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农寺,负责推广新的粮食作物和推广新农业技术。
  太仆寺,负责全国的马政和渔政。
  鸿胪寺,负责对外的使臣的接待,也负责向外派驻使臣。
  宗正寺,负责僧道等宗教的管理工作,负责发放度牒,确认佛寺道观主持司库等重要职位的任免确认。
  在五寺之外,还有两监。
  分别是军械监,负责火炮,火枪等军械的生产,军用船务生产的舰船也归于这个部门。
  将作监,负责官办的矿坑、铁厂、工坊,管理官办工坊的匠官和工匠们。
  以后的内阁大臣是苏泽这个大都督直接任命之外。
  七部、五寺、两监的主官都通过廷推产生。
  而能够决定廷推结果的人,就是内阁大臣、五部五寺两监的主官,以及都察院的御史代表。
  虽然苏泽这个东南大都督拥有对廷推结果的否决权,但是内阁和各部寺监的权利已经要大大加强了。
  不过与此同时,都察院也被大大加强。
  御史人数从明廷的几十人增加到一百人,这些人则不是通过任命,而是各府县通过各种方式选任出来的。
  身份也不限于读书人,包含军人,农夫,商人,只要能被选任出来,就可以担任御史。
  都察院拥有对所有部寺监等部门的人事任免,财政支出监督审核的权利,还可以提出联合动议罢免大臣和各部寺监主官。
  至于这些督察御史要怎么选任,报纸上也没有说,还要看制宪会议后的结果。
  对于这个新闻,东南各阶层的态度不一。
  普通百姓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高层距离他们太远了。
  对于他们来说,无论是苏泽叫大都督还是皇帝,大将军,都是东南的统治者,只要是苏泽在这个位置上,百姓并不会感觉太大的区别。
  但是对于那些读过苏泽新学理念的年轻读书人来说,这可就区别大了!
  从打破君权天授到主权在民,再到东南推行的制宪会议,都让一些读书人想到了最近学术圈经常讨论的一个话题。
  西周国人暴动后的“共和”时代。
  难道苏大都督真的有这个想法?
  东南猜测纷纷,但是新出现的阶层,却对这个制宪会议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这也许是他们登上政治舞台的契机。
  但是这套引起东南地震的新闻,却没有在东南军政上层引起什么波澜。
  因为苏泽的执政根基实在是太稳固了,军政的高级官员不是他的门生就是故友,军方更是牢牢掌握在他手里。
  在一部分传统官员看来,所谓的制宪会议不过是走个过场,苏泽担任什么职位,他都是东南的执掌者。
  晚了点,这章太难写了
  第416章 睿智的作战计划
  定国公徐文壁,在大明的一众勋贵中,算是相对靠谱的一个了。
  在苏泽穿越前的历史时间线上,他就是万历朝的班首重臣,主要工作是帮着万历代祭山川日月列祖列宗,整日在这些陵庙之间忙碌着。
  祭祀本来就是一件复杂的事情,徐文壁在万历年当了那么多年大祭司也没出过差错,在勋贵中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如今的定国公徐文壁,虽然不是明廷的大祭司,但是已经勋贵中资历靠前的了。
  成国公朱希忠本来是勋贵第一,是徐文壁父亲老定国公一辈的人物,也带过兵打过仗。
  但是朱希忠在追随上皇西狩的时候,太原兵变的时候被愤怒的士兵们打死了。
  朱希忠一死,老一辈的勋贵基本上都站错队伍跟着上皇,死的死散的散。
  年轻一代的勋贵中,也就只有徐文壁还算是能用的。
  徐文壁在“劝说”上皇回銮京师中立下了功劳,也得到了隆庆皇帝的信任。
  三十多岁的徐文壁挂帅出征,自然是志得意满,不过这位新军大臣的水平,其实也就是一般般。
  徐文壁之前的两个职位,红盔将军是负责内廷禁卫的禁卫统领,红盔将军是布置在皇帝身边的最后精锐,一般都是勋贵子弟担任,身穿红色盔甲,所以叫做红盔军。
  到了明代中后期,红盔军已经是内廷仪仗礼仪军队了,根本没有作战能力。
  护送上皇西狩的前半段,大军都是成国公朱希忠带领的。
  等到太原兵变之后,大部分的禁军都留在太原或者返回了京师,上皇只带着部分亲信逃往西安,这时候徐文壁才开始真正的统领军队。
  徐文壁的优点就是中规中矩,如果将他认为是军事上的奇才,那也未免太高看他了。
  除此之外,徐文壁勋贵子弟的作风也很明显。
  比如轻纵家奴,包庇手下,作风奢靡,喜欢排场。
  这些若是安定的时候,倒是也不要紧,这样的勋贵已经算是勋贵中的乖宝宝了,大部分勋贵,比如徐文壁的亲戚,魏国公徐鹏举那样的货色,让他们统领大军铁定要吃空饷贪出兵变来。
  只可惜现在是战时,山东战场马上就能验证这位定国公的成色了。
  在徐文壁进入山东以后,他并没有加快速度赶往前线,却一路上走走停停,接受山东官员的迎接款待。
  就这样徐文壁走走停停,半月才到了山东前线。
  王本固带领三镇军官拜见徐文壁,徐文壁却将其他中层军官全部拦在了门外,只见了王本固和新军三镇的主官。
  对于徐文壁倨傲的态度,三镇新军的中低级军官都非常不满。
  要知道王本固虽然是文官,一向用军纪统兵,对待中高级军官不假颜色。
  但是平日里也会去军营巡视,拉拢低层的军官。
  徐文壁作为新任主将,竟然第一次军议连中下层军官都不见,这种倨傲的态度实在让人寒心。
  王本固和三镇的统制官出来,脸色都非常的难看。
  众将领围上去,王本固只是重新挤出笑容说道:“徐统领让大家各司其职,做好大战准备。”
  可是众人围上去询问要如何作战。
  王本固立刻板起脸训斥,只是让军中备战。
  第一镇第二协的协长李如松,是李成梁的儿子。
  等到他返回营帐,见到了从京师赶回来的李如彘。
  “爹怎么说?”
