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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这个北宋有点怪 > 这个北宋有点怪 第359节
  它们除了喜欢在草地上滚来滚去外,还喜欢跟着陆森去看伐木,还会把那些掉落在地上的木方块顶在脑袋上,跑来跳去和同伴嬉闹。
  花了近七天的时间,才将这棵扶桑树干,转化成大量的木质方块,陆森感觉到自己这次的收获极大,这可是好东西,几乎很难再找到如此质量的建筑材料了。
  虽然家里也有一棵扶桑树,但自己舍得把它敲了?
  把扶桑树全部化变小方块后,陆森先把小型系统家园拆了,然后那些树精灵们惊慌失措,围在他的身边不愿离开,眼神更是哀求,显得可怜巴巴的。
  陆森搬出飞行器,刚打开舱门,结果这些小东西先跳了进去,一个垒一个,叠成一小团,一点也不占地方。
  “这么聪明?”陆森有些惊讶。
  而艾莉婕在旁边看得双眼似乎冒出了爱心:“好得意的小东西,郎君要不我们带回去豢养吧,家里几位主母们也会开心的。”
  陆森低头看着脚尖前边那几只树精灵,想了想,便同意了艾莉婕的建议。
  反正这小东西是无害的,并且似乎与树类植物有很好的相性,自己家里也有棵扶桑树,让它们在扶桑树下生活,应该不错。
  随着舱门关上,飞行器飞离了这个‘漂流’到沙漠中的扶桑岛。
  原本陆森就已经不看好天机门,现在看来,他们想要东山再起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而就在陆森离开后的三个时辰,约是中午的时候,十几名穿着黑斗篷的人类从沙漠的远处走来,踏上扶桑岛后,他们立刻就发现了不对。
  “大师兄,这里似乎有人来过的样子。”
  “还有隐约的脚印,没有完全被沙子盖住,应该没有走多久。”
  “大师兄,大师兄,不好了,扶桑树不见了。”
  “什么?”
  “大师兄,大师兄,那几只藻兼不见了。”
  “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拿走了我们天机门仅剩下的至宝,是谁?”
  绝望的怒吼在沙漠上空响起,陆森自然是听不到的。
  两天半后,他回到了杭州。
  一家人自然是欢喜无比,而后几只树精灵也成了家里的‘福瑞’,虽然平时散养在扶桑树下,但平时会被几个女人抱着撸来撸去,没办法,这些小东西太可爱了,特别是在扶桑树附近时,它们身体会散发着让人很舒服的微光,抱在怀里,暖暖的,感觉全身都轻松许多。
  陆森‘休息’了两天后,终于得以有时间在凉亭里练字了。
  陆纤纤从旁边走出来,笑道:“郎君可真是勤奋啊,从来都是笔耕不怠。”
  陆森无奈地瞄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对方的话里,似乎有点阴阳怪气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郎君辛苦了。”陆纤纤捂着嘴巴笑得挺开心的,她随后说道:“之前两天郎君刚回到家中,想来旅途疲倦,因为没有和你说。数天前,汝南郡王派人传来信件,言明希望郎君去京城一趟,有要事相商。”
  又要去京城?
  陆森皱皱眉头:“汝南郡王他信中说了什么事情没有?”
  “没有。”陆纤纤从袖口里拿出一则信封:“信件在此。他说具体事情在这信中有写明。”
  陆森打开信件看了会,无奈地摇摇头。
  陆纤纤在一旁忍不住问道:“信中说了些什么?”
  “西夏想要与朝廷议和。”陆森笑道:“可朝廷现在找不到合适的人充当主官,希望我回去,坐镇西北,带着使团与西夏人谈判。”
  陆纤纤愣了下,说道:“这就有些过份了。”
  在她看来,如何与西夏人谈判,那应该是朝廷的事情。自家郎君常年待在杭州,本就不理朝事了,现在又要被拉到西北去与西夏人对面,惹上一身臊,何必呢。
  实质上,陆森也是这么想的。
  西夏的事情,他不愿意掺和,况且什么事情都要自己过去处理,这样的北宋,可不是他心目中一个强国该有的气象。
  所以随后,陆森写了封信,让人送到了汴梁城,告诉汝南郡王,他对此事没有兴趣。
  而收到信后的汝南郡王,把信封往包拯和庞太师面前一甩,说道:“好了,事情我已经按你们所说的做了,可女婿他不愿意过来,我也没有办法强求他过来是不是?”
