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昙伸手去探他鼻息,指尖不经意拂过他嘴唇。
“……”巫阎浮屏住呼吸。
小娃娃还不走……干脆让他以为他死了罢。
白昙心里大惊,将他手腕握住,又去探他脉像。
巫阎浮凝住心脉血液,一动不动。
白昙愣了一愣,不死心趴下去,强忍着去舔药血的冲动,把耳朵贴在巫阎浮心口,柔密的发丝扫过他下巴,激起一片灼心化骨的痒意。
“砰砰砰砰………”
巫阎浮心跳快得乱七八糟。
白昙松了口气,蹙起眉头看向这人的脸,伸手去扒他眼皮,手腕猛地攥紧,男子紧闭的蓝眸倏然睁开,冷冷盯着他,呼吸湍急:“你还不走?”
“你以为本座想管你死活?要不是你的血......流了这么多,实在浪费。”说着,白昙撑起身子,却瞥见他肋下一道伤口嵌了块尖石,血如泉涌,不由一惊,忙将正要起身的巫阎浮一把按住,小心翼翼地替他拔去。
这疼痛于巫阎浮而言倒不算什么——
此刻白昙凑那么近才是真正的煎熬。
少年天生的体香似一股迷烟直往他鼻里钻,钻进五脏六腑里。
巫阎浮双手蜷起,抓紧几块碎石,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这一刻他无比确定,白昙就是他的现世报。他弑父杀母,血债累累,却罕有敌手,只手遮天,所以上天派来这么一个小魔头来克制,来折磨他。
让他为他死了一回还不够,还得活着受罪。
偏偏白昙还看不见他□□什么光景,不知死活地只顾着给他清理伤口,低着头,粉雕玉琢的面庞上泛着一层柔光,神态异常诱人。
巫阎浮眼神迷乱起来,凑近少年耳垂,深嗅了一口他的体香。时,尖石被猛地拔出,巫阎浮浑身一震,鲜血猝不及防溅了白昙一脸。
他抹了一把嘴,便想凑上去舔伤口,却顾着面子,只矜持地嘬了一口自己的手指,却不知这般举动落在巫阎浮眼里,只如火上浇油。他一只手将身上少年狠狠按进怀里,嘴唇抵着他娇嫩小巧的耳垂,嘶着嗓子道:“你知不知晓......你这是在玩火*?”
白昙被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挣扎起身,便听一下裂帛之声,他一截袖子被撕了下来,身子被猛地推到一边,石堆中的男子站起身来,一下纵身闯入那塌了一半的石庙内,接着便听雷鸣般的轰隆一响,只见一尊石头佛像横飞出来,将窄小的石庙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白昙愕然,冲到门前:“你到底发什么疯?”
“滚。”里头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喘,似头走投无路的困兽。
“你!”白昙攥紧手中弑月,心念一转,退后几步,假作离去,却轻盈地纵身一跳,无声无息落至那石庙顶上,俯身去听里边动静。
听见外面再无动静,巫阎浮方才解开自己穴位,跌跌撞撞地靠着佛像背面坐下,一口血溢到喉头,被他强行咽了回去,一只手探到腹下。
方才白昙一番胡闹,已耽误了疏通血脉的最佳时机。
如此,只便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