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掐住“破烂”两个字的节点,轻轻抖了一下。
这次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看看,陈微他会不会还像刚才一样,再把我抱得更紧一点。
既然……做不到让他带我回家,至少也给留下点念想吧?
这样在以后孤寂无聊的时光中,偶尔回想起来也能聊以自|慰,不是吗?
……
“你,再说一遍。”
陈微的手劲之大,让我疼了那么一下下。
语调仍旧平缓,一句话出口,却让周围的空气陡然掉下了好几度。
“再说他一句破烂试试看?”
吊梢眼咯咯怪笑:“我就说又怎么样啊?破烂破烂破烂,破·烂!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破成那样了还舍不得扔,是还准备再用几年啊?拜托你行行好,穷鬼就老实在楼下待着呗,上三十五楼看别人高端订制,找虐来的吗?”
陈微轻轻推了推我,示意我起身。
前一秒还眼神柔和,等站起来,却直接一脚踹翻了椅子。
“哟,脾气还挺大?”
“砰”的一记上勾拳,毫不客气直中吊梢眼的下巴。整个过程只在片刻之间,我都没有太反应得过来。
肯定很疼,吊梢眼捂着下巴,话都有点说不清了:“黎(你)、黎打我?”
“你要是一直那么口无遮拦,以后应该还会有很多人排着队打你。”
“黎、黎、你居然敢?吾爸爸都、都没打过吾!”
“嗯,不是全世界都像你爸一样纵容你的。”
吊梢眼“呸”的一声,吐出了一小口带着血丝的吐沫,冷笑了几声,额角露出青筋。
“呵,你真以为,这里是你这种阶层的人……能随随便便撒野的地方吗?敢惹我啊?呵,你惹错人了!”
“咣当”一声,他一下子直直就把陈微推开了两三米,拦腰撞在靠墙的桌上。
紧接着,吊梢眼里目露凶光,像只炸了毛的野猫一样高跃而起,以一种人类几乎达不到的姿态和矫捷,扑上去又揪着陈微的头发,狠狠往后面的墙上掼。
我曾听说过,因为时局动荡,加之“Rebel”等反政府组织的频繁活动,很多有钱人为了安全着想,会对身体进行局部的特殊改造。
吊梢眼明明个子不高,皮肤苍白、体格消瘦,却能把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的陈微一下推出那么远,那动作和力量,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他自己的。
速度太快,陈微根本来不及反抗,额角蹭在墙皮的装饰上,瞬间一大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