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附议。”
“附议。”
一时间,不少人站出来推荐张丞相,而作为被推荐的张丞相面有谦逊。
“不可,本相不能……”这话听着想要推辞,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丞相,这事情除了您,其余人我们不放心啊。”
“是啊,要是定国公在汴京我们还能商量一下,现在这情况,只能张丞相您上了。”
支持的人越来越多,反对的人不是没有,可说不出更好的提议,反对的声音也就被淹没了。
就在这些朝臣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身盛装的皇后款款而来。
她的手里,还捧着一份圣旨。
“诸位大臣的心意,本宫清楚,这件事情陛下早就准备。”
皇后无视那些朝臣震惊的眼神,看了一圈将圣旨递给张丞相。
“前不久,陛下身体有些不适,太医虽说无大碍,可陛下不放心,留下这一道旨意,以备不时之需。”
“此旨意,一份交给本宫保管,一份藏于陛下寝宫中,这一点,宁公公可以作证。”
宁公公是帝王身边最忠诚的内官,很多大小事情都过了宁公公的手。
张丞相看向宁公公。
刚刚很多人在推选时,宁公公一直保持沉默。
这会对上张丞相的眼神,宁公公才开口:“确有此事。”
他进入寝宫随,打开暗格,取出那份圣旨,交由张丞相鉴定。
张丞相自然熟知帝王的笔墨,上面是帝王的亲笔字。
这是一道立三皇子为储君的旨意,还交代,如果陛下出事,朝中事情都交给三皇子来定夺。
圣旨传阅下去,很多人面面相觑,在这之前,他们根本没有听到这风声啊。
“此事不可!”
有人断然开口。
“怎么,你是想违抗圣旨吗?”皇后冷声说着。
“不是,微臣不敢,只是如今贵妃娘娘还没洗清身上的嫌疑,而三皇子是贵妃之子,若是将国事托付给三皇子,怕也是难以服众。”
贵妃仍旧在刑部大牢中配合后续的调查,但并非作为嫌疑人,如今大牢被宋凌阳的人把手,有人想去探查情况,也很难打听到一二。
“长公主身边丫鬟的证词,足以证明贵妃的清白。”
“本宫信贵妃,陛下也相信三皇子,不过诸位大臣的考虑也有道理。”
“这样,国事依照陛下的意思交给三皇子做主,且由张丞相在一旁辅佐如何?”
皇后这提议很多人没想到。
“这……”
“那也只能这样了。”犹豫一番,只能妥协。
“臣领旨。”一直保持缄默的张丞相微笑躬身行礼,接下旨意。
此事安排妥当,就在皇后准备离开时,外面脚步声传来。
“报,急报!”
步履匆匆而来的是个武官,他手里还拿着千里加急的折子。
“不好了,不好了,水云国那边集结兵马,攻打边关了。”
那武官进来后,还被绊倒,来不及整理衣冠,爬起来后,看看屋子里的情况,对方将折子交给皇后。
皇后接过折子的手都是颤抖的,她翻看看几眼交给其余官员。
“去,让三皇子过来,另外宣召所有朝臣来议事。”
帝王中蛊,边关起战乱。
急报入京,本该欢聚一堂的年三十,终究是提不起那喜气来。
杨家,江云亭已经回来。
这个时辰,杨家人正在准备年宴的东西,江云亭看着秋池送过来的信,干脆去找了自家外祖父。
书房中,江云亭只是隐晦说了一些,让外祖父吩咐下去,这段时日,杨家人不要随意外出。
她想到沈遇的计划,在看个那些藏匿在爆竹和烟花声中的肃杀之气,江云亭颇有一种风雨欲来的紧迫感。
是非成败,在此一举。
这一夜,不少官员家中顶梁柱都在皇宫中商议大事。
一道道加急的消息送出去,粮草输送,战力分配。
唯一能让他们安心的是,定国公镇守在边关,有这种定海神针在,只要瞒住陛下昏迷不醒的消息,朝中也不会太乱。
张家,书房。
张丞相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窗户边的张千山,神色淡淡。
“我儿,你有什么看法?”
桌子上,摆放着一局残棋,捏着棋子的张丞相始终无法落子。
“父亲,就算陛下留下了旨意,可那三皇子终究是羽翼不丰,父亲您经营这么多年,早就根深蒂固。”
“那些人的想法,也是您一句话的事情,再加上老师的帮助,大事可成。”
张千山回头,恭敬看着张丞相。
“哦,你当真这么想?”张丞相这话像是别有深意,他看着张千山的眼神格外锐利。
可在张丞相面前,张千山面色不变。
“自然,孩儿很久之前就和父亲您说过,前朝是前朝,早已过去,如今百姓安乐,复国也是无用。”
“可仇恨仍在,我们颜家人,只是想拉他们下马,至于最后上位的是谁,我们不在乎。”
“这个想法,现在也是一样。”
“老师让我带话给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边关那边会有人牵制,保证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那定国公都没可能带兵回朝。”
“您可放手一搏。”
第276章 栽赃嫁祸
白云巷停了一辆马车,马车帘子拉的结实,看不到里面什么人。
到了地方后,车夫将车门打开,有个姑娘走了出来。
衣裳布料好,姑娘的身材也好,就是帽围遮住长相,让人多了几分联想。
姑娘的步伐很快,看了眼前方的屋子就推门进去了。
屋子里,灰尘有点重,看起来很久没打扫过。
来人有点疑惑在屋子里走了走。
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些书籍,其中一本是打开的,纸张上落下一层灰,就连不远处的床上,那被子也是灰扑扑的。
这一看,就知道这屋子里很久没人居住了。
“怎么会?”
来人喃喃闻着,帽围遮住满是疑惑的脸颊,她还请想清楚,就听到外面传来的的动静。
脚步声很多。
送自己来的那个车夫喊了一声。
“谁啊,干什么的,你知道……”
车夫的嘴巴被捂住了,后续的话,就剩下不明所以的呜咽声。
脚步声在靠近,门是开的,她自然看到身穿官服的官差。
怎么回事?
她有点茫然。
后退几步,腰身撞上桌子,恰好将一本书撞下来,那本书下面压着的东西也裸露出来。
是一块木头打造的令牌,背面朝上,下方雕刻着一个奇怪的形状。
那是柏树果实,可她认不出来。
“将她拿下。”
官差一拥而上,可没怜香惜玉的想法,手段粗暴的很,她下意识想要挣扎。
“你们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抓我,我是……”
帽围在挣扎中掉下,露了下方那张惊慌失措的脸,正是张蕊儿。
“我管你是谁,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带队的那人见到张蕊儿也是一愣,随即怒喝。
“这里窝藏前朝罪犯,你来这是做什么的?”剑张蕊儿手里还拿着一封信,队长眼神一冷。
“这是什么,交出来!”
张蕊儿想躲,身体被人按住,信封被抽走了,队长将其打开,在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脸色很古怪。
“张姑娘,你可知道这里面写了什么?”
他给了个眼神让人去通知。
这里是他们之前找到的一个据点,蹲伏很久了,就看这里还有没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