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感谢的话,他接受了,但礼物就算了。
两人让来让去,丁秋楠却突然插嘴,说是收下了,但想要听听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这话的时候,还给了周济民一个白眼。
以前都不对她隐瞒的,怎么这件事她反而不知道了呢?
后者摊了摊手,又不是什么好事,主要他那天也是被李成志给恶心得够呛,哪里还想说这事?
不够糟心的!
林小婉和叶爱都比较清楚这件事,两人你一嘴我一句,很快就把这事给还原了一下。
听完之后,丁秋楠才知道自己错怪了周济民。
赶紧握住他的大手,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然后又把话题扯向恶性高热上面。
她听麻醉科的同学说过,她们最怕的就是恶性高热了。
这是所有麻醉师的噩梦。
并且,这恶性高热最大的危险是判断,必须得在最快的时间里反应过来,否则一旦误判,很容易误诊。
一旦误诊,后果就是患者的命,将没有了。
“济民同学,我们到现在也很好奇,你当时是怎么判断出来是恶性高热的呢?”
叶爱她们都很好奇。
那天,从医生口中得知了李雨竹脱离了危险,大家都很感激地松了一口气。
医生却说,不用感谢他,要感谢的话,还得谢谢周济民。
所以,林小婉她们才知道,原来是周济民的功劳。
可周济民一个学数学的,怎么就懂这么多医学知识呢?
“这个是秘密。”
周济民总不能说自己看过电视剧吧?
见他不愿意说,大家也没有继续深究。
不过,这件事,大家都记在了心里。
所谓久病成医,很多事情,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对这件事有着深刻的认知和理解。
十二月的时间过得匆匆。
前往南方小岛的交流会,周济民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去。
这次没有之前那么幸运了,这次往返京城和南方小岛,都是坐火车。
没法子,经费不足。
所以,这次光是在路上花费的时间就超过了十天。
加上他在小岛上待了五天的时间,前后就是半个月了。
交流会很枯燥乏味,就是纯粹的学术交流。
硬要说有什么好玩的事,估计就是西欧那边的一个数学天才赛博思,质疑周济民的学术水准。
赛博思提出的理由也很坚挺,一是周济民太年轻了,才十七岁而已,就算再天才都好,能有什么学术成果?
二是质疑周济民被华老、段学复等人捧出来的‘虚假天才’。
以此来证明中国人在数学方面的传承没有断绝。
当时,周济民听了这两点,瞬间就忍不住了。
挑衅归挑衅,上升到国家层面,那绝对不能忍。
“怎么样才能让你心服口服到闭嘴?”
听到周济民的话,赛博思也不客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直言道:
“只要你能做到像你们国家那个叫根号十七的科研成就,那么我就服气了。”
周济民直接乐了,特喵的,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啊。
“听清楚了,我是说让你心服口服到闭嘴,而不只是服气,明白吗?”
被对方如此轻视,赛博思也来气了。
“我也说的很清楚了,只要你能达到根号十七的成就,我就闭嘴。”
“那你现在就可以闭嘴了,因为你劳资我,就是根号十七。”
众人一听周济民的话,全部惊愕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在这个交流会上,全是来自不同国家地区的数学天才,基本上都是青年一辈。
很多大佬没有出席,毕竟这就是给年轻人的一个交流机会。
赛博思更是指着周济民的脸,嘲讽道:
“根本不可能!”
“你就算稍微找个好一点的理由,或者现场解答我出的三道题,我也就勉强认可你了。”
“但你这样冒充顶替他人的行为,在学术上,是非常可耻的。”
“你这样做,只会给你们国家蒙羞,你知道吗?”
周济民微微前倾,盯着对方的眼睛道:
“收起你那可笑的傲慢和偏见吧,我是不是根号十七这件事,可不是由你来定夺的。”
“我们国家地大物博,像我这样的天才,比比皆是。”
“我只不过是数学世界里,其中一名微不足道的末学后进而已。”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
“你不是说我不是根号十七吗?现场我记得有人是在期刊工作的,他应该能替我证明。”
看到如此笃定自信的周济民,赛博思等人顿时迟疑了。
难道他真的是根号十七?
根号十七这个名字,是最近一年来,发表论文最多,数学基础研究成果最多的一位学者。
期刊并没有公布这位学者的详细资料,只知道是内地的,其他连名字都一无所知。
而赛博思同样也是一位数学天才,第一次看到根号十七的论文时,立马就有了攀比之心。
但长时间下来,人家根号十七的论文一直没有停过。
基本上每期都有,甚至好几期的连着发表好几篇论文呢。
把他赛博思甩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