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越军还对华越边境线旁生活的华国公民不断进行骚扰。
看形势,华国势必要反击了!
苏正初作为驻守边境的军人,近期肯定要走上战场。
秧宝放下装蟹黄包的碟子,拿帕子一抹嘴,恨声道:“我要努力挣钱,让大哥和子瑜哥哥开个研究所,收录全国精英,研究出最先进的武器,日后,看谁还敢来犯!”
她这话是用傣族方言说的,布朗先生、杰森、苏宏胜和程飞均是听得一脸莫名,颜东铮和懿洋莞尔,各自给她夹了筷子菜,哄道:“嗯,我们秧宝最厉害!”
秧宝抿抿唇,拿起筷子夹起小青菜送进嘴里,等嘴里的食物咽下,捧起一旁的杯子,吨吨……把满满一杯豆浆喝下,跳下椅子,跑出门道:“我去给云姨、苏伯伯打个电话。”
子瑜、俊彦、竟革、懿洋紧跟着放下碗筷,尾随秧宝去了客厅。
家里没人接,办公室占线,秧宝拨了几次都没有打通。
颜东铮吃过饭,扶着苏宏胜进来,见几个小家伙排排挤坐在沙发上,一张张小脸被焦虑、不安笼罩,笑道:“都想什么呢,今时今日的华国,可不是刚建国那会儿,一穷二白,奔赴朝鲜战场时,用的武器都是革命战争时期缴获的,什么日制、m制、英制等杂乱落后的万国造武器。那时,我们都能将武装到牙齿的m军打败,今天,我们还怕他一个小小的越南不成!”
颜东铮的话并没安慰到几个小家伙,是,抗m援朝,我们是狠狠给了m军一击重拳,将他们打回了老家,可我们牺牲了多少战士,那些埋骨他乡的英魂,至今入土为安的又有多少……
沐卉落后一步,进来道:“俊彦给爷爷奶奶打个