  李如彘连忙将李成梁的话一五一十的传达,李如松在李如彘的伺候下解下盔甲说道:
  “徐文壁不足为虑,爹说的没错,只要将王本固挤走,我们就可以掌控三镇精锐了。”
  李如松虽然年轻,但是靠着李成梁的人脉,他在三镇中相当吃得开。
  三镇统制官都是李成梁的老下属和学生,中低层军官也都是在京师武备学校中听过李成梁的课的,加上李如松在军中拉拢人心,这些中低层军官很快聚集在他身边。
  王本固回到自己的军营里,心中也非常愤懑。
  刚刚徐文壁召集他们开会,总共就说了一件事。
  朝廷要求三镇新军出动,攻打东南取得一定的战果。
  王本固连忙询问徐文壁,到底要怎么打,要打成什么样规模,后勤补给给多少,赏钱多少这些具体问题的时候。
  徐文壁又摆出他新军大臣的官威,完全不管这些具体细节,只是传达朝廷的命令。
  接着徐文壁又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要求三镇必须尽快出兵取得战果,要不然他这个新军大臣也保不住众人的职位了。
  王本固和三镇的主官面面相觑,还想要继续追问,徐文壁就宣布散会了。
  回到营帐中王本固越想越气,徐文壁这个新军大臣等于是甩手掌柜,一概不问,一上任就对着众人来一个下马威。
  身为文官,王本固对这一套可是太熟悉不过了。
  上头交办一件事情,不具体制定办事的流程,也不给经费,就是让你做。
  这事情只要是做成了,那自然是上官的功劳。
  若是事情做不成,那也不是上官的责任。
  徐文壁这个新上任的新军大臣,才到山东就给王本固玩这一套?
  作战?拿什么作战?敌情不清楚,到底攻打哪里也不确定,粮草供应还没跟上,拿什么和东南打?
  王本固冷笑一声,既然徐文壁要这么玩,那他也是下有对策。
  既然自己已经不是这支军队的主将了,你上面耍无赖,那下面就摆烂好了。
  王本固干脆向徐文壁使用了文官最擅长的技能——躺平。
  无论徐文壁怎么询问,王本固都说对东南的行动正在筹划中,一会儿借口军心不振,一会儿借口粮草不齐,一会儿借口说军中疫病横行,反正就是在边境一动不动,始终不向南推进半步。
  而知道了内情的李如松大喜,本来李如松还打算想办法挑拨徐文壁和王本固的关系,却没想到自己还没出手,两人就斗成了这个样子?
  李如松立刻串联三镇新军的中低层军官,也跟着配合王本固玩起了拖延战术。
  就这样,十月初徐文壁到任,十月下旬三镇明廷新军依然寸步未进,明廷再次坐不住了。
  皇帝亲自派遣太监到军中,向徐文壁询问为什么还没进军,这下子徐文壁也绷不住了。
  徐文壁从繁华的济州城中前往军营,再次召开王本固等高层开会。
  这一次徐文壁的态度就不是倨傲了,而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
  “本部堂早已经敦促尔等进军,为何拖延至今?”
  徐文壁穿上祖传的铠甲,身边都是足甲的红盔护卫,声势上倒是非常唬人。
  可是王本部和三镇统制官也不吃他这一套,王本固说道:
  “军心未齐,战略未定,如何进军还要请徐部堂示下。”
  王本固性格刚直,自然也不惯着徐文壁,直接说道。
  徐文壁恼怒的看着王本固,王本固又看回去,气氛更加僵了。
  徐文壁一拍桌案说道:“还不是尔等畏战!我要向朝廷参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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