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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仙侠修真 > 为了和魔尊离婚 > 为了和魔尊离婚 第3节
  “召灵。”她闭上眼睛,在意识里呼唤。
  可是,一向和她意识相连的召灵,这一次却破天荒的没有回应,她叫了好半天,才听到意识深处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
  【嘤……】
  鹿朝:“你嘤个屁!我问你,帝夙在我身边睡了三天,你为何不提醒我?”
  召灵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
  【主人,我害怕呢,他那把屠尽神族的问道剑就搁在枕头边,灵和灵之间是能互相感应的,要是被他发现我的存在,我和主人就完了。】
  魔剑问道,鹿朝只在小说里看过描写,据说是天地初开时,汇集天地煞气,和魔尊帝夙一同诞生的至恶之剑。
  鹿朝从未领略过,但能让召灵怕成这样,她以后得多加提防了。
  【主人现在肉体凡胎,在帝夙面前一定要多加小心,他的魔神之力虽被封印,但问道剑的煞气却一点儿没减少,这是他的本命灵器,和他意识相通,迟早也会侵蚀他的心性,哪怕他不恢复记忆,杀戮的本性也会被问道激发。】
  鹿朝点点头:“知道了,你想办法尽快恢复修为,最好能化形出来,我不想太被动。”
  【嘤……】
  召灵发出可怜的嘤嘤,意识里一丁点儿紫火仿佛被狂风暴雨摧残着,似乎下一秒就会熄灭。
  鹿朝知道短时间内是指望不上她了。
  【主人,你还是暂时做个好人吧。】
  召灵说完,迅速躲回意识最深处。
  鹿朝:“?”
  什么叫暂时做个好人?她一直都是好人吧!
  “郡主。”柳儿掀开帷幔,“青萝郡主和霓裳郡主来看望你了。”
  鹿朝还没来得及嘱咐柳儿,不要把帝夙在此过夜的事情说出去,两个萝裳少女就一前一后进来了。
  一身青绿色绣花襦裙的是青萝郡主云萝,姿容秀丽,气质婉约,一双美目总是盈着淡淡哀愁。
  她妹妹云裳就活泼多了,生的圆脸圆眼睛,穿着茜色羽纱长裙,娇俏可爱。
  “朝朝妹妹看起来比前几日好多了。”云萝在床边坐下,“前几日来,你还昏迷不醒。”
  前几日就来过?那不会知道帝夙睡在这儿吧?
  鹿朝心里有个不妙的预感。
  云裳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转了半天,才红着小脸,羞怯地说:“朝朝还这么虚弱就圆房,那个江小山也太……太禽兽了吧!”
  鹿朝:“!?”
  云萝红了脸,轻声呵斥:“裳儿,不得胡言!”
  鹿朝大为震惊,但表面还是装作波澜不惊,哑着嗓子问:“这谣言是谁说的?”
  云裳小声说:“云绣说的,现在恐怕安阳城里,人人都知道了。”
  云绣,早逝的平王的独女,宁王怜惜她小小年纪便父母双亡,把她接到宁王府中照料,但云绣是云瑶的小迷妹,从小和原主看不对眼,两人互相扯头花多年,这一次原主嫁了个穷小子,云绣已经当面嘲讽她许多次了。
  同住一座王府,云绣的锦澜苑离她的摘星楼并不远,她这里发生什么事,云绣自然一清二楚。
  鹿朝深吸一口气,她重生来的不是时候,伤得动惮不得,若是平时,绝不会让云绣有开口的机会。
  不对,要是没受伤,绝不会让帝夙踏进她房间一步!
  云萝好奇地问:“朝朝妹妹,你不是喜欢裴公子吗?为何……”
  鹿朝喉咙受伤,说话慢,就让云裳抢先了一步说:“是不是因为江小山长得好看,一时难以自控?我长这么大,也从未见过像他这么好看的人,在那些修仙人里也没见过!要是我,也不嫌弃他穷。”
  云萝低下头,轻轻笑了笑,似乎深以为然:“也是。”
  鹿朝扯着嗓子说:“不是!”
