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外面冷。”高夏屿给裴鹿鸣擦完眼泪后说了这一句，引得裴鹿鸣再次崩溃大哭，扑进高夏屿怀里。
高夏屿把人捞出来，然后对其他人说：“粉丝还等着我们，一起鞠躬……问候一下吧。”
现场都是分区坐到，c组的粉丝占了一半的位置，其他区的粉丝都在等练习生们过去，而她们拿着应援棒，一个个哀切地看着台上，情绪在眼里打转，不敢出声，也不敢动。
“呜啊啊啊——”
忽然看到他们七个人牵着手一起转向这边，原本止住的情绪再次决堤。
七个人走到舞台边缘，看着台下红着眼眶躲闪视线的粉丝，眼眶也跟着红了。
高夏屿一左一右，牵着陈雾和桑墨，对着粉丝的方向喊道：“以上是随机娱乐练习生小组circlecenter——”
“感谢这么长时间的陪伴，谢谢——”
说完，七个人对着c组粉丝区域齐鞠躬，这一暴击让粉丝们开始嚎啕大哭，一直喊他们的名字。
现场广播也响起了即将闭馆的通知，要求粉丝们尽早离开，高夏屿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下台就被工作人员叫回去了。
台下的粉丝乱作一团，哭喊着他们的名字，看视频的路人都被虐到了，退出视频后一个个泪眼婆娑地开始搜他们的名字。
此时在后台的练习生们也都跟家人汇合，姜桔柚作为制作人，肯定也要在现场的，她在待机室里整理好情绪后才出来，到大休息室跟他们见了一面，在此前，已经有工作人员给他们说了练习生们接下来的安排。
“啊对，叔叔，他们之后还归我们管，就是回到练习室继续练习，等待下一次的机会。”
“这个您不用担心啊阿姨，他们这段时间怎么样您也是看在眼里的，我们德智体美都是要照顾的啊！”
“诶对，就是这个意思，嗯……但是下一个机会什么时候来临还说不准。”
关笑笑她们全场乱转，被练习生家长逮到了就得给他们解释说明一下后续的安排。
从姜桔柚个人的角度来看，她肯定是希望每个孩子都有一个好出路的，但关键是公司目前无法同时运营那么多组合，且短时间内不想给新团塑造竞争对手，所以没能出道的练习生们只能返回地下室继续练习。
这期间肯定会有其他公司的来怂恿练习生们过来解约，说愿意掏违约金捧他出道，这个姜桔柚可管不了。
刚进休息室，姜桔柚就被围住了，她脸上挂着笑一一跟各位家长问着好，还安慰那些红着眼睛的练习生们。
走到c组跟前的时候，发现他们几个眼睛都肿着，裴鹿鸣更是还在流着眼泪，他抬头看过来时姜桔柚也跟着叹口气，然后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她在休息室里转了一圈，露过面后才跟着节目组到待机室里准备采访。
这一段也是明天整期节目上线后新添加的部分。
“标题：吃瓜理讨/最后一期上线了，多了一段姜桔柚的采访……”
“本来都要忘了的，看完后又想起我的伤心事了。”
就像昨天c组出圈的那段视频一样，姜桔柚这简短的采访也被转发了十几万条。
座位上的姜桔柚鼻尖泛红，像是哭过，也像是冷风吹的，她坐下后自己戴好麦，然后整理了一下头发，对着镜头说：“可以开始了。”
字幕上显示了制作组收集来的提问：
“历经两年，节目终于结束了，姜制有什么想感慨的吗？”
“嗯……好像除了能感慨一下时间过得很快外……啊！”姜桔柚忽然想起什么，笑了起来，“还想感慨一下，他们的成长是超出我预期很多的，这是让我很惊喜的。”
“国内爱豆产业有非常大的空缺，但是粉丝链又很完整，所以我想制作一个能够撑起内娱脸面的男团，为此学习了很多知识。”
姜桔柚将自己这两年的努力用一句话就概括了，练习生们吃了多少苦外面都清楚，因为有节目为他们记录，而姜桔柚吃了多少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在进公司之前是完全没有接触过娱乐圈的，更别说什么爱豆文化了，为了这条路，姜桔柚将国外几个成熟爱豆公司的发家史和运营策略全部研究了一遍，现在那边现役的爱豆组合，她都能说出每个人的名字。
