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战斗的他每日只能看着几个兄弟姐妹守护着荻花洲一带,他的心中还是很失落的,但是小青的到来似乎给他的生活带来了点其他的生机。
  “宴道大人,‘小青’这个名字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浮舍与其他几个兄弟姐妹相比,虽然品位差了点,但还不至于差到会认为这个名字很好。
  “只是个代号,他是龙,也许会有自己的名字,就像……”若陀一样。
  宴道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抿起了唇,眼中流露出些许怀念。
  “所以,等他长大一点就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浮舍看起来很高大,但在宴道的记忆中,最开始的他也只不过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少年,和魈还有其他几个夜叉跟在摩拉克斯身后。
  “这样啊,我就说大人的品位不能这么差。”浮舍抓了抓脑后的头发笑嘻嘻的,另一边的钟离也看了过来。
  “说起来……”宴道摸了摸下巴,“这个名字是钟离取的哦。”
  浮舍面上的笑戛然而止,看着宴道脸上出现的微笑,又看了看另一边看向这里的钟离。
  浮舍:所以,他刚刚是在说帝君品位很差吗?
  宴道看着浮舍懊恼的神色,心情瞬间变得无比愉悦,原来笑容真的不会消失,只是会转移罢了。
  晚上,宴道送走众人,小白也洗干净了,又重新窝在了宴道颈肩之上。
  小白的意识是从宴道的灵魂之中诞生的,它对宴道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而受到宴道的影响,小白对钟离也十分喜欢,甚至有时候会将保护钟离的任务揽到自己身上。
  “小白,饿了吗?”
  没有其他人了,宴道在收拾桌椅,钟离被宴道放到一边坐着,钟离看到了剩下的干果点心,问了问宴道肩上的小白。
  小白听到钟离叫它,屁颠屁颠的就飞去了,落到钟离肩膀上先是迅速地蹭了蹭他,防止一会儿被宴道发现再把自己扔出去。
  “叽叽叽。”饱了饱了,你吃你吃!
  钟离在小白的眼中就是它和宴道共同守护的宝贝,好东西是要留给宝贝的。
  钟离伸出手指,蹭了蹭小白的脑袋,轻轻地笑了。
  “你们还真是很像啊。”
  “可别这么说,我不吃虫子。”收拾好东西,正擦拭着手掌的宴道走了过来,听到了钟离的感叹,出声调侃了一句。
  还不等钟离说话,小白先是不愿意了。
  “叽叽叽!”这是天性!天性!虫子好吃!
  钟离笑得更开心了,抬眼看着宴道渐渐染上怒气的眉眼,更觉得有趣了。
  “你这个残忍的鸟,虫子多可怜啊,而且你每次都是把人家虫子全家一网打尽,而且吃了还不知道藏好,在店里砸吧嘴的时候别以为我没看到!”
  “叽!叽叽叽叽叽叽!”你不是也吃猪肉、鱼肉、牛肉,猪猪可怜!鱼鱼也可怜!牛牛更可怜!
  刚刚还对着宴道尽显亲昵姿态的小白变成了对着宴道作战的愤怒小鸡,气得羽毛都掉了好几根。
  最后以宴道没忍住出手结束了,小白又被扔出去了,气得小白在外面乱叫。
  “没事吧,这么晚了。”
  虽说之前也被赶出去好几次,但是今天刚回来小白就被赶出去会不会伤到它的心。
  “它心大着呢,香菱和锅巴甚至在万民堂给它搭了个窝,就是为了方便它离家出走的。”
  锅巴很早之前就告诉宴道了,所以每次小白玩失踪他都不会去找,一方面是他了解小白,另一方面……因为他们彼此之间有联系。
  “太晚了,去休息吧。”
  宴道拍了拍钟离的肩膀,过几天就是海灯节了,最近要好好休息,马上又要忙起来了。
  将店里的灯关上之后,两人就回到了后院,但同时两个人都感受到了什么。
  钟离回头看了一眼宴道,宴道嘴角勾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进去吧。”
  璃月港的夜晚很安静,人们都陷入了梦乡,没有了往日的喧嚣。
  钟离的身后绑着的发并不多,当然是与宴道相比的。
  钟离的发尾是漂亮的丹霞橙,即使在昏暗的空气之中也能感受到他发梢的温暖。
  宴道将窗子虚掩,身上披着一件外衣,发丝散在肩上。
  灯光下,钟离坐在床上穿着白色的中衣,看着宴道小心翼翼的背影。
  暖色的灯光将白发男人的身影拉得宛如一个世纪这么长,拥有珀金色眼眸的男人,就靠在床幔边上看着他。
  宴道转过身,快步回到床边。
  “快睡快睡,明天胡堂主该让你上工了。”
  钟离靠在宴道的身边,感受着消散的灯光。
  “老板你也要继续赚钱养家了。”钟离的调笑似乎带着一股绵长的意味,在昏暗黏稠的空气中被氧化成甜味。
  “是啊,该赚钱养家了。”
  静谧随着呼吸声慢慢降临,场外的月光十分明亮。
  小白窝在门外昏昏欲睡,几次一头倒在了地上,终于在它感觉时间差不多,两个人都睡熟的时候它才轻轻靠近门边,想从门缝挤进去,可惜最近吃的有点多,门缝挤不进去。
  小白只能飞到窗边,用脑袋顶了顶窗户,发现居然能打开。
  小白卖力地将窗户推开,但是一个用力过度发出了细微的尖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