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好就收,竟革一头冲出包围圈,撒腿就往自己营地跑。
陈教官见此,哈哈笑道:“不虚此行,哈哈不虚此行,告辞!”
褚翔带人要追,被沐卉叫住了:“你们追不上他!”
大家看着已经跑没影的颜竟革,气得跺脚的跺脚,捶树的捶树,要不是知道颜竟革是沐老师的儿子,一个个都要骂娘了!
一个被扯掉号码牌的女生已经哭开了:“呜……才开始我就死了……”
葛援朝丧丧地走到沐卉面前:“沐老师,我能不能当个尸/体留下?”
沐卉拍拍他的肩,“行呀!背包上交,吃喝自行解决。”
禇翔:“沐老师,我申请带人进攻1队营地。”
“这附近的地形地物你们都熟悉了吗?做到了然于心了吗?”
禇翔不言。
沐卉又问:“颜竟革你们了解多少?”
葛援朝:“狡猾、奸诈、嘴欠、皮痒,跑得快。”
“2号,闭嘴,你现在是具尸/体。”卫雨燕说完,自己都乐了。
沐卉看向众人:“还有谁补充的吗?”
禇翔:“沐老师,他是你儿子,最了解他的不是你吗?”
“嗯,”沐卉点头,“我知道的颜竟革,跑得很快,鼻子很灵,知道警犬吗?”
大伙对视一眼:“知道。沐老师,你不会说颜竟革的鼻子可以跟警犬相媲美吧?”
沐卉颔首:“我和他爸都是云省的知青,去年边疆发生起拐/卖案……”
将玉波被人/贩子迷/晕,竟革闻着药味儿把人/贩子扑通的经过说了一遍,沐卉又道,“我们上坎坝农场原叫‘云省生产建设兵团’,最初由现役军人、转业军人、云贵知青和一部分从湘省等地迁来的老职工组成。我爱人跟连长、司务长交好,几个孩子对军人天生就有一种好感,竟革更是立志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遂他也比一般的孩子都要皮实、爱动,嫉恶如仇!”
“我们农场在半山腰,四周被群山环绕,大人要忙着上山砍坝割胶,孩子无人照顾,三四岁就到处跑。你们没去过云省,大概不知道,那儿的毒虫毒植有多少,他们自小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每个人很有些避凶趋吉的天份。再加上早几年物资匮乏,吃食短缺,也练就了孩子们觅食寻物的本事。”
葛援朝撇嘴:“沐老师,我知道当妈妈的,都觉得自家崽千好万好,一个比赛,你至于吗,狠命的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么多人都是废物呢……”
“不信呀?”沐卉玩味地看着众人。
禇翔不服道:“沐老师,我申请带人进攻1队营地!”
“行吧,点人,我带你们过去见识见识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一说去进攻1队,除了十几个女生,全举了手,包括葛援朝在内的四个尸/体。
沐卉转身跟留在营地没动的冯医生和十几名女生交待了几句,带他们往1队进发。
边走,沐卉边就看到的地形地物给他们讲解,哪些能吃,哪些有毒。
随着距离的拉近,沐卉提醒道:“注意观察四周,别踩了陷阱,掩盖身上的体味,放轻动作。”
葛援朝戳戳褚翔:“还有多远?”
“2.5公里左右。”
“这么远,他能闻到,”葛援朝撇嘴,“我叫他大爷!”
戴着草编帽,披着树叶衣,隐在树杈上的竟革嘴一咧,笑道:“诶,孙子。看这,大爷在这呢。”
葛援朝往上一看:“卧槽!丫的,你是不是跟沐老师窜通好的?”不然,怎么会知道他们过来,早早埋伏在这儿?
竟革没理他,拉开弹弓,对准4号胸前的号码牌松手射了过去。
“砰”,带有颜料的泥丸在号码牌上炸开。
竟革吹了声口哨,再次拉开弹弓,“砰——”5号阵亡。
下面顿时慌作一团,四下躲避。
沐卉抬手拉弓:“下来!”
竟革给她一个飞吻,抓着草绳,飞身一荡到了另一棵树上,再次拉开了弹弓,“砰——”9号阵亡。
沐卉松手,手中的箭矢,直奔他胸前的号码牌。
竟革双脚勾着树杆,身子往后一仰躲过箭矢 ,同时射出手中的泥丸,“砰——”13号阵亡。
沐卉飞身而起,一蹬身旁的树,借力越至另一棵树上,脚尖一点,身形再次拔高,与此同时,拉弓射箭,直奔挺腰而起再次拉开弹弓的竟革。
“叮——”射出的箭,被一枚硬币击落,沐卉翻身落下,看向从树后走出来的陈教官。
“沐老师,越规了!”
沐卉指指身后又一个阵亡的学员,“我记得规则里有说,若对方学员太强,老师是可以出手的!”
陈教官数了数对方阵亡的学员,仰头冲竟革竖了竖大拇指,“不错不错,5个,加上方才4个,你一人收割了他们9个,哈哈……回头老师给你加餐!”
竟革没理他,浑身戒备地盯着沐卉,深怕她再突然出手。
陈教官看在眼里,转身看向沐卉:“沐老师,你也不想母子相杀吧?”
