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恍然大悟,更有人试图激起众怒。
“原来如此,容星渊竟是此等品行不堪之人。偷了别人的丹药,来讨好自己的未婚妻!”
“没有本事就不要逞强,太过可笑。”
“依我看,这等卑劣之人就该重重惩罚,废除根骨逐出门去。”
“对,对,就该如此。”
余清瞳也来了,她既是失望又是落寞。
明明昨日自己讨要丹药时,容星渊还说他身上一粒丹药都没有。今日一瞧,显然说得是假话。
区区一百枚通髓丹,容星渊都不愿交给自己。他暗中却偷了杨师兄的凝神丹自用,未免太过自私自利,当真和妍歌说得一模一样。
眼见余清瞳来了,旁人立刻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紫衣少女仰起秀丽小脸,眸中闪烁着泪光:“容郎,你怎么能干出这等事情。还不快求杨师兄原谅你?”
真是好一位未婚妻,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替左温认了罪。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询问左温一句,全凭自己脑补与想象,就将事情定了性。
余清瞳从未相信过容星渊,不管何时。这一刹,左温倒对原主当时的憋闷与气愤感同身受。
眼见余清瞳都认了账,旁人更是议论纷纷。不论证据如何,容星渊的嫌疑怕是很难洗脱了。
“这等无德无才之人,哪配当清瞳的未婚夫?”李妍歌借机滋事,神情万分鄙夷,“还不如你主动和清瞳解除婚约,放她自由!”
“世间自有其他好男人,配得上清瞳。”李妍歌含情脉脉瞥了杨子墨一眼,面颊微红。
她已同杨子墨约定好,只要余清瞳从了他,杨子墨也会将她娶入府内。为此李妍歌拼尽全力,也要踩得容星渊不能翻身。
本来就是如此,那二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却有容星渊耽搁他们,自己都看不过眼。
听得此言后,余清瞳情不自禁咬了咬嘴唇,一颗心跳得比平常更快些。
如果,如果容星渊和自己解除婚约,她是否就能追求自己渴慕已久的人?
一时之间,群情激奋。所有人或是鄙夷地望着着左温,或是议论纷纷,整个日宵殿前乱成一锅粥。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二人的事情,不用他人插手。”左温恍若没听到旁人议论般,缓慢挺直了脊背。
一贯沉默寡言的少年,语气坚定:“我是冤枉的,清瞳你信我。”
被他目光注视的紫衣少女,悲哀而无奈地摇了摇头,嘴唇微微颤抖:“我也想相信容郎,但……”
左温既不伤心,更不难过。他淡淡说:“执法长老未做裁决之前,我不会认命。”
“好,死到临头还嘴硬。”杨子墨冷笑了,“一刻钟前我就已通知执法长老,全按门规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