这只是基本，那些与爱豆产业相关联的工作人员，她也都能叫出名字，上到音乐制作人，mv导演，画报摄影师，概念策划人，下到化妆师，造型师，音乐节目工作人员，爱豆身边的经纪人，没有一个她不知道的。
那些经纪公司的财报她也一一看过，跟丛励夏一起打探消息，制定合同分配收入。
这些还仅仅是她需要掌握的娱乐圈知识，时尚圈那里还有磨炼，姜桔柚要参与专辑制作，从音乐到视觉都得她把控，乐理知识她要学，时尚圈那些色彩搭配她还要学。
重回高三这句话不假，甚至姜桔柚觉得她高三都没这么努力过。
而她努力两年的成果也一步一步展现给大家了，期间公司的活动策划是她推进的，练习生们每次拍摄的概念也是她定的，每一个都获得了不低的评价。
因此这个感慨——
姜桔柚又笑了下，“我好像也跟着成长了许多。”
“成团的五位练习生中，谁是你最先确定下来的人选？”
“最先确定下来的人吗？”
“高夏屿。”
姜桔柚这回没有犹豫，直接说出了答案。
“原来那个不是顺位啊。”
“呜呜呜呜呜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当时还剩陈雾桑墨高夏屿，你们都不知道我心理有多慌。”
“有点意外，但又很合理。”
大家嘴上都说希望七个人一起出道，但是真要选五个人的话，她们还是能选出来的，其中呼声最高的配置就是ace裴鹿鸣，门面rapper叶幸，主唱姚烁，主舞桑墨，制作人陈雾。
明明高夏屿人气也很高，可就是没能入选，原因就是她们觉得队长这个职位谁都能当，不一定非得高夏屿来，因此在公布最后一名时，大家其实都在纠结是桑墨还是陈雾。
视角不一样，考虑的东西也就不一样。
姜桔柚对着镜头解释道：“高夏屿属于六边形战士，甚至是那种为了衬托别人，愿意自己暗淡一点的类型，他也是其他成员的情感寄托和粘合剂，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都非常不多。”
“这里可能要跟大家说一下选成员的标准，是之后集中资源推他时，能够接得住那些资源的人，高夏屿是最符合的，无论是歌手演员还是制作人，他都可以往那个方向发展。”
下一句，她就提到了牵动着大家心的人。
姜桔柚垂下眼眸，看着鞋尖，然后又看向镜头，“没有选择桑墨和陈雾的原因……最大的原因还是公司运营的问题，我们想要更稳妥一点，选择各个方向都有一个成员很突出的组合。”
“高夏屿是第一个确定下来的，第二第三个就是姚烁和池乔，在已经确保了实力的基础上，后面的成员里就想选一些观众缘很好，或者个人特色很突出，非常有记忆点的成员。”
timetrain的配置展开来说，根本挑不出错误，听了姜桔柚的解释后更是如此，但后续能不能顺利运营起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还顺嘴提了一下，“因为他们还都是学生，所以以后的活动期都会聚集在寒暑假，我们也以团概念为中心，提前准备了许多张专辑，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节目的最后，姜桔柚终于被问到大家最关心的问题了。
“剩下的练习生们会被遣散吗？”
因为上一季结束后，就有一大半的练习生被遣散了，没跟随机娱乐解约的则是还在公司，只不过没了消息。
姜桔柚听完这个提问后稍稍苦恼了一下，“不会被遣散……公司里除了我还有很多制作人，目前正在制作的有女团，男团的话可能会再过一段时间，等他们成长一下。”
她的话没有说得很绝，怕节目播出后有其他公司过来挖墙角。
最后，姜桔柚感谢了这两年里大家的支持与陪伴，也说了希望大家能够支持timetrain接下来的活动。
粉丝们不安阴郁的情绪也在看完这段视频后缓解了很多，就是——
“标题：吃瓜理讨/没出道的练习生们返回地下练习室了，1v1聊天室也将关闭……”
“我们相爱过的痕迹要被抹去了。”