  云裳嘻嘻一笑:“那是因为他身手不凡吧!你不知道,他把云扬哥哥狠狠打了一顿,哥哥身边几十个融灵境和噬灵境的高手护卫,都没能拦住他,今天云扬哥哥还躺在床上嗷嗷叫呢!”
  鹿朝心想你是魔鬼吗?云扬可是你亲哥!你怎么能笑得这么开心?
  云扬,云萝,云裳,都是安王的子女,安王虽不像宁王一样权势滔天,但在魏国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手里掌握的巡夜营,是整个魏国专门对付妖物邪魔的官方机构,里面高手如云,不过,由于他们都拿朝廷俸禄,被修仙门派讥讽为走狗。
  所以,在小说里,这些都是反派阵营,下场都不太好。
  云萝握住鹿朝的手,柔声安慰道:“朝朝妹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个江小山虽然出身寒微,可他天资过人,连我父王都说,他绝非池中之物,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当然。
  他可是魔尊,将来整个六界都会在他脚下瑟瑟发抖,祈求怜悯。
  不然鹿朝也不至于只有离婚这一条路可走。
  柳儿端了糕点进来,云裳连忙拿了一块塞进嘴里,才说:“朝朝,他看起来冷冰冰,凶巴巴的,会不会欺负你?”
  “郡主放心,姑爷对小郡主很好。”柳儿放下茶点,笑着开口,“这几天,小郡主晚上发烧要喝水,都是姑爷起来喂。还有御医开的蒸药浴的方子,也是姑爷抱着小郡主去蒸的。”
  鹿朝心脏一抖,蒸什么药浴?她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蒸……听起来应当不会有什么不堪入目的情节吧?
  “看不出来他这么贴心。”云裳和她同龄,只有十五岁,脸上带着天真的艳羡,“希望我将来,也能嫁一个如此体贴的夫君。”
  鹿朝:你可别乱许愿了!
  云萝道:“先前还担心朝朝妹妹受委屈,听到这些我就放心多了,你好好休息养伤,尽快恢复,听说过几天,那位琉璃仙都的少主会来少阳学宫,你不是想看看仙人吗?这一位可是未来的仙中之王。”
  琉璃仙都少主,本书男二,痴恋云瑶,为她生,为她死,为她堕落成魔,将来可做不了仙中之王。
  不过,他来了,也就表示,云瑶也回来了。
  女主出现,离婚这件事就不用发愁了。
  这两姐妹走后,鹿朝让柳儿扶着,走到铜镜前,看了看自己重生后的模样。
  这一看,不由得一怔,镜中的娇艳少女,几乎和她一模一样,只不过少女养尊处优,金枝玉叶,显得娇柔脆弱一些,十五岁的面庞,也还稚气未脱。
  一双凤眼高贵大气,眼尾微微上翘,还带几分妩媚,眼珠乌黑,皮肤细润雪白,唇瓣不点而红,一张鹅蛋小脸天真娇憨,又艳丽如牡丹。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能继续以这副模样活着,她觉得很满意。
  宁王府前院
  门客吴山匆匆走进议事厅,见宁王正嘱咐管家安排为云瑶仙子举办接风宴一事,便候在一旁。
  宁王高大俊朗,龙章凤姿,身穿紫色蟒袍,手里把玩着一只金目玉狮子,这玉狮子獠牙狰狞,活灵活现,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来吃人。
  “下去吧。”嘱咐完,宁王闭上眼睛,摆了摆手。
  管家恭恭敬敬退下去,吴山才上前一步:“主上。”
  “如何?”
  吴山道:“这江公子确实不是一般人,巡夜营中高手如云,竟然没有一个是他对手,昨天他打云扬世子时,有十名噬灵境高手一齐出手阻拦,都没能拦住他,要不是安王赶到,云扬这条命,怕是没了,而这江小山,竟然毫发无损。”
  宁王睁开眼睛,目光如电:“这小子,从他刚来宁王府,本王就知道,他绝非泛泛之辈,若是给他些机遇,说不定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既然如此,主上为何不同意他和云瑶仙子?”
