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朕似乎记得,华国也曾经遭遇过这些。”黎隶也想起来了。
“是的,华国也遭遇过这些。”凌蔚叹气。
黎隶站起来,背着手转了几圈:“你把你说这的这些整理下,在辅佐你知道的华国和华国周边的历史,到时候讲给他们听!”
“啊,臣在朝堂上?”又要吵架了啊?他现在手臂还没好呢,又躺了这么久,功夫有退步啊。
“谁让你在朝堂上。”黎隶瞪了凌蔚一眼,“都是朕的人!这些事不需要他们知道!”
凌蔚了然的点点头。若是知道的人多了,说不准就真的有人通敌卖国给说出去了。
“那臣一定好好想想,怎么说服诸位大人。”凌蔚道。
“你跟老幺说说,朕不相信你。”黎隶嫌弃道,“估计若不是你见过这些事,估计你也想不出来这么损的法子。”
凌蔚理直气壮道:“因为臣是个好人!大好人!”
“去去去,别耽误时间。”黎隶忙不迭的赶人。
凌蔚摸摸鼻子,火急火燎的把我叫来的也是你,火急火燎的赶我走的也是你:“那臣就告退了。”
……凌蔚把给皇帝陛下讲过的话讲给黎膺听了之后,黎膺面色很古怪:“确实很损,不是你想到的吧?”
“……你怎么和陛下说的话一样。”凌蔚无语,“的确不是我想到的,是华国曾经经历过的历史,我背下来了。”
“把别人对付华国的手段借来用?”黎膺点点头,“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你想到的,你想不到这么损。”
凌蔚:“……我是个好人。”
“嗯,你是个好人,”
好人什么的应该是夸奖吧,为什么我这么生气!
“你多说一些,我帮你补充整理。”黎膺见凌蔚要怒了,忙凑上去啃一口。
“哼。”凌蔚拂袖离去,黎膺跟在凌蔚身后像个小跟班一样。
已经成亲但还是凌蔚替身小厮的冯宁真准备给两人添茶呢,就见两人走了:“王爷又惹老爷不高兴了?”
“每天都会来这么两下。”黎膺的贴身小厮郑超叹气道。
每天都要闪瞎眼,当下人的心里真不平衡啊。现在冯哥也成亲了,自个儿也是不是该向王爷求个恩典,不然每天这么被闪着,晚上都酸的睡不着觉啊。
凌蔚确实对口胡稍稍有点心得,但是对什么阴谋阳谋各种谋真的不擅长。
外面人传言他足智多谋,那全是碰巧了之后别人脑补的。
凌蔚只是把他记住的中国和世界近现代史全讲了出来之后,黎膺一边思考、一边询问、一边下笔。
“看着你这么正直,其实蔫坏蔫坏的。”两人忙活了一下午一晚上,蜡烛都换了一根,终于写好了这份献策的折子。凌蔚细细读了一遍,不由咋舌。黎膺这是把他说过的东西都根据倭国的实际情况活用了。
黎膺揉了揉眉间,凌蔚忙上手给他按摩眼睛:“这只是初步的,剩下的还要明天讨论。瑾堂,你所说的矿产的位置是正确的吗?”
“这个自然。”他专门查过了,晏朝现在已经发掘出来的矿产和自己记忆中吻合。但他不敢说自己知道晏朝剩下的矿产。
知道这么隐秘的东西,这可是大忌讳。
不过晏朝的不敢说,周边的却是敢说的。
“师父在华国遭受磨难的时候,在世界各地流浪了这么多年,可不是就只白白走了那么多路而已。”凌蔚指了指自己脑袋,“师父专门勘察了周边国家的、晏朝用得上的矿产,都记在我脑子里呢。”
“那你之前怎么……”黎膺话只问道一半,自己就停了下来。
还能怎么,不够信任呗。这是一份大礼,但……也是一份大罪。
“瑾堂,谢谢你。”黎膺把凌蔚抱住,“谢谢你的信任。”
“说什么呢。”凌蔚一头雾水。
他之前怎么没说?因为忘记了啊。虽然他记忆中有很多东西,但是不见得时时都会去想。自己的事还没搞明白呢,谁会去想其他国家的事?那太遥远了。
若不是这次皇帝陛下提起倭国,他也不会想起这个。
“把地图画出来吧。”黎膺见凌蔚并不想提起这个,也不再说这个话题,“你看看,还要添些什么。”
“好。”凌蔚点点头。
“等定稿之后再重新抄一份吧。”黎膺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很久没写字了,好累。”
“比你舞蹈弄枪还累?”凌蔚无奈,“知道了,我会重新抄一份的。”
……第二天凌蔚照旧没上朝——他是伤病员啊,即使不是伤病员,他也没有实职可以上朝啊。
他就是一明面上是闲官,实际上被恶毒的封建主义统治者压榨的累得要死的可怜人。
凌蔚先和小殿下们讲课,在听到传唤之后,去了黎隶书房参加“小朝议”。
一进门,看着里面的阵仗,凌蔚觉得自己小腿肚子有点抽筋。
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人啊。
太子和楚王黎骏、越王黎淳在皇帝身后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四位尚书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四位辅臣停止了讨论转头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刘祺赵圭两位熟人也……嗯,没笑,他们神情也十分进展。
“参见皇、皇帝陛下,诸、诸位大人安好啊。”凌蔚脸皮抽了一下,这是怎么个意思!
黎膺对着凌蔚眨眨眼睛,继续微笑。
笑毛啊!不准笑!回去收拾你!
在场的人凌蔚不敢惹,黎膺他还是能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