“[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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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知道这事儿有多殇吗[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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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不知道他们出道后我的策划有多精彩，真的，好恨我码字慢啊，真想一天更新三万字快进到后面的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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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节目结束后练习生们的热度并没有随之消散， 反而因为随机娱乐的骚操作还给他们增加了一波关注度。
在随机娱乐发布公告说要关闭练习生们的1v1聊天室之前，网上的乱象是这样的：
桑墨家和池乔家打架，粉圈路人帮桑墨踩池乔， 觉得池乔不配出道。裴鹿鸣和叶幸每周例行打架， 争谁是真金白银泛人气大top。
期间陈雾的粉丝天天洒泪， 担心陈雾家里的状况，担心他的心理状态，高夏屿的粉丝则是稳稳的很安心， 没有什么对家，每天只需要关注高夏屿就行，姚烁的粉丝则是把他所有的直拍都刷了一遍， 给他做数据。
有信息茧房的存在，除了桑墨家和池乔家打架闹得有点大以外， 其余的都被路人们屏蔽掉了。
粉丝打粉丝的， 一点也不影响桑墨出圈。
他就像是大家的白月光一样，没能出道这件事牵挂着所有人的心，一点动静都能出圈引起讨论。
要回地下室继续练习了，结果终演结束后新增了七个站子。
“这跟四九年加入那啥有什么区别。”
“啊？后面要咋拍啊，还是站姐们得到什么消息了？”
“有没有好心的公司把桑墨赎走啊， 求求了。”
其中一个站子发布的开站图不是各种礼物清单，而是在那碎片彩带中捂着眼睛的桑墨， 修长的手指因冷风泛起粉意，他用手挡着眼睛，不想被看到哭着的样子， 但咬住嘴唇隐忍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 四周的彩带再然乱视线也挡不住他脸上流下的一行泪。
这为了庆祝出道而落下的礼花， 没有一个是为他庆贺的。
照片里令人心疼的破碎感惹得粉圈路人都跟着心疼， 一个转一个的，硬是给转发出了两万条。
而经过三天休息的练习生们在收到通知后来到了公司，但不是一起的。
要出道的五个人被带去跟a&r部门的人正式见面，以后就要经常在一起工作了，其他的则是等待跟姜制见面，一一进行面谈。
姜桔柚在地下二层的小面谈室里，刚送走一个，就有人来敲门了。
“进。”她看过去，从磨砂玻璃的影子里大概能辨认出这个陈雾的影子。
在一众练习生中间，陈雾大概是那个家境最不好的，虽说大部分开销都由公司承担，但还是会有花自己钱的时候，在那种时候，陈雾都是那个不出门不买东西的。
“姜制好。”陈雾进来后礼貌地鞠了下躬，姜桔柚点点头，然后指了下椅子，“坐吧，不用拘谨。”
这种面谈其实不该姜桔柚来的，但因为她是这个公司职位最高的，也是说话最有信服力的，所以姜桔柚决定自己来跟他们谈。
她收起笔，双手交叉摆在桌上，问他，“嗯……接下来对自己有什么打算吗？”
听到这话的陈雾忍不住看了姜制一眼，努力地猜测着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是什么，在他大脑飞速运转的同时，姜桔柚跟他说：“不用担心，公司目前没有跟你解约的想法，只是想知道你接下来更侧重哪个方向的训练，你们被分进s班的事应该说了吧？”
陈雾点点头，“刚刚老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