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因为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所以,能够偶尔像这样体验一下有‘家’的感觉,被双亲疼爱的幸福,真的觉得很开心。”
“可是,一想着这种‘开心’,是抢走了原本应该属于夏耶的东西,抢走了父母对他的疼爱,就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陈微轻叹了一声,靠过来,柔软的头发隔着布料磨蹭我的肩膀。
“主人,你……也是有家的啊。”
一定是我还不够努力。
好,以后、以后一定加油,一定充分要给他“家”的感觉!
他愣愣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暗自开心的意思。
“我知道。”他握紧我的手轻声说,“我知道我拥有很多东西。有你,有大家,现在甚至连‘爸妈’都有了——可正是因为这么幸福,反而难免会问自己,我拿走了夏耶的人生,随心所欲地活成了我想要的样子,这样对夏耶他……公平吗?”
“有时候会安慰自己,夏耶和我是独立存在的。他的曾经,并不会因为我延续了他的生命,而就变成了我的义务。”
“可有时候又觉得,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地了解‘夏耶’,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已经不再是一个空虚的名称或概念,而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真实的人。甚至像是一个不曾谋面却神交已久的朋友。
“总觉得对他有责任。因而想要尽我所能,让他觉得重要的人……多少能感觉到安心。”
……
“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但夏耶他……还真未必想要成为一个‘好儿子’。”
预约修理日,火星AN-X总部特别室,我半躺在修理台上。而凌晓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岔着双腿坐在长椅上,翻着白眼把一脸不情愿的临渊硬生生按在怀里。
……是有原因的。
这几天我和陈微住在洛兰家,而凌晓则带着临渊和金曜都住在肖先生那里。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可没少收到临渊各种各样的通讯哭诉,说是凌晓又硬拽着肖先生给他做各种各样奇怪又吓人的“身体检查”。
我想,凌晓可能也是为临渊好。
毕竟是古董机,担心他身体容易出问题,好容易逮到肖先生,肯定要让他从里到外给临渊好好翻新了一次。
但着实把没见过世面的老爷爷给吓傻了。今天见了我活像是见了亲人,没头没脑就往我怀里撞,还意欲死抱着不放。
这可好了,陈微瞪过来,凌晓更是脸都绿了。两个人双双提小鸡一样从后面拽着我们的领子,硬生生把我们分了开来。
我还好,陈微只把我拽到怀里不满地亲了一下脸颊。
临渊则被惩罚性地“上下其手”,现在整个人反抗无能,瘫在凌晓怀里被那人各种恶劣地抚摸,动作色|情得我都不忍心往那边看。
……
肖先生手中银色的刀具,工整地划开了我手腕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