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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黑心莲,专克白月光(快穿) > 黑心莲,专克白月光(快穿) 第28节
  “啊!桑遥,你这个疯子,放开我!”苏盼雪被抵在梳妆台上,两只手死死抓住桑遥握着刀子的手。
  旁边的丫鬟被吓坏了,见此情景,赶紧上前掰桑遥的手腕。
  桑遥表情狰狞,声音嘶哑地道:“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孩子!我已经把位置让给你了,你为什么还不满意!”
  说着说着,眼中泛起泪花,手中的刀子又往下低了几寸。
  苏盼雪吓得花容失色,尖叫道:“你本来就该死!是你挟恩求报抢走了将军,贱人!”
  桑遥不欲再扯从前之事,只一心要为孩子报仇,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杀了苏盼雪。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你陪葬!“
  “苏姑娘!苏姑娘!”婆子们闻声赶来,一拥而上抓住桑遥将她扯开,却不想刚脱离了苏盼雪身边,桑遥便挣脱开来划伤了几个婆子。
  正要再扑过去,苏盼雪喘着气大声道:“桑遥,那碗药是将军默许的!”
  一句话,混乱的场面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桑遥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她。
  “你们去门口守着。”苏盼雪看了屋内的人一眼说道。
  “是。”丫鬟婆子们会意地远离了二人。
  苏盼雪逐渐平静下来,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撕开桑遥鲜血淋漓的伤口,“是将军想要你死。”
  浑身一颤,桑遥瞪着眼睛,“不可能,你胡说!”
  她与将军之间确实出现了问题,但将军不可能会下手杀害自己的孩子。
  苏盼雪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我爱将军如命,虽然厌恶你,却不想做让将军讨厌我的事,反正你也对我构不成威胁,若没有将军示意,我怎敢谋害将军夫人。”
  桑遥闻言整个人僵在那里,明明是夏天,却浑身发冷整个人如同掉进冰窟窿一般,握着刀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不、不可能”她喃喃着。
  苏盼雪又凑近几分,在她耳边说道:“要怪就怪你自己,你的存在只会连累将军府,你知道吗,其实你.....”
  话音刚落,桑遥整个人如遭雷击,苍白的脸退尽了全部血色。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在骗我!”桑遥浑身失力,倒退几步靠在柱子上瘫软下去,嘴唇颤抖地看向苏盼雪。
  见她这样,苏盼雪弯眉笑了起来,嫣红的唇瓣开合,恶毒地说道:“你就该和那个孽种一起去死。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消失在门外,房间里只剩下桑遥一个人呆滞地坐在地上。
  “呵、呵呵,哈哈哈哈!荒唐、荒唐啊!”桑遥突然大笑起来,眼泪一滴滴落在衣裙上晕湿了上面她最爱的梨花。
  画面的最后是她绝望自裁死不瞑目地模样,和门边一闪而逝的黑色衣摆。
  丰州。
  一连下了三天的雨,直到清晨终于停歇。
  天沟里的水顺着青瓦屋檐落到地上,墙角长满青苔的泥土被砸出一个小坑,门前的道路上泥水未干,早起赶集市的年轻姑娘们走的时候格外小心,生怕弄脏了身上新裁的衣裙。
  吱呀一声,挂着‘桑记糕点’牌子的店门被拉开,桑遥拎着篮子走了出来。
  “桑姑娘,出门啊?”对面卖瓷器的老板娘也刚开门,热情地招呼着。
  桑遥背着背篓笑着道:“是啊大娘,我去山里采点野山菇。”
  老板娘道:“那你可要小心点,野山菇有毒的,不要采错了。”
  “知道了,谢谢大娘。”
  桑遥要去的山是丰州境内最大的一座山,山高林密连绵数里,山中野物颇多,附近又很多人都靠打猎打柴为生,丰庆县的郎中们也经常上山采药。
  “小八,我要兑换一个‘野外生存’技能。”
  桑遥沿着樵夫们上山开出来的小路往上走,停在一朵被枯叶遮盖的菌菇前,对小八说道。
  【好的,兑换需要一百积分哦】小八说道。
  桑遥噎了一下,【太黑了吧,这么贵?】上个世界收获二百点愧疚值就是二百积分,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因为人物设定是糕点师,桑遥虽然有做糕点的记忆,但并没有实践过,正愁得慌却听小八说可以用积分兑换技能。
  可光这一项技能就花了五十积分,现在又花掉了一百积分。
  现在桑遥算是搞清楚了,一万点愧疚值能让她凝出人体,原本她还以为自己努力工作个百年就能攒够,没想到还需要积分来点亮各种技能。
  她只是一朵莲花,人类技能她是一点不会,只能兑换,这样一来,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攒够积分了。
  幸好自己没有把愧疚值吸收掉,要不然现在就麻烦了。
  小八嘿嘿笑了两声,安慰道,【主人,这些技能都是永久的,很划算的,对做任务都是有帮助的。】
  桑遥叹了口气,【贼船已经上了,还能怎么办呢,扣吧。】
  话音刚落,脑海中传来叮地一声,技能已经兑换成功。
  一场大雨后,山中的菌菇全都长起来了,只是有很多都不能吃,有了野外生存技能,菌菇有毒没毒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就在桑遥采的起劲的时候,小八突然道:【主人,袁铮滚下来了】
  桑遥顿了一下,弯腰捡起一朵黄白色的野山菇丢进背篓中跟着小八的的指引走了过去。
  山坡下,一个浑身染血的男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公子?公子醒醒。”桑遥跑过去放下背篓,呼喊了几声。
  好一会,男人缓缓睁开眼睛,模模糊糊中看到一个女子的轮廓,嘴巴一张一合地似乎是在喊着什么。
  “公子,你怎么样啊?”桑遥见他睁开眼睛,急忙询问,她不知道男人伤势如何,从这么高的山上滚下来,不知有没有伤到骨头,她不敢贸然动他。
  被敌军偷袭,好不容易冲出包围圈,早已伤痕累累,在山中奔逃了一夜早已精疲力尽,袁铮只睁开眼睛看了桑遥一眼,便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后,袁铮首先感受到的是包围自己的香气,是清淡香甜的梨香。
  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头顶淡粉色的纱帐,袁铮愣了一会,才想起昏迷前似乎有人救了自己。
