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挑挑眉头,并不意外,掏出手机:“谁说不可以?”
陈立安目瞪口呆,不得不抽搐两下嘴角笑说:“……你还挺与时俱进。”
说好的黑社会都该没什么文化,非要拿现今不可呢……
男人点点头,点了两下手机回腔:“那是,现在当黑社会的,容易吗,不与时俱进怎么跟你们这些小子收钱,动不动就说没现金,不知道的以为比我还穷B。”
然后把手机扔到桌面,手机滑到他面前。“我的二维码,扫快点。”
陈立安:“……”
他能说付钱的二维码怎么弄的都不知道吗……
陈立安心里滴血,扫了二维码,兄弟给他的5000块的葬身场所没想到就是在这里……
男人拿回去手机,确认一下金额,把手机收回,拿出腰间的钥匙串,亲自打开隔壁的保险箱。保险箱里竟然密密麻麻摆放的都是同一种包装的白色粉末,都是一小包,大概都是5克的分量而已。
男人拿出一包,扔给陈立安,陈立安手软,差点没接住,毒品拿捏在手上的感觉非常不好,感觉在犯罪。
陈立安正要塞进口袋,男人挑挑眉头说道:“你不试一下?”
陈立安的动作愣在空中,挤出个笑容:“我第一次碰这种玩意儿,不适合在陌生地方试吧。”
说的也是没错。男人却不买账说道:“你第一次来,我们没招呼就你走,似乎不好把,既然是第一次碰,教会你怎么吃,是我们应该干的。”
陈立安头皮发麻:“不用麻烦你们了,小黄回去会教我的,行了,快到我家里人找我的时间了,我得回去了。”
陈立安说着就要退下,男人面带撇撇的笑容,上前一步将他胳膊捞起,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一字一句在陈立安面前说:“现在就试。”语调里都是不容反抗。
陈立安也懂,这是这里的规矩,自己是新来的,又没有前科,在没上瘾之前,他们绝不会轻易让他带着样品出去。
男人假装好意地笑说:“第一次是模样不太好看,你就在我这儿吃,你们两个,出去招呼外面的小畜生,省的他们又把我贵死人的家居弄花了。”
两个手下答着就出去了,余留下男人及陈立安,陈立安甚至听到反锁的声音……
完了,这下想跑的门儿都没有了……
男人一步两步逼近陈立安,脸上带着的尽是冷酷的笑,将陈立安逼近墙角,再次捏紧他的脸蛋儿:“是不是要我喂你,你才愿意吃?”
陈立安被捏得生疼,答非所问地说:“你跟我脸有仇?”
男人冷笑一下,用手指点了一下被自己捏成包子似的脸蛋:“我喜欢,怎么,还需要得到你批准吗。”
“我脸是我的。”陈立安宣誓主权说。
男人冷冽的眼神扫过他嘴唇,鼻子,眼睛,最终冷笑说:“我说过,我这儿不惯着你们这些小子,老子想怎样,就怎样,你尽管继续说,我不保证你能平安出这个门口就是。”
陈立安不甘地嘟嘟哝哝:“就算我不说,不见得我能平安出去。”
说完陈立安也很后悔,可惜捂住嘴巴已经来不及。
男人挑挑眉头:“真少见呢,居然还有人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男人从自己胸膛里掏出另一包白粉末,笑说:“这是我私人赏给你的,感谢我吧,5000块呢,不少钱呢。”
陈立安霎间就冷汗直冒:“我还以为你要惩罚我呢,就这样?”
男人冷冷发笑说:“也就只有你们这些畜生后备军觉着这些东西不是惩罚,吃好,到外面宣传的时候别说我这没有好好招待过你。”
说完正要强行张开陈立安的嘴,灌进去。
陈立安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紧闭双眼,心里安慰自己,有什么,全当吃奶粉得了。
嗯,虽然味道可能会有不小的区别。
正等着,突兀听见有谁的手机响起,正是男人的手机。男人正跟小东西玩儿的高兴,一只手将陈立安摁在墙上,另一只手拿起手机看了看,接听了:“喂……是啊,好着呢……你觉着不好意思,就过两天把这些小子都带走……”
似乎还有很长时间需要交流,男人瞪了一眼陈立安,用唇语暗自告诉他:“乖乖在这,等我。”
然后便嗯嗯啊啊答应之下出了房间,留下陈立安一人独处。
陈立安心脏还在怦怦直跳,脚彻底软得走不动,头皮发麻地扫了一圈屋子,看到窗口,便本能地往那走,想呼吸新鲜空气。
他这手机竟然识时务地这时候才响起,陈立安拿出来看到竟然是珂狐狸的电话,立马接听了,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嚷道:“珂律师,你在哪里。”
太想你了(┬_┬)。
听到陈立安求饶的哭腔,珂季同心里提起了大石,霎间也失去一半理智,深吸口气,强迫冷静地首先问他:“你现在安全吗。”
陈立安压着哭声说:“不安全,我刚差点被人逼着啃白粉了。”
珂季同沉默了几秒,镇定自若地跟他说:“你知道自己在哪儿吗。”
“不知道,我只记得我拐了几个弯儿,来到一死胡同,进了左边第一家似乎红墙的公寓,现在在公寓二楼一个房间的窗台前。”
珂季同又问:“记得拐弯那些地方都有什么吗。”
陈立安努力运转自己被吓愣的脑袋:“好像有一个拐弯有个三环保垃圾桶,我记不太清了。”
珂季同皱皱眉头,怎么关键时候才掉链子,这可是关乎你的小命。
电话里头传来剧烈沉重的呼吸声,珂季同估计正跑着,陈立安不敢骚扰他,待听到喘息了几分钟,才听到珂季同突兀说:“你现在能打开窗台吗。”
陈立安照着他说的办,打开窗台往下看,5米多高的窗台底下,他看见了珂季同,身上的西装似乎因为奔跑已经变形,领带松弛,额头上满满是汗珠,本是一沉不苟的发型已经被打湿,一缕缕宁乱地随风飘荡。
珂季同展开双臂,没有平日笑容,面上都是焦急神色:“陈立安,跳下来!”
陈立安突然觉着,风中宁乱的珂季同,有点男人的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