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当即怒极反笑:“那些钱是你的?你也太给你自己脸了,你顶多就是个废渣富二代!”
珂季同被夹在中间,丝毫不觉得自己碍事,而是笑着叫陈立安。“陈助理,你确实有C牌,对吧。”
陈立安立马直觉不对劲,想了又想,还是点点头。
珂季同笑着跟那个男孩说道:“你这个案件,可以委任给我这边这孩子。”
陈立安瞪大眼睛,挖挖自己耳朵:“珂律师,你不愿意接委任,也不必要推托到我身上。”
珂季同笑说:“老师弟弟,我这是为你好,不能让老师问起教了你什么,我哑巴地只能说只让你抄书了而已吧。”
陈立安心想,你是因为明知道这是一定败诉的案例,所以才拿来坑自己的吧?
陈立安拒绝的话还在酝酿,男孩就恼火地骂珂季同:“你谁啊你,老子干嘛要找你们?老子多了去选择了!”
珂季同笑而说道:“是吗。”然后掏出张卡片给他。“这是我的卡片,他是新人,还没有名片,不过你上门的时候估计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他,他现在是我们事务所的底层,接待这种也是他的工作。”依旧我行我素地交代。
陈立安怎么总觉得自己来不是当助理的,而是当苦力的。
男孩恼羞成怒:“你这还算做生意?给老子配一个连实习都不算的助理?你有病吧?”
珂季同笑着回答:“他一个助理,就足够应付了。”
“艹,滚你妈!从头到尾就你说说说,老子有答应?!”男孩恼火地骂来骂去,离开现场。
里面那男人怨恨地瞅着珂季同,转脸就撞开他,边骂着边跟在男孩后面跑远了。“你别以为可以趁机溜走!”
陈立安深呼吸,手指依旧颤抖,忍无可忍,也有点生气:“你没有资格代表我接案件!”
珂季同有些可惜地苦笑说。“你觉得自己没有这实力,你直说就是。”珂季同依旧不急不缓使用激将法。“之前没见你这么谦虚过,怎么关键时候你才谦虚。”
陈立安差点就被他气的破功:“我只是C牌,没有这样的资格!”
“我授权你,也是可以的。”
“……珂律师,这可是必败的案子,他已经超过14岁,男性超过14岁,在中国定义强奸和猥琐比女性还难十倍。”陈立安不得不说,他可不能一出手第一件案子就被大败到无法回去见长辈的地步!
珂季同点点头,对此非常赞同。“确实。”然后笑颜逐开。“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妹!
陈立安一句脏话在嘴巴瞎转,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你可别自以为是以为他一定来委托我们,他可是连卡片都扔了。”
珂季同有些懒得听他的说辞了,走到洗手台前,整理自己刚才因为冲动而有些凝乱的衣服及头发,重新梳理出干净利落的发型,从镜子里瞅了瞅身后的陈立安,嘴角带笑说道:“他会回来取回去的。”
不知道他哪儿来的笃定。
只是普通的猥琐事件吗,珂季同镜子瞅向隔间,眼里带笑,并没有继续说话。
第15章 疑惑
珂季同顺便上了洗手间,洗完手,临出去前给与还在吓傻的陈立安笑容,不知是安慰还是为了挤兑他:“陈助理,我看好你,不用感谢我给了你这么好的机会,你把握好了我就已经很欣慰。”
陈立安好想骂过去。你这么喜欢这机会,你要就好,他还乐意着!
珂季同不忘提醒他:“对了,待会结账的时候你记得吩咐服务员,把洗手间这门的钱算上,记得带上银行卡回来。”说完就在陈立安目瞪口呆前出去了。
陈立安愣了半晌,看看里面高级饭店的金黄大门,才反应过来:“珂大老爷我没这么多钱预付门钱啊!!!”珂季同却已经不见踪影。
陈立安总觉得自己头一次可以如此凝聚丹田。
陈立安已经被这事闹得彻底酒醒,咬牙切齿半会儿,突兀后面有人撞到他后背,差点没把他撞翻过去。
后面那人撞了人,还气恼地反质问他:“你还站在门口干啥?洗手间你家开的啊?”
陈立安回头一看,竟然是刚才那二十岁出头的男孩,想起了珂季同的笃定,便有些诧异地问他:“你该不会是回来拿扔掉的卡片吧。”
男孩立马就恼羞成怒地差点没踹他:“拿个屁,老子刚才遇到你们一个个神经病,没能上成洗手间,所以才回来了,你以为我是为了你那破卡片?滚出去,老子不习惯跟别人共用一个洗手间。”
陈立安莫名其妙被要求离开洗手间,也不恼,反正他在这儿无事可干。临走前,他有些皱眉头,心中难免产生一些疑惑,看了男孩半晌,最终还是叫道:“刚才,他确实在猥琐你吗。”
男孩霎间就火大了:“难道老子裤头都没了,被他捅到菊花了,这才叫猥琐?你怎么干律师这行的?就这理解水平,老子动两根指头干的都比你好!”
陈立安哦了一声,并不在意,出去了。走在回去的路上,越想他就越心慌,万一男孩真的找上他,那怎么办,自己可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做好打算才行。
陈立安立马就顿在那儿,疾步返回去洗手间,此时里面已经没有男孩儿的身影了,空荡荡没人。陈立安走到里面刚才被踢坏的隔间,想好歹得在犯罪现场找一下证据。
想到居然要翻箱倒柜似地搜索洗手间,陈立安就不得不骤紧眉头,摘下厚厚一叠厕纸卷住自己手指,踩下隔间垃圾桶桶盖,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捂着鼻子一手小心翼翼翻来覆去。
几番过去依旧只看得见纸巾,男性洗手间隔间里用纸量并不多,很快便能过目完。陈立安不带希望地翻多两遍,已经打算无功而返,却突然定在那儿,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可疑的透明物品。
陈立安深总觉得这东西不寻常,好像在哪儿见过,而且散发一股恶心的味道。想了半晌,还是拿过厕纸将东西团团围的严严实实。就算他没有洁癖,也不代表能忍受这么恶心的东西接触自己。
陈立安还揣着最后希望回去房间,打算跟珂季同说一声。里面已经接近尾声,走了不少人了,陈立安坐在原位,看右面门神已经不在,就有些焦急地问没喝过酒的秦南南:“秦律师,你知道珂律师在哪儿吗。”
“刚说还有事,走了。你不知道吗,他刚才好像还去找你来着。”
陈立安立马觉得惨了,这笔钱肯定得自己先拿出来了,自己哪儿有这么多钱?霎间就后悔不及。
吃到后面秦南南叫来了服务员,让他把账单拿过来。
陈立安赶紧在服务员临走前拦下,问他:“我想问下,你们这洗手间的隔间门……大概多少钱来着?”
服务员恭敬地跟他报了个五位数。陈立安从来没觉得五位数能把他吓腿软,直到大伙准备散伙,依旧没想到怎么凑出这个数,就快哭的时候,秦南南已经结完帐回来,见他这模样,就问他了。“你干嘛,都要走了,你还不走?”
陈立安摇头说:“我不能走,我要替珂律师付钱。”
“付啥钱?”秦南南就觉着怪了,刚刚珂季同才叫她全权负责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