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样定了,就是晓雅上族谱,你的大女儿不上。”何族长道,“不是我们瞧不起商人,族里有人经商也有给族里捐款的,他们这样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入族谱的。”
何族长就差说何美丽满身铜臭味,真不是何族长瞧不起这样的人,而是在何晓雅这般厉害的人物下,何美丽的那点子成就真的可以忽略不计。何族长都听说了,何美丽买工厂的钱还是何晓雅的稿费呢。
这更加说明了何晓雅的厉害,何族长这些人都明白。
“我回头打电话给晓雅,问问她,看看哪一天比较好。”何族长道。
“……”何母正想开口,何族长已经挂断电话。
何族长是真的敢挂断何母的电话的,他觉得何母实在是有点过。这也难怪何晓雅那孩子那般厉害,她就是被父母逼得这般厉害的吧。
“这就挂断了?”何母转头看向丈夫,“他们竟然要让晓雅上族谱?”
“嗯?”何父看向何母,他也就是站在旁边听一听,哪里知道得那么多。
“当初,我们认为言煜,那些人都没有打电话说让言煜去上族谱的。”何母道,“早年,族谱上是有写我们儿子的名字,但是那个名字和现在的名字不一样,他们都没有主动说改的。”
何母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何晓雅就是用笔写点东西,那些人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让何晓雅入族谱。
何父听着妻子继续说下去,说话不利索就是这样,特别麻烦。他有时候着急起来,就是用笔写字的,好在他右边那边还是可以的,写字还比较快一点。
“我们结婚的时候,他们也就是说添上一笔,都不需要我过去的。”何母道,她怀疑那些人在族谱上都没写完整她的名字,就算写了名字,那些人还可能写错她的名字。
何母是真的酸,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科研人员,也没有听说丈夫宗族的族长说为自己单独开一次祠堂。
而这一次,那些人却要为何晓雅单独开一次祠堂。
何族长随后打电话给何晓雅,何晓雅在飞机上,是谭母接的电话。何族长也稍微跟谭母说了一下,就是说让何晓雅入族谱的事情。
当谭母挂断电话之后,她不禁跟丈夫感慨,“晓雅还真是厉害,竟然让他们族长打电话过来说让她入族谱。”
一般情况下,这些当女儿的都是没有入族谱的,不管她们有没有出嫁,都是一样。
“那是晓雅厉害。”谭父道。
“你们家的族谱呢?”谭母道,“不对,是我们家的族谱,你们可得写清楚晓雅的名字。”
“你当大家都有那么厚厚的族谱吗?”谭父道,“战乱之后重新修的,再修的,都有写你们的名字的。”
“嗯,我也不是在乎自己的名字。”谭母很开心,“晓雅真心不错啊,要是明宇和小恬能像她,那就最好不过了。”
“孩子还小,随他们自己。”谭父没有那么丧心病狂要求孙子孙女非得跟何晓雅那么厉害,何晓雅这个高度,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爬上去的。
就算是何晓雅的孩子,他们也未必就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何晓雅和谭彦之回到家里时,他们首先想的就是看看孩子,把礼物给孩子发一下。他们跟孩子说了有礼物,那就是有礼物的。
正当何晓雅给孩子分发礼物的时候,谭母走过来。
“晓雅啊,你们族长刚刚给你打电话,说是要让你入族谱,让你有空打电话回去。”谭母道,“怕你不记得电话号码,还特意留了电话号码。”
“好,我一会儿回电话给他们。”何晓雅道。
何晓雅本人是不在乎名字有没有入族谱,就算她的名字没有入族谱,也有很多人记得她的。
可何族长都那么说了,何晓雅当然欣然同意,就是一个名字而已。
什么黄道吉日,族长他们说的算,反正她有时间。
何族长似乎怕何晓雅反悔,随即说了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就是十天后。何族长说让何晓雅什么东西都不用准备,她本人直接过去就可以了,说何晓雅还可以带孩子过去。
何晓雅的名字都记入族谱了,那么何晓雅这边也算是一枝了,何晓雅的孩子名字也可以写上去,儿子女儿都可以写。
那些人想的是要是何晓雅的孩子也很厉害呢,写上吧,反正又占不了多大的位子。
再说了,没有人规定族谱不能入两个的。
一个人同时是两个家族的人,这很正常的,没有半点毛病。
何族长跟何晓雅商量完之后,何晓雅就是等着到时候过去。何族长会联系族里的其他人,开祠堂之类的事情,全部都有人安排。
族里有相关的人负责通知家族的那些人,那些人有空就回来,没有空,那也不强求。但很多人都说要回去,这么大的喜事,他们当然得回去,得去恭贺何晓雅。
那位负责联系的人还打电话给何美丽,何美丽还以为自己也要入族谱,“我是不是得早点去,进祠堂有什么讲究?”
“你负责在外面看就可以了呀。”联络人道。
“我负责在外面看?”何美丽皱眉,“我不是一起入族谱吗?”