  庞太师并不觉得奇怪,此事在他的意料之中。
  包拯倒是有些失望:“现在朝廷中缺少有勇有谋,又能镇得住场子的年轻人。陆真人不愿意去,想要再从里边选出个人去和西夏人打嘴仗,可有些难度。我们这些老家伙若是去……估计没有到西夏,就被车马劳顿之苦折磨,能不能活着出现在对方眼前,都是件难说的事情。”
  其实若是包拯去也是可以的,他有黑猫灵兽护身,年纪又不算太大。
  但他现在朝廷中的顶梁柱之一,若是西夏人不讲道义动手,包拯折在那边,对现在的朝廷来说,那就是不可承受的打击。
  至于庞太师……他虽然也有灵兽护身,可他年纪真的太大了。
  现在灵兽护他身体安康,不是让他到处乱跑乱走的。
  “你们觉得王安石这年轻人如何?”庞太师虽然用的是‘你们’,可他只看着包拯,因为汝南郡王真没有议政的资格:“现在他已洗去骄横与浮躁,算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了。”
  包拯摇摇头:“他监军之事,才刚去两年多些,现在若让他再去与西夏人谈和,别说朝廷有意见,天下百姓也势必是舆情汹汹。不妥!”
  “那只能请陆真人来了。”
  包拯点头:“他确实是最好的人选。可他不愿意啊。”
  汝南郡王在旁边突然说道:“其实以我对森儿的了解,有个办法倒是可以请他过来。”
  两人顿时看着汝南郡王。
  “若只是谈和,他肯定是没有兴趣的。”汝南郡王阴阴笑道:“可若是告诉他,与西夏人是打是和,全由他作主,那事情可就好办了。若是能将狄大将军的大军调配到他的使节团下听令,估计效果会更好。”
  “荒谬!”庞太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战是和,岂能由人随意决定。”
  “不是由你们文人来决定的吗?你们文人就不是人?”汝南郡王的笑容显得有些讥讽:“还是说,两位认为森儿,不配与你们同列?”
  他们两人倒也没有这意思。
  只是一想到是战是和由陆森决定,而陆森那个‘暴躁’的性子,估计当场就把西夏使节团当成剪径小贼给平了。
  甚至……有可能带着狄大将军把西夏人的前线给打崩。
  嘶!
  这么一想,似乎有那么点意思啊。
  包拯和庞太师两人,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颇是意动。
  而陆森这边,提着两瓶蜂蜜,又跑到苏轼这里来享用美食了。
  不得不说,苏轼这家伙做的菜确实好吃。连家里的几个婆娘都比不上。
  两人在府衙后院面对面坐着,中间是个热炉子,上面架着铁锅。
  里面炖着很多食材,正在咕噜咕噜冒着白烟。
  “来,走一个。”苏轼的脸有些红,他和陆森碰了一杯后,说道:“其它人来找我,都是想看我吟诗作对的,唯有你陆真人不是那等俗人,你是来找我要吃的!我苏某人吟诗作对可以说天下罕有敌手,可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唯有这做菜调羹,才是我苏某人最爱的事情,也是最值得拿出来说道说道的,你陆真人只爱来找我吃喝,好!与众不同,是我的知己。”
  陆森也饮了口暖暖的汾酒,他闻言笑道:“我倒是觉得你才是与众不同,天底下其它人拿着我的蜂蜜,哪个不是当宝供起来,唯有你把它当成调味的佐料。”
  “哈哈哈。”苏轼极是得意地说道:“那是他们不识货,这人固有生老病死,唯有尽时享乐,饮尽天下美酒,吃遍天下美食,方是人生快事。”
  此时的苏轼还年轻,虽然母亲去世了,可总得来说,经历的人生挫折和失意还不是很多。
  在他的眼里,这世间的一切,似乎都是围着他而旋转的。
  可这样的人并不讨厌。
  他虽然说话很直,爱吹牛皮。然为人良善,为官做事,皆是以黎民百姓为本,不曾做过亏心事。
  所以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说话,可以尽情地将自己的感受说出来。
  陆森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问道:“最近你应该没有什么烦心事吧。”
  “倒也是有的。”苏轼叹气道:“西夏要与我大宋谈和,现在朝廷正愁着该派什么人去充当议事的主官。朝中的大公们身兼要职,不能随意动弹,所以我发公文向中书门下自荐,欲担任主官一职,结果你猜中书门下的贵人怎么给我回复的?”
