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荣也不再追问,眼睛沉沉的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一样,吃完饭,张老和秦柏飞喝的有点多,孟思源去送张老,孟长溪和叶景荣站在楼下,目送两拨人的车子开走,才钻进了车里。
秦柏飞难得有聊的来的年轻人,一高兴就喝多了,秦逸坐在后座照顾他,秦柏飞闭着眼睛,一会之后突然道:“长溪不错,是个做大事的。”
秦逸点点头,“是啊。”
秦柏飞揉着太阳穴,“叶景荣算是捡到宝了。”他叹气,表情有些可惜,顿了顿道:“把他们今天送的东西拿给我看看。”
秦柏飞直接找到了叶景荣送给他的一个金色锦盒,外表看起来华贵大方,他立即打开,里面却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以秦柏飞的资产也不在乎这些,空荡荡盒子里只安详的躺着一枚硬币大小的徽章,秦柏飞有些惊讶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拿了起来。
这枚徽章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制作的非常精巧,上面勾勒了一匹奔跑中的骏马,姿态昂扬,无拘无束,灵活的姿态仿佛跃然眼前,底下有两个字母,wb,翻到背面,写着1852年马特兰堡的字样。
一枚小小的徽章,使秦柏飞控制不住的兴奋起来,他连忙带上眼睛,又仔细看了看,当成宝贝的捧在手心里,一旁的秦逸有些惊讶,他还从没看见过伯父这么失控的样子,这枚徽章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意义吗?
“这枚徽章是国外一个著名的马术俱乐部的会员标识,几年前,这还是我的东西,没想到还有失而复得的一天!”秦柏飞大笑起来,脸色微红,他情绪很少波动,这是动了真性情了,“叶景荣很不错,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秦柏飞连连点头,刚刚还觉得孟长溪和叶景荣在一起可惜了,现在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瞬间对叶景荣的评价大幅度提升了。
秦逸也忍不住好奇起来,但秦柏飞不主动说,他是不会追问的。他觉得很奇怪,叶景荣手里怎么会有这枚徽章呢?!
秦柏飞叹口气,其实他和叶景荣也算老相识了,几年前,他还是马术俱乐部的一员,这个俱乐部不是有钱就可以进的,除了财富还要在业界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它不闻名于世,却在上流社会享有极高的声誉。叶景荣被推荐过来的时候,俱乐部已经不再吸纳新会员了,也就是所谓的满额。
不过叶景荣也不是很在乎这个结果,那天,他正好碰见了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被他沉着的姿态吸引,决定拿自己的徽章作为赌注,只要叶景荣马术上赢了他,他就把这个徽章让给他。
结果,即使被让了半圈,他也还是惨败给了叶景荣,这个年轻人以其惊人的忍耐力,和冷静沉稳的姿态夺得了所有会员一致的掌声,秦柏飞永远忘不了,最后一刻,叶景荣所操纵的马匹赢得比赛之后,昂首嘶鸣的样子,好像人与马融为了一体,非常震撼。
今天见面,他就认出来叶景荣了,不过两人并没有相认,俱乐部是一个小圈子,会员都极为重视隐私,而且,他们其实也只有一面之缘而已。他之前真的不知道帮忙的人就是叶景荣,更想不到他会把这枚徽章还给自己!
跟这位年轻人相比,秦柏飞觉得自己有些略输了啊,不过,现在想想,那么年轻就可以获得俱乐部会员的推荐,势力肯定相当不凡,无论是马术和财富,地位,现在,再加上人品,珍贵的徽章随手送人,秦柏飞也不得不认同,年纪轻轻的叶景荣身家如此了得,确实是人家应得的。
不错不错,秦柏飞将徽章小心收起来,他这是走了好运了啊,难怪张老一直说孟家小少爷是个福星,他这是沾了福星的福泽了啊!这个忙帮的真值。
“小逸,以后和孟长溪叶二少多多交往,好好跟人家学习,你不会吃亏的!”秦柏飞拍了拍秦逸肩膀,神色认真地道,他看人可是很准的。
秦逸顺从点点头,掩去了眼中的疑问,“我会的。”
叶景荣也喝了点酒,孟长溪去给他泡了解酒茶,回来的时候,人靠着沙发好像睡着了,孟长溪蹙起眉,他可拖不动这个庞然大物。
但是孟长溪一过来,人就醒了,叶景荣喝醉了,很好哄,他还会自己乖乖的躺到床上,不去吵别人,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了,孟长溪以为这次也很省事,没想到男人突然把他抱了过去,很反常的,有些缠人。
“把这个喝了,解解酒。”孟长溪无奈的把杯子递给他,但是叶景荣没接,瞅着杯子道:“这是什么?”
“解酒的。”
叶景荣蹙起眉,“真的吗?你是不是在里面放了东西?”
这是耍酒疯吗?!孟长溪瞪眼,“放什么?我会放毒药毒死你吗?”
