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耳朵微红却不自知,想着苏长风的魅力果然惊人,不过在自己面前散发荷尔蒙,也真是浪费啊!想到自己朝上对崔万之几乎算的上羞辱的话。
如今女主大概要借着自己整治崔万之的事情,来整治王府的王妃了吧,也真是期待她的手段啊!想到女主,林墨又想起了苏长风,如今的苏长风应该对女主一见钟情了吧,想到这里心中莫名有点发闷,不过苏长风最后还不是求而不得,想到这里林墨才开了心。
心中暗道,既然是注定是单身狗,我也就不为难他了。
皇帝为不为难谁,扬州的盐商自然是不知道的,这些个盐商只知道,皇帝颁布了圣旨,若是有人捐粮,前三名者,便可以得到六品的功名冠带,还会赐御赐匾额,甚至可以着绫罗绸缎!这简直在一群饿猫中丢了一只老鼠,整个炸了窝!
士农工商,商贾最贱,这是自古以来人们对商人的看法。便是商人家中绫罗绸缎,金如铁,珍珠如土又如何,便是泼天的富贵,只要有小人起了心思,这富贵便会成了夺命的刀子。不说商人三代之内不得科举,便是这绫罗绸缎,在大夏朝法律上也是规定了,商人不准穿的。
你买的起又如何,你穿不了!虽然大多数商人不在意这条律法了,也敢穿丝绸出来了,但商人最贱这事,已然是公认的了。
因而商人最喜欢攀附权贵,这不仅是因为商人想利用权势给自己更好的便利,也是因为商人要保住自己的财物。
一般的小商人自然好利,但那些大商人自然就更好名了,只是那些名声又怎么比的上圣上御赐来的体面呢?
若是得到皇上的御赐匾额,若是能得到陛下的垂青,这简直比贿赂一百个官员来的有效的多,况且,这其中还有六品官的功名冠带,虽然不是正经出身,也没什么权利,但也算的上是官身了,便是说出去也是值得夸耀的一件事情,更何况,这东西意味着自家入了皇上眼中,不管如何,至少等闲人家不会想着从他们身上谋什么东西了,甚至,这事还会被记到县志甚至史书上,活脱脱一个青史留名的机会啊!
更可况,扬州盐商斗富成风,将金叶子当做瓦片打水漂已经算不得什么稀奇了,以珍宝求诗词歌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更有甚者,甚至以万金求面丑之人……
按林墨说纯粹两字,闲的!
平日里争风头已是如此,更何况在御赐之事上,那更是恨不得头破血流!
第27章
二十七章
山东闹虫灾一事,在整个京城里闹的沸沸扬扬的。
户部衙门的来来往往的人都没断过,都是来户部来捐银子的,甚至连一些小吏都来凑热闹,捐了五两六两的也都记上了。
陛下虽然发了话,捐多少是看心意,不过底下的人也不好一毛不拔,连带着越来越多的人也跟着捐了。
那些江浙的盐商更是踊跃的很,有的人已经买了大笔的粮食直接运到山东去了.
虽然朝廷中有很多踊跃捐款之人,但在这两京一十三省官员中,任是谁也比不上宁王捐的多。
“话说那宁王,听了山东闹虫灾之后,立马吩咐自己的管家,几天之内便备齐了两万担粮食,从皇上那请了旨意,立马发往山东去了!”那店小二说的活灵活现的,似乎自己也站在王府里,看见宁王嘱咐管家备粮赈灾了!
茶馆和酒楼历来是消息传播的最快的地方,这里有一群闲人,没事便在这里唠嗑喝酒,谈一谈国事,关心关心下时局,总之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作为京城最热闹的茶馆中的店小二,自然也深谙其中的道道。
只听的店小二话音一落,便从角落处有一人接话道:
“可不是,朝廷的藩王历来没有一个好的,不是在封地上胡作非为,鱼肉百姓,便是想着要造反,到是这宁王颇有义气,一见山东糟了灾,便眼巴巴的送了粮去了,看来也是个心善的主儿!”
店小二熟练的提着手中的茶壶走到那桌客人身边,然后看了眼空了的茶杯便,提起自己手中的茶壶,给那人续杯。
“可不就是这个理儿,朝廷年年这么多赋税,也不知道用到哪里去了,连赈灾的钱都出不了,还要别人去捐,啧啧啧……”店小二将客人的杯子注满,各自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这话就有点过了!”与此同时,另一处的人却发了声,确是一位儒生打扮的老人,花白的胡子,一看便是应该在私塾里教书的老先生模样,这样儒雅的老先生,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儒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