  宁王冷笑:“他再厉害,终究只是个凡人,苦修几十年,或许能飞升入琉璃仙都,可即便如此又如何能与未来的仙中之王相提并论?”
  吴山低下头:“主上说的是,无论如何,以他的出身,也配不上云瑶仙子。”
  宁王道:“本王让他和朝朝成亲,也不算辱没他,朝朝虽然比不上瑶儿天生神骨,可再怎么说也是本王的女儿,禹州王的外孙女,猎户之子娶了金枝玉叶的郡主,他该感恩戴德了。若他没点儿本事,本王大可以认个丫鬟做干女儿,打发给他,再赏几两银子,他又能如何?”
  吴山敬佩地说:“还是主上深谋远虑。”
  “本王只是想为瑶儿扫清一切障碍,以她的天资,别说琉璃仙都,踏入神界也指日可待!本王不想让一些卑微低贱的凡人,绊住她的脚步!”宁王抬起头,神情中闪过哀伤之色,“瑶儿是神族之后,将来扶摇展翅,必定直上九天!”
  第3章 夫妻打架
  “小郡主身体无大碍了,安心调养些时日便可和从前无异。”御医仔细诊治了一番,才如释重负地说,“看来,仙家的药草确实非同一般,此药浴还要再蒸几次,才能完全恢复。”
  宁王妃谢过御医,吩咐柳儿领着御医出去领赏。
  随后,宁王妃坐下来,连日以来,总算露出一丝笑容:“多亏了江小山,你才能好得这么快,否则躺上三个月,都未必能恢复。”
  鹿朝就不爱听别人夸帝夙这魔头:“我能好得快,是我身体好,我应得的!关他什么事?”
  宁王妃笑了:“你从小身子弱,母亲不知道为你操了多少心,要是没有他,你连小命都保不住。”
  鹿朝听出点儿不对劲:“他干嘛了?”
  “此次伤了你的,是一只纯阴的魔,阴气入体,侵蚀脏器,你外祖父听说了,连夜命人从禹州送来炎阳草,可你是凡人之躯,受不住仙家的药草,须得一个有元阳之气的男子,吸收了炎阳草之后,以灵力在自己体内化开,再散出来,熏蒸在你皮肤上,一点一点将阴气引出。只有这样,凡人才不会被仙草所伤。”
  鹿朝:“……”
  这可不是什么正经的方法。
  她从前也是修仙之人,一听就懂了。
  正因为懂了,她一张雪白的小脸,‘唰’地红了。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那,那我和他……”
  宁王妃道:“有什么关系?你们是夫妻,此事也只有他能为你做。”
  鹿朝觉得,现在把天底下所有佛陀都请来对着她日日夜夜念经,都消不掉她的杀心了。
  “再说了,炎阳草药性炽烈,阳气太重,他吸收入体,对他的经脉损伤极大,可他依旧为你做了。”宁王妃若有所思,“朝朝,这世上的男子大多薄情寡性,你能嫁给一个愿意为你付出的夫君,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
  鹿朝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把话都忍回去。
  对于宁王妃,不,对于这个世上的大多数女子来说,确实如此。
  可惜这人偏偏是帝夙。
  鹿朝还没有弄清楚他为何这样,小说里,原主和他的缘分太浅了,原主断腿毁容之后,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不愿意见人,而帝夙也随着云瑶上丹华宫,四海游历,斩妖除魔,偶尔才会回来。
  说是三年夫妻,其实真正相处,也不过几个月。
  看她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宁王妃便笑着说:“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和他慢慢相处,不着急。”
  鹿朝说:“我不愿和他相处,我讨厌他,看见他就烦!他既然救了我,我可以给他金钱,名利来报答他,不一定要和他做夫妻,我想……”
  “胡言乱语!”宁王妃沉下脸,“你从小任性,母亲都由着你,可是婚姻大事,你年纪小还不懂,等过几年,自会明白我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