“那你先喝一口。”
还要让他试毒!心想着酒鬼不能跟他一般见识,孟长溪就喝了,刚要咽下去,一下子被人捏住下巴,下一秒,嘴唇就被温暖的包裹住,叶景荣一滴不剩,将他嘴里的解酒茶全吸走了。
“好喝,我还要。”
一杯解酒茶,叶景荣喝得心满意足,他酒醒了,孟长溪感觉自己倒醉了,嘴里浓浓的酒味,他察觉到了丝丝危险的味道,总觉得叶景荣今天有些反常,他站起来要去换衣服,叶景荣将他又拉回了怀里,扑到在了沙发上。
男人因为喝了酒,眼睛很亮,瞳仁深处有几丝金光在流动,他看着身下的人,眯起眼睛,“你和秦逸很熟吗?”
☆、第103章 【占欲
第一百零三章
孟长溪有些奇怪叶景荣为什么会这么问,他完全没跟秦逸讲过话啊,“不熟。”
叶景荣不满意,“我闻到了心虚的味道。”
“心虚?!”孟长溪抽动鼻子,“我只闻到了浓浓的酒味,心虚是什么味道?”
叶景荣对他这种敷衍的态度实在看不过去了,抓住少年的双手压在头顶,“那你为什么排斥他?”
“我没有排斥他,你听谁说的?”
叶景荣眸色越来越沉,“你知道吗,凡是接近你的人都是对你抱有某种企图的,有时候,我希望你察觉,但是又不希望你知道这些,你只要有我就够了。”男人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深沉,“别和秦逸靠的太近。”
孟长溪身边的朋友不少,陈晓北,沈菡,他都可以不在意,因为这些人还在安全线以内,但是秦逸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为什么要告诉他两人之间有矛盾呢?明明之前还主动告诉长溪他有危险,今天又表现的这样无奈,这是另一种炫耀的方式吗?他甚至不觉得贺卓扬是敌人,然而秦逸,有点不爽。
孟长溪有些发愣,这阴测测的表情是在吃醋吗?他注视着男人的眼睛,好一会,在叶景荣开始有些不安的时候,突然慢慢的笑了起来,捧住近在眼前的俊脸,轻佻的吹了口气,“干嘛这么在意一个路人,有我还不够吗?”又严肃起来,“难道你对他有兴趣?”
这戏码转变的有些太快,叶景荣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那不可一世的精致脸蛋,像一匹不能驯服的野马,令他心脏咚咚直跳,刚才那一闪而过的挑逗的模样,看一次就够了,再继续下去心脏会受不了的,孟长溪满意的拍拍他的脸,“这次看在你喝醉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醉鬼没人权,现在跟我去洗澡!”
叶景荣埋在他肩窝里,孟长溪还以为他睡着了,结果,肩膀越抖越剧烈,原来是在笑,“高兴傻了吗?”
孟长溪虽然不是很了解秦逸,但是也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就算叶景荣不说,他也会跟秦逸保持距离的。大概喝了酒,人变得很敏感,他完全能理解男人心中的纠结和独占欲,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也看到,他们的心情是一样的,而且,他真的很不爽,干嘛要对一个闲杂人等这么在意!
“好!我们去洗鸳鸯浴!”一个天旋地转,孟长溪已经被抱了起来,叶景荣似乎已经想开了,一刻不停的向浴室冲去,哪还有醉鬼的样子,秦逸改天再说,现在还是洗澡最重要!孟长溪轻易不让他看果体的!
他真是担心过头了,他家小魔王哪会那么容易被吸引,他们可是命定的伴侣。
叶茂森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荣城的事情,消耗了他太多的心神,原本轻轻松松的一件小事,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他至今为止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阴了他一把,他不相信孟长溪和叶景荣会有这个能耐,那么到底是谁在帮助他们呢?贺家吗,叶茂森摇摇头,贺君明个老狐狸才不会这么下血本,而且,把他的人都换了,这么大的动作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荣城没有这么厉害的主,就算是金京,也寥寥无几!可恶,他竟然一点都查不出来!
现在风头还没过去,叶茂森除了公司和家里,其他的商务宴请和好友聚会也一律全推了。这点小波折撼动不了叶家地位,但是短期内,叶茂森是不敢去招惹叶景荣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叶茂森不得不承认,他有点怕了。
“老爷,该休息了,今天的药还没吃。”
叶茂森摘下眼镜,拿起托盘里的药,仰头吞下,又戴上眼镜,准备接着看文件,管家劝道:“老爷,已经很晚了,您身体还没恢复,这些明天再看也来得及。”
“你什么意思?!”叶茂森眼神凌厉,“嫌我老了?!”
察觉到叶茂森积攒了下来的闷气有喷发的迹象,管家赶紧闭了嘴,这个时候还是什么也不要解释的好,他伺候叶茂森这么多年早就摸透了这人的脾性,解释那也是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