沐卉收起箭,笑笑:“当然不想。来时,我还警告我们队这帮小家伙,别小看了竟革,但是,人家不听,这不,带他们来见识见识。”
“1号,”沐卉头也不回地朝后招了招手,“跟竟革比比。”
禇翔隐在树后探头瞟了眼树上的竟革,“怎么比?”
竟革放松了几分,坐在树上晃着腿,悠闲道:“你想怎么比?”
“你下来,我们比拳脚。”
“行啊。”竟革收起弹弓,抓住草绳,身子一荡飘了下来,边朝禇翔走去,边摘掉帽子,解下身上的树叶衣,捋了捋袖子。
“请!”竟革礼貌地请禇翔先出拳。
禇翔俊脸涨得通红,粗声粗气道:“你先。”
那就不客气了!
竟革飞身而起,双脚连环踢向他前胸。
禇翔一个闪避不及,踉跄着退了几步,瞬间双眼红了,怒吼一声,朝竟革直直地扑了过去。
竟革双手一撑地面,身子旋起,双脚直击他的双腿。
“扑通”一声,褚翔摔了个狗啃泥。
陈教官无奈地叹了口气:“竟革身手灵活,反应灵敏,不安理出牌,怎么好使怎么来,明显是野路子。禇翔长在部队大院,他年龄小,能接触的都是部队一板一眼的基础训练,再加上不常跟人干架,应变能力不足,对上竟革,他学的那几招,就成了束手束脚的枷锁……”
沐卉听着没吭声,见禇翔站起来还要打,也没拦,只出声道:“别慌,沉住气,攻他腰部,踢他腿……”
沐卉眼力在那放着呢,往往竟革下一招还没使出,她已点破,几次下来,禇翔虽还时不时被踢被踹,却能慢慢反击一二。
大半个小时后,禇翔率先倒在地上不动了,气喘吁吁,汗流如注,慢慢抬手,朝竟革竖起大拇指:“沐老师说的没错,你确实强,服了!”
第153章
竟革咧嘴一笑, 弯腰……
禇翔以为竟革要拉他起来,忙把手递了过去。
“刺啦~”
竟革举着撕下的号码牌,冲他笑眯了眼:“承让!”
禇翔的脸色, 一阵青一阵白, 半晌苦笑一声, 再次冲他竖了竖大拇指:“……学到了!”
竟革笑笑, 收好号码牌, 转身看向4队其他队员:“还有不服要比的吗?”
“我。”3号团支部书记站了出来。
卫雨燕和葛援朝上前,忙把褚翔扶起, 架到一边,给两人腾地方。
竟革后退几步,客气道:“请。”
见识过他的能力,3号没敢轻敌, 率先大吼一声,朝他奔来, 一拳直击他的头部,一拳攻向他的胸口。
竟革上身往后一仰避开他的拳头,单手撑地,腰身一扭, 双脚攻向他两臂麻穴,随之不待他有所反应, 身形一滚, 立定,人已到了他身后, 抬腿对准屁股就是一脚。
“扑通”一声, 3号扑倒在地,啃了一口草泥。
不等人爬起来, 竟革飞身骑在他腰上,一手扯起他的后衣领,迫使人仰起上半身,另一手探向胸前,“刺啦”一声,拿到了号码牌。
4队的人都惊呆了!
这么快,有两分钟没?
“我来!”体委一甩头上的帽子,挽了挽衣袖,朝竟革走了过去。
陈宏建戳戳哥哥陈宏军:“竟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上回相见,是秧宝在国宾馆过生日那天,彼时,他们在园子里打闹,也没见他占什么上风。
陈宏军:“听爸说,竟革每天都跟大海伯跑步、打拳,星期天不是去大院找朱教官参加他们巡逻队的集训,就是去国宾馆找武警陈宁参加他们的实战演习。”
陈宏建咋舌:“他不怕累啊?”
陈宏军抬手敲了弟弟一记:“你当人人都像你呀,天天跟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
陈宏建头一缩,没敢还嘴,怕他哥修理他。
与此同时,地上的团支部书记被人拉起,竟革朝七号做了个请,两人飞速战在一起。
陈教官看了两眼,扭头问沐卉:“沐老师就这么看着你们的队员一个个上,不怕竟革把他们团灭?”
沐卉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我看你是怕我们用车轮战拿下竟革,手中再无人可用吧?”
“哈哈……”陈教官不自然地笑了下,“沐老师,小瞧人了呀!别忘了,我们还比你们多一个人呢。”
沐卉看着竟革额上的汗,和他被汗湿的衣服束缚的四肢,笑笑,没吭声。
眼见十招过后,体委还没有败下阵来,葛援朝大受鼓舞,跺脚喊道:“7号加油!加油!”
“加油!”队员们跟着齐声呐喊,“7号加油——”
七号叫任国维,今年17岁,高二生,他父母早逝,自小跟着爷爷生活在空军大院,伙食好,营养达标,身高足有1米七八,再加上爷爷对他的严格要求,及他一直想子承父志,当兵报国,遂从七八岁开始,每日参加大院的晨训,晚上的夜练。
武力值在朱开诚的评选名单中,位列首位,若不是为人沉默寡言,不爱出风头,班长落不到禇翔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