  掀开被子坐起身,袁铮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受伤的地方也被包扎起来了。
  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已经夕阳西下了,抬手挡住有些刺目的光线,缓了一会,身后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公子,你醒了。”桑遥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见袁铮站在窗边惊讶地道:“你身上的伤很严重,公子怎么起来了,大夫说要多休息。”
  袁铮侧过身,橘黄的夕阳从窗户照射进来,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周身被光晕笼罩,身姿挺拔,俊眼修眉,如同神话中的天神一般高大俊美,冰冷锐利的眼神似要将人看透。
  “我、我是来给公子送饭的。”桑遥呆了一下,声音有些结巴地道,手中的帕子掉在地上也没发现。
  袁铮走了过来,微微点头,“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桑遥将东西放在桌上,“公子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袁铮着实有些饿了,便坐下来安静地吃了起来。
  气氛顿时安静下来,桑遥咬着唇,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怎么开口。
  一碗粥,两碟小菜,袁铮吃的干干净净,桑遥起身收好碗筷转身往外走,却一脚踩在掉落的丝帕上。
  “啊!”桑遥惊叫一声,手中的托盘飞了出去,整个人往地上摔去。
  “小心。”沉稳的声音响起,一只大手拉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收,桑遥猛然转身脚步不稳地撞了过去,咚地一声,二人撞在墙上。
  桑遥吓得心脏怦怦乱跳,睁开眼,一抬头撞到了袁铮的下巴。
  “啊,对、对不起!”桑遥红着脸一叠声地道歉。
  “没事。”袁铮放开桑遥淡淡道。
  后退几步,桑遥尴尬的满脸通红,正要逃离房间,却见袁铮雪白的中衣上染上了点点红色。
  “公子,你伤口裂开了!”桑遥指着袁铮的胸腹处,焦急道:“公子,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
  袁铮摇摇头,“不用了,没事的。”
  桑遥皱眉道:“怎么会没事,伤口那么深流了那么多血。”她抬眸看着袁铮,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很是苍白,不由分说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往里面走去。
  “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大夫叮嘱过了,要好好休息不要把伤口弄裂了。”
  袁铮一言不发地任由桑遥将他拉到桌边坐下,看着她拿来药粉和布帛还不避讳地解开自己的衣裳。
  “哎呀,怎么流了这么多血!”袁铮身上最严重的一道伤口便是从左边肩膀至腰腹处的一条十来寸长的伤口,伤口足有半寸深,大夫说若不是救治及时,袁铮便要失血过多而亡了。
  将白布条解开,桑遥小心地取下纱布,生怕碰到伤口。
  许是刚才动作过大,裂开的伤口鲜血不断地流出来,染红了裤腰。
  桑遥拿着布小心地擦着血,伤口狰狞外翻,猩红地血肉让她看着就觉得疼。
  “这个金疮药效果很好,就是有点疼,你忍耐一下。”桑遥抬头看着袁铮,眼睛红红的眼神里满是心疼。
  袁铮眼神沉沉地看着桑遥,她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小心轻柔,涂药粉的动作更是轻缓,似乎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明明自己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受伤对他来说也是家常便饭,每次包扎只要上了药死不了就行,从来没有人向眼前的女子这样,担心他会疼。
  手指微微颤抖地上着药,桑遥紧张地额头都冒汗了。
  “我不疼,你不用那么小心。”袁铮说道,他从小便没有痛觉,受再严重的伤也不会觉得痛。
  桑遥道:“都伤的这么严重了还不疼,你不用忍着,要是疼就跟我说,我再轻一点。”
  因凑的很近,桑遥说话的时候,一股暖暖的热气落在他的肌肤上,袁铮蓦地一僵,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察觉到袁铮的肌肤紧绷,桑遥赶紧道:“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你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将溢出的鲜血和伤口上的药粉擦去重新倒上金疮药止血,桑遥赶紧拿起布帛重新给他包扎好。
  在腰间打了一个结,桑遥舒了口气,欢快道:“好了!”
  一抬头,四目相对,袁铮漆黑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桑遥,柔美的鹅蛋脸上是一双大大的杏眼,漆黑的瞳仁如同浸在清水中的美丽珠儿,清透明亮,秀气的琼鼻直挺的恰到好处,双唇如同粉嫩的花瓣,因距离过近,他能清楚的看到她白嫩的脸颊上正在浮现的红晕。
  如同擂鼓般的心跳惊醒了桑遥,她猛然直起身子后退几步,“我、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房门彭地一声被关上,袁铮盯着房门许久才收回目光。
  第二天早上。
  袁铮被一阵敲门声叫醒。
  睁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金黄的阳光从大开的窗户照射进来落在纱帐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袁铮不可思议地瞪着床顶,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像昨晚那样睡得如此香甜,若不是敲门声,恐怕自己还得睡下去。
  “公子?公子醒了吗?”桑遥敲着门,这已经是她第三次上来看了,眼见着快要到午时了,房间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担忧。
  “来了。”沙哑低沉的声音自屋内响起,片刻后房门被打开,袁铮眼神清明地看着桑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