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姐姐,可以的话,抱着我睡觉吧。
  早过了凌晨,但两个人都毫无睡意。
  关笑语向前挪了挪,轻轻地勾住黎放歌的小指,将她的手拉到她的肩上,然后软软地转身,背靠到她的怀里。
  黎放歌顺势圈住她,跟她贴得更紧一些,这样就可以了吗?
  她说着,侧首俯下去,亲了下关笑语的耳朵,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却一直忍到今晚。
  黎姐姐,既然亲了左边的,公平起见,右边也要亲的。
  关笑语说着,将右耳畔的细发挽到耳后。
  黎放歌不语,依言亲了她的右耳。
  她刚刚问关笑语的这样就可以了吗仿佛膨胀了她的欲望,在亲她右耳的时候,她没忍住,轻轻地咬了一下。
  痛
  关笑语噗嗤笑,黎姐姐,如果你不想疼痛的话,今晚这样就可以了。
  黎放歌怔住,
  原来竭力地忍耐的那个人不只有她。
  哪怕刚刚自己玩过,但人总是,只要愿意给其想要的,就一定会想得到更多。
  黎放歌轻轻靠下去,带着将关笑语,两个人一齐枕在一个枕头上。
  黎姐姐,你能听到我的心跳吗?
  不是说已经可以?
  关笑语置若罔闻,黎姐姐的心跳,好急,好重,我的脊背是鼓面,姐姐的心跳像鼓槌,姐姐怎么会没觉察?
  黎放歌怎么会没觉察,
  该死!她的真的要崩溃了。
  关笑语,你是不想放过姐姐啊!
  黎姐姐,跟我说一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
  关笑语收放自如的本领令黎放歌叹为观止,
  她忍不住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姐姐干什么打我? 关笑语明知故问地嗔怪。
  姐姐小的时候,很不好惹,黎放歌的下巴搭到关笑语的肩上,脸颊贴到她的耳朵,她身上的甜甜的香气窜进她的鼻腔,有一次,一个男生扯我的裙子,我特别生气,将他的头发抓掉了一大把,他爸妈到我家理论,我爸妈叫我道歉,你猜姐姐怎么说?
  黎姐姐关笑语转过身,身子向后退了退,两个人面对面,额头距得很近,鼻尖也距得很近,她们的长发几乎铺满了整个枕头,男生真的很讨厌,我被好多男生拽过辫子,你猜我怎么做的?
  你还没回答姐姐的问题。
  黎姐姐是不是说,他要是敢在扯你的裙子,你一定还会抓他的头发,甚至要抓破他的脸
  还是你懂姐姐。
  黎放歌曲着食指,在关笑语俏挺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
  那黎姐姐呢,你懂我吗?
  你的话肯定会说,是时候再增加几个保镖了。
  好烦呀,黎姐姐也好懂我。
  关笑语笑得柔柔的,她的小拳头轻轻捶到黎放歌的肩头。
  姐姐懂你,居然要挨打啊。
  确切说不是增加几个保镖,而是,我把我的压岁钱全给了班里最凶的男生,让他每天保护我。那以后,再没人敢惹我。咯咯咯黎姐姐,这一招,我从小学用到高中。
  万恶的资本。
  黎姐姐,我不过是用资本保护自己而已。
  姐姐却只能靠拳头。
  有拳头也很好的啊。
  关笑语伸手,挑起黎放歌的一撮头发,没有所以的卷了卷,然后又松开,这样反复。
  谁都没有睡觉的意思。
  姐姐其实,很讨厌暴力。
  还不都是为了自我保护,喜欢暴力的是野蛮人。
  我们本不必这样。
  唉!我到底是何其幸运,才能够遇到黎姐姐。
  也有可能是不幸。
  想起敏感期连湿吻都不能够的悲惨,黎放歌心里一阵苦涩。
  黎姐姐,不是这样的,绝不是!关笑语的手指压住黎放歌的嘴唇,认识黎姐姐绝不可能是不幸的事情。仅凭我爸给我定下我们的婚约,我想,以后不论他对我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我都会原谅他的。
  黎放歌挣开,其实,就算没有你父亲,我们还是会遇见。
  如果没有婚约,我想,高中的时候,我也许就没有借口那样大张旗鼓地追黎姐姐了。
  关笑语,你的借口不是我们的婚约,而是,喜欢。
  黎姐姐好讨厌,戳穿人家!
  难道不是吗?
  是,但不完全是。黎姐姐离开我之后,其实,好几次我
  关笑语顿了顿,垂下眼眸,
  黎放歌能够看清她的每一根眉毛,每一根眼睫,
  她们靠得这么近,近的像是,连空气都无法介入她们中间。
  好几次我就快要难以为继,我全是靠我们的婚约支撑着。黎姐姐,我不是在责怪你怠慢和冷落我,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你的疏远。我只恨我没有办法跟姐姐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