“不是,就是你妹妹入族谱。”联络人道,“我们就是一一联系过去,你们有空就回来,热闹热闹。”
“……”何美丽没有想到那些人就只让何晓雅一个人入何家族谱。
何美丽知道自己没有入何家族谱的,大宗族的家族族谱,女子能入进去,这是何等光荣,这说明这个女子非常厉害的。何美丽以为自己可以的,何晓雅也算是自己养大的了,怎么就没有人说自己的功劳,那些人就看到何晓雅获奖。
云言煜也接到了电话,他当即表示要去,那是自己的亲妹妹,“还麻烦你通知我们,真是不好意思。”
“顺带的。”联络人道,“都是一个一个联系过去的。”
联络人没有说他们觉得何晓雅跟父母兄姐的关系似乎不大好,也就不用何晓雅跟这些人一一说,还是族里去做比较好。要是何晓雅自己去说,指不定那些人以为何晓雅开玩笑呢。
“记住啊,这不是玩笑,有空就来。”联络人道,“我去联系下一个。”
云言煜也是才回到厦市没有多久的,他真心觉得何晓雅站在自己够不到的高度。要不是有这一层血缘关系,自己跟何晓雅也不可能合作这么多部剧,何晓雅早就该飞了的。
是自己这个当兄长的一直拽着绳子,让妹妹都不能高飞。
何父生病之后,他再遇到这些事情,他就相对淡定一点,何母就显得暴躁一点。
何母再一次接到族里的人电话的时候,她不是很开心,就是她和丈夫没有空,到时候就不过去了。
“去。”何父说了一个字,他想去看看。
“不去,我们都别去了。”何母道,“你去了,也是站在旁边看着何晓雅入祠堂。”
何父是男人,他是可以进去的。何母可能就得站在外面,她就不能过去。
“你身体都这样了,还是别过去。”何母再一次强调,“言煜他们估计会过去,有他们过去,那也是一个样的,我们就待在家里。祠堂本身靠近山脚的,那边的蚊虫也多。小山村发展得再好,那也不是多大的一个地,真要是有点事情,都还不好到医院去,别去了。”
何母自己不过去,她也不想让何父过去。
然而,等到开祠堂的前两天,云言煜趁着何母出去买东西的时候,他直接带着何父一起走。倒也不是云言煜自己要带何父走的,是何父要求云言煜带着他去的。
宗族里没有为何母单独开过祠堂,就是何父,那也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人呢?”何母回到家里,她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自己的丈夫,心下有不好的感觉,她赶紧去找欧阳娜。欧阳娜也不在家,欧阳娜带着孩子跟着云言煜一块儿去的。
“他们去族里参加盛宴了!”欧阳娜这边的佣人直接道,这也是欧阳娜吩咐佣人说的。
第248章 开祠堂
“……”何母没有想到那个佣人竟然会这么说, 她更没有想到丈夫竟然背着自己去参加何晓雅的入族谱仪式。
何母冷着一张脸,那些人都这么隐瞒自己。
呵呵!
自己果然就是一个外人!
何母心塞不已,她跑到了火车站,她站在售票处。
“买票吗?”售票员问何母。
“不, 不买。”何母道。
“你不买, 你就去旁边啊, 我们后面的人还要买。”
“你站在那边做什么, 别拦着我们买票啊。”
“不买票,还排队,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在想什么。”
“是不是老年痴呆啊。”
……
这些人看着何母的样子, 一个个都以为何母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我没有老年痴呆。”何母随即道。
“那就是想去看孩子, 又不敢去了。”有人道, “你以前是对孩子不够好吧,孩子不搭理你了, 你想过去, 又怕吧。”
“怎么就不能是孩子不孝顺呢?”何母道。
“孩子真要是不孝顺, 你哪里还会想着过去哟。”那个人又道。
“……”何母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何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她在候车室, 却没有买票,没有坐车过去。她就是看着那些人来来往往, 好在这个季节已经比较炎热了, 何母坐在这边基本也不用怕着凉。
那些人都背着她去呢,何母心里感觉不舒服。那些人不是应该站在自己这边的吗?他们不都不该过去的吗?
结果他们都去了, 他们都觉得她说不去,她就不去了, 没有人劝说她去。也许他们劝一下她,她就去了呢。
欧阳娜是认为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那么大喜的日子,就别让何母凑过去了。欧阳娜多多少少也知道何晓雅的想法,何晓雅入不入族谱都无所谓,何晓雅就是想让亲生父母知道她是有能耐的,她不是一无是处的。
以前,那些人没有让何晓雅入族谱,何晓雅自己强大起来,她也不是为了入族谱。只是在很多人眼里,他们都觉得入族谱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何母坐在那边,等到晚上,她才回去。她终究没有去买车票,没有去那边。哪怕是悄悄地看着,那也不行。何母有何母的尊严,她绝对不可能随随便便过去。
何晓雅都没有打电话让她去的,何母想丈夫就那样过去,他也不想想何晓雅说过的话,小女儿都说不再跟他们见面了,丈夫还要过去。丈夫就不怕何晓雅冷眼看着他吗?不,也许何晓雅会躲闪。
何母自己一个人回到家里,她自己待在房间里,自己去想着那些事情。
这一天晚上,何母做了一个梦。她梦见所有人都围绕何晓雅,而何母身边都没有人。一开始,何母身边是有人的,那些人瞧见何晓雅来了,他们就一哄而散,全部都跑到何晓雅那边了。
“不,不。”何母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这样的梦显得有些可怕了,何母左右看看,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佣人不算,丈夫没有在家,自己一个人太过冷清了。
在何家家族为何晓雅准备开祠堂的这一天,很多人过来了,还有记者过来。那些记者是不能进何家的祠堂的,他们不是何家的人,就只能站在外面。
何晓雅早早就带着孩子过来的了,谭彦之随同她一起过来。谭彦之作为何晓雅的丈夫,还是能被记录一下的。只不过谭彦之不能进祠堂,只能是何晓雅带着孩子一块儿去。
在何晓雅他们过来的时候,族老就已经跟何晓雅说了。
谭彦之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还有这样的待遇,作为男丁,他逢年过节烧香拜佛的,家里上香,他基本都有弄。那些人还喜欢说这些事情是该男人做的,而不该女人做的。
何晓雅不是很懂得这些,她也不去插手。这种事情又没有必要非得去做,真要是有好处的事情,那才该去做。
“你的两个孩子长得很像你,都很好。”
“要是我女儿能跟你这般厉害,我就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