让你睡大街,我已经在a市给你买了房产,比这里要好多了,你有什么不愿意的?!”
薛云静心中撕裂般的痛,眼泪也挽回不了男人的心了,a市和荣城隔了半个华国的距离,顾格非是打算要抛弃她啊,可是她不甘心,这一切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她不会那么轻易放手的,“我不走!我就要住在这里,顾格非,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不然,你别想把我赶出去!”
顾格非沉下来脸,他现在一眼都不想见到薛云静这张老脸,“这不是你说了算的,我给你三天时间,你不搬走,我让人请你走。”
“顾格非!”薛云静嘶声大喊,“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我们还有一双儿女,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对我!”
“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不是让珊珊陪着你吗?!”
薛云静哭着哭着又笑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好马不吃回头草,你们没有好结果的,你以为把我赶走,孟思源就能回到你身边了吗?他不会的,他恨你,从你抛弃他的那一天,你们就永远不可能回到过去了,哈哈哈哈哈,你真是个可怜的男人!”
顾格非猛地回头,“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还有谁不知道,人人敬仰的顾董是个受虐狂的事呢!”薛云静也不知道在哭还是在笑。
顾格非握紧拳头又放下,他没有必要跟薛云静一个疯子计较,他转身便走,身后的薛云静突然扑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他,低声下气的哀求,“别走好吗,我错了,我发誓我会改的,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啊。”
但是顾格非却没有心软,掰开了薛云静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薛云静坐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如今,她也变成了第二个孟思源了,这是报应吗?薛云静擦干眼泪,她才不信什么报应!
孟长溪下了车,差点被闪光灯亮瞎了眼,为了宣传,rx也请来了记者,围在会所门口,忘了说了,这里是荣城富豪新的消费场所,龙之泉会所,孟长溪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坚决不承认,这里的泉指的就是他。
孟思源关上车门,踏上红毯,穿着斯文严谨,挺拔的身材充满了禁谷欠的味道,顾格非看着他,不得不承认,虽然年近四十,男人风采不减当年,他也恍惚记起了当年答应和孟思源结婚的初心,就是看上了这个男人的脸。
这是属于竞争对手的红毯时间,却被一个女人插了进去,顾格非咬牙切齿的看着不请自来的薛云静,差点被这个女人气死!
薛云静身后跟着顾珊珊,和孟思源正好碰上,薛云静看着眼前的男人,点头笑道:“你好孟先生。”
孟思源神色自如,“你和顾格非一起来的?”
“是啊,我是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所,但是格非偏要带着我出来走走,说是对胎儿好。”
孟思源视线在她被礼服盖住的小腹上扫了一眼,“怀孕了还是不要来这种地方,人多杂乱,磕着碰着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