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像从前那样黏着时以泽,而是全身心投在时景亦身上。
……时景亦?
乔淑棠也渐渐沉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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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完乔淑棠的房间,时以泽去了时景亦的房间。
时景亦不在房里,但他的房间更干净。
他从小就被灌输严格的家教,房间里不能有一粒灰尘,否则会被罚练字到很晚。
这一点他做得很好。
但是,时景亦不爱叠被子。
床上的被子乱成麻花。
时以泽放下扫把,上前帮他把被子铺好。
最后,在枕头边放了个红包,转身离开。
第三个要扫的房间,是安婧的。
安婧在房里投屏看电影。
换作以前,她早就睡了,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亢奋。
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想看霸总扫地?
咚咚咚。
房门被叩响三声。
安婧开门一看,果然是时以泽。
时以泽:“还没睡?”
“没呢,等你。”
安婧转身,好巧不巧来了困意。
果然等的就是这一刻——霸总老公亲自给我扫地,哈哈哈。
时以泽听到她刚才那句话后,身体一僵。
等我?
安婧爬上床继续看电影。
“你随便扫扫就好,地上挺干净的。”
安婧的房间很整洁,地上也没有灰尘。
时以泽轻松一笑,拿着扫把刮了几下。
视线一转,他发现衣柜底下有几个瓜子壳。
没关系,过年大家都会吃点坚果的。
时以泽从门口拿来簸箕,把瓜子壳扫了进去,倒进门外的垃圾桶里。
再次回来时,他手上捏了个红包。
刚准备递出去,结果又发现地上多了一把瓜子壳。
时以泽顿了顿。
没关系,看电影想吃点瓜子,很正常。
他又重新把簸箕拿过来,将地上的瓜子扫干净。
安婧疑惑地看了一眼地面。
奇怪,她记得地上是干净的啊……
难道是记错了?
安婧也没管他,缩进被子里继续看电影。
嘶~好冷啊!
安婧朝他后背看了一眼:“老公,能把门关上吗?”
“……”
时以泽喉结滚动。
他默默把门关上了。
左手拿着簸箕,右手拿着扫把。
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的她。
怎么?门关了就知道怕了?
时以泽神思一闪,发现簸箕里的瓜子还没倒。
行,那就倒完再说。
他又开门出去倒瓜子了。
再回来时,手里继续捏着红包。
矜贵得不像是才拿过扫把的样子。
结果,刚一进门,一把新鲜的瓜子壳又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时以泽:?
就这么喜欢吃瓜子?
他不信。
他走上前看。
果然,那个衣柜另有玄机。
如果不塞太多东西的话,里面应该可以装下一个成年人。
时以泽第三次出去,把簸箕和扫把拿了回来。
将地面扫干净后,他特地看了眼衣柜的缝隙。
然后,从旁边取来一把锁,挂在锁扣上。
他再次去倒瓜子壳。
安婧都嫌他有点烦了,进进出出的,凉风一直往房里吹。
她把电视关了,盖好被子闷头睡觉。
“老公,扫完帮我把门关上,早点休息,拜拜。”
时以泽:……
就这么睡了?
时以泽在他床边站了几秒。
时以泽:“新年快乐。”
安婧转身面向他,本来想回应祝福,结果发现枕边多了一个红包。
她立刻坐起来:“给我的吗?”
“嗯。”
“谢谢~你也新年快乐!”
时以泽看着安婧,目光渐深。
她是不是跟从前不一样了?
目送时以泽离开后,安婧把红包拿了起来。
嚯,不愧是霸总爹,还没拆开就感觉到分量了。
不过,这红包的温度怎么这样烫?
安婧困意上头,并没有当场拆开红包。
她关上灯,准备睡觉。
三更半夜,寂静无声。
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屋里的某处传出动静。
咚、咚、咚。
安婧:?
安婧揉了揉耳朵。
是幻听吗?
咚、咚、咚。
又出现了。
声音闷闷的,类似敲门。
相当诡异,相当可怕。
安婧:……
这世上没有鬼。
那就是家里进贼了?
安婧重新坐起来,打开灯,寻找声源处。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