  “怎么回复?”
  “年少气盛不自知,口无遮拦而不自度,是愚也!”苏轼重重地拍着桌子:“批这回复的,居然还是包龙图,你说气人不气人。我苏某人行事再荒谬,能有他过份?他当年可是指着官家脸吐唾沫的,好意思说我?”
  陆森听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苏轼当下就不愿意了:“连陆真人你都这么看我?”
  陆森摆摆手:“包龙图这是在护着你呢,他清楚你真要当了这主官,去到西夏人那边,估计谈不到几句,西夏人就要把你砍了。”
  苏轼当下就不爽了,他瞪大眼睛看着陆森,哼了声说道:“我就纳闷了,明明你陆龙图,还有包龙图两人,说话都是能气死人的主。包龙图能指着官家骂,你陆龙图是指着天下所有的官员骂,骂我们都是孬种,是废物。明明你们两人更过份,为何其它却觉得我苏某人说话口无遮拦呢?”
  事情似乎还真是这样。
  看着对方那憋屈的样子,陆森笑得更开心了。
  “别笑别笑!”苏轼酒意更上头了,他使劲拍着身前的桌面,大喝道:“你这就过份了啊,陆真人。”
  陆森好不容易制住了笑,摆摆手说道:“当然不同。包龙图怒骂官家的时候,他是御史,是言官,本来就有骂官家的职责。至于我……天下百官皆看着我的蜂蜜,想着我给他们治病疗伤,他们可不敢随便得罪我。况且就算有些愣头青,觉得我不爽,也打不过我啊。”
  苏轼记起来了,陆森实力似乎挺强的,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等等,你这说法有意思。一般人不想得罪你,然后愣头青打不过你。我怎么听着,似乎在哪里听过啊。”
  “孔圣人就是这么做事的。”陆森笑道:“所以你以为君子六艺是白来的?也就你们现在这些文人,说了点礼、书,就当自己是君子了。”
  “这话听着有意思。”苏轼点点头:“等我记下来。你们这些道士想法还挺有趣的,居然这么看待孔圣人。”
  陆森耸耸肩。
  这时候,苏轼突然问道:“我虽然不能当议和的主官,但陆真人你应该可以吧。你身份够,实力也够!”
  第0274章 你待如何
  盛夏凉风,竹叶摇动。
  陆森摇摇头,说道:“一个只想着谈和的朝廷,一个有名无实的主官之位,我去做什么?受气吗?背黑锅吗?”
  “这背黑锅是何意?”苏轼好奇地问道。
  “话说春秋战国时有一张姓贵胄,常与他人美妻偷情,有日丈夫早早返家,这贵胄听到动静大惊,步入厨房欲翻窗而出,结果不小心踩在灶台上,摔断了腿。”陆森随意编了个故事,反正意思差不多就行了:“丈夫听到响动,看到贵胄躺在地上,再看着内室那衣衫不整的妻子,犹豫了会,主动把灶台上的黑锅背到自己身上,言是自己模样怪异,吓着了贵胄,致使后者受伤,请其责罚自己。事后,贵胄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日子照样继续。”
  苏轼下意识身体后仰:“这词原来义寓如此离谱?”
  陆森笑笑,他乱说的,自然得离谱点才行嘛。
  “也是,朝廷惹出来的事情,断不能让我们去背黑锅啊。”苏轼叹了口气,他原本很有兴趣去代表朝廷与西夏人谈判的,但现在经过陆森提醒,知道只是‘谈和’之后,也没有了什么兴趣,更别提陆森所说的‘背黑锅’一语所代表的意思:“想想似乎还是得朝中贵人们出马才比较好。”
  陆森笑笑,和对方碰了一杯:“所以喽,干嘛要去凑那个热闹。”
  他一直认为,历史的惯性是很难改变的,即使现在有局部的历史不同之处,可在大势上,依然还是和原来历史上一样的发展,主要是自己的‘改变力度’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