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羌人点点头。
“那你这儿,有没有给男人用的?我的意思是,”白昙脸上有点发烧,好在蒙了面,他也便直言不讳,“失了阳i精以后能补身子的。”
“哦——”西羌人恍然大悟,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觉这人身上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魅气,根本就不像个正常男人,难怪需要补。他咧开嘴:“有是有,但那东西得现杀现取,你得付双倍价!”
“好说。”白昙冷冷一笑,从怀里取了一片金箔与他。
西羌人立时双眼放光,把金箔揣进怀里,左右一看:“你,跟我来!”
第18章
西羌人立时双眼放光,把金箔揣进怀里,左右一看:“你,跟我来!”
“教——你要去哪?”离无障见白昙跟着那西羌人走,连忙跟上。
“不许跟着本座,谁也不许!”白昙却声色俱厉地喝止道,连谜沙也被他瞪了一眼,被离无障扯了回来。
他独自跟到了西羌人摊位处——一个可堪容纳数十人的帐篷。厚皮帘子一掀,腥气冲天,里面赫然是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笼子,什么异兽都有。
西羌人大摇大摆,径直走到其中一个笼子前,从里面拽出一条通体金红的雄鹿,那鹿双目充血,四蹄乱蹬,焦躁不安,显是发i情的征兆。
“百年一遇的高原麒麟鹿,贵人有福了。”
说着西羌人哈哈一笑,把辫子搭到脖子上,从腰间摸出一把剔骨尖刀,挽起袖子手起刀落,一下子便斩断了鹿头。鲜血泉涌而出,散发着股股热气,西羌人拿骨碗盛了一碗,又把鹿身翻了过来。
只见那鹿腹之下,鹿鞭竟有一根儿臂粗细,霎时骇人。
他一刀将它剜下,在血里滚了一滚,便递与白昙:“嗯,生吃,莫要煮熟了,失了药效。就算是个阉人,吃了这个,也能重振雄风。不过记得,贵人若要补,就千万莫把火泄了,多忍上一忍。”
白昙瞪着那硕大玩意,脸都青了。
离无障跟到门口,正巧这一幕,立时就明白过来,尴尬地背过身站在一边:“教主,你到底要买何物?”
白昙连忙将鹿鞭塞进背上能将兵器隐形的夜蝠皮囊,一个字也不说,就往回走。轿子被迎面抬了过来,他前脚刚上轿,就听那西羌人在后边喊“记得生吃!”,顿时就起了灭口的心。
但这众目睽睽之下,纵然他是魔教教主,也不好节外生枝,便得憋了一肚子火,钻进轿中。随后,一行人朝城中唯一一座客栈行去。
不远处,十来个蛰伏在石墙上多时的人影悄无声息地一跃而下。
“你可看清楚了,那真的是大堂主?”其中一个半信半疑地对同伴道,说的是羯族通用的北匈奴语,“他不是被“天魔”巫阎浮杀了么?难道是巫阎浮的那个娈宠保下他一命?对了,那个娈宠,现在当真是教主?”
另一个蔑笑一声:“是教主也不足为惧,你方才看见了他那副娇弱模样?分明就是被那几个巫阎浮的鹰爪护着,才坐得住这教主之位。不过是有几分美色,以色事众罢了,娈宠,就是娈宠。今日,我们必得把大堂主救出来。”说着,那人语气稍有些伤感,“如今,不知他如何了,只有他回归月隐宫,才能平息内乱,一统诸堂。”
“是……三堂主,属下必全力以赴。”
“嗯。你们先去探探风,行事低调些。”那被称作三堂主的男子走出阴影里,露出一张颇为俊俏的脸。他脱去一身黑衣,将毡帽戴上,手里的子午追魂爪寒光一闪,就被收进了窄袖内。
轿子行至一座客栈前,停了下来。
这客栈外形是座形状特别的小型石殿,外壁灰白龟裂,其貌不扬,门口伫立着两尊形态妖娆的裸女石雕,手里端着水瓶,一副倾倒甘泉的姿态,往里看,室内昏惑暧昧,与大漠的粗犷颇显得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