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温柠则更直接一点,能从她的眼神里看见七个大大的字。
——你小子欠揍是吗?
祁时燃一脸迷茫:?怎么了这是?
这两个人怎么突然间这么好了?
下一瞬,就听见温柠问:“大少,你平常打弟弟吗?”
祁墨收回手,掌心还残留着些许温度,微烫。
祁墨:“一般不打,除非有特殊情况。”
???
祁时燃满头问号,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话题突然就变到打他上了?
……
吃完饭。
祁时燃还沉浸在一岁君他们终于要比赛了快乐中。
他侧头,一脸憧憬地看向他哥祁墨,道:“哥!那个比赛我也要去!你还有票吗?也给我一张呗!”
祁墨看向祁时燃,面无表情:“你周末好像还有补习班。”
祁时燃:“偶尔请个假也是可以的。”
祁墨:“你这段时间你请过多少次假了,如果我没记错,上周六你就没去上课吧?老师都给我打电话了。”
祁时燃:“……”
祁时燃一阵心虚,最后看了眼那边事不关己还在打游戏的温柠,直接转移战火。
他指着一旁的温柠,道:“哥,温柠上课也不认真啊!她上周六那天也没去上课,她也逃课了!”
温柠:???
关她什么事?
这跟走在路边,突然被狗踹一脚有什么区别!
“小伙子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那天是因为你求我帮你去打比赛,我才没去上课的。”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可是很爱学习知识和上课的好吗?”
温柠一边开了下一局游戏,一边幽幽道。
祁时燃:“……你一边玩游戏一边说你喜欢学习?这种鬼话你骗鬼呢?”
温柠连头都没抬,淡淡道:“就骗你喽,略略略。”
祁时燃:“……”
祁时燃气得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一旁,看着这两人斗嘴的场景,祁墨有些头疼。
好像能体会那天老师给他打电话告状时那崩溃的情绪了。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他养了两个叛逆的孩子……
打不得,骂不得。
有一种老父亲旁观的无奈。
最后,因为祁时燃的死缠烂打,祁墨不堪其扰,只能同意祁时燃也一起去。
*
转眼下一个周末。
温柠和祁时燃他们准备去看一岁君他们的线下赛。
楼上,温柠在收拾化妆。
楼下,祁时燃等得快自闭了。
光是等温柠的这段时间里,他仓鼠都喂好几遍了,温柠还没下来。
想到什么,祁时燃打电话给他哥祁墨。
祁时燃:“哥,今天不是要去看比赛吗?你不跟我们一起去?我们现在还在家,你来接我们一起吗?”
这种等人的滋味他哥也应该要尝尝才对!
明明是他哥的老婆,为什么一直活在温柠魔爪下的会是他这个当弟弟的啊!
不服!
祁墨:“在开会,我待会儿从公司这边走,你们先过去。”
祁时燃:“哦。”
要工作要赚钱这种理由,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当温柠跟班这种事,也就只有他继续跟着干了……
祁时燃叹了口气。
他真是命苦。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温柠终于下楼来了。
祁时燃淡淡地扫了一眼,然后就顿住了视线。
祁时燃震惊:“你穿这么好看干什么?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不就是去看场比赛吗?
温柠:“首先,谢谢你的夸我好看,其次,美女的事你少管!”
祁时燃:???
温柠:“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我今天就算是出门裸奔也可以。”
祁时燃:“……”
无语。
到底是谁在叛逆期啊!
温柠今天穿的就是上周在商场里买的新衣服,波西米亚风的白色长袖短裙,再配一双及膝的长靴,漂亮的很。
她今天心情很好。
今天公司那边发了最近这几个月的绩效和去年的年终奖。
一个月最开心的时刻就是发工资的时候了!
虽然这点钱跟她现在已经拥有的那庞大的资产相比,算不了多少,但钱就是钱,没有人会嫌钱少,没有人会不喜欢钱!
温柠上车后,祁时燃去了副驾驶,然后让司机开车。
后排,温柠打了会儿游戏,有点冷。
温柠:“小叔子,车上有毯子吗?”
前排,祁时燃闻言往后面看了眼,疑惑,“要毯子干嘛?”
温柠:“穿裙子,冷。”
祁时燃:“那我把空调调高点?”
温柠拒绝:“不行,关了我穿长袖热。”
祁时燃:???
祁时燃实在是想不通:“那你干嘛要穿这么古怪的衣服?上面长袖,下面又是短裙……”
温柠看他一眼。
祁时燃十分自觉地闭嘴了:“……我知道了,美女的事我少管。”
祁时燃在司机的提示下,在脚下座椅里的储物箱里拿出了一条毛毯递给了后面的温柠。
温柠盖上毛毯,重新舒舒服服地窝在座椅里打起了游戏。
前排,祁时燃叹了口气。
真是位难伺候的祖宗。
*
半个小时后。
温柠和祁时燃到了目的地。
这场国际线下赛在酒店一个宽阔的宴会厅里举行。
比赛规格比较高,再加上一岁君他们在网络和游戏圈里的名气大,为了避免有人浑水摸鱼进去干坏事或者闲杂人等进去捣乱,所以观众入场的检票十分严格。
门外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祁时燃站在队伍里,等着都有些不耐烦了。
他今天这一整天,起码有半天的时间都在等人!等完温柠等排队……
谁有他命苦哇!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检票终于轮到了温柠和祁时燃。
温柠看了眼祁时燃。
祁时燃:“……”
祁时燃伸手,任劳任怨且认命地开始从自己口袋里掏票,掏了半天掏出一张,是温柠的。
他递过去,然后开始掏自己的。
结果头顶却传来声音,“您好,您可以回去了。”
祁时燃:?
让谁回去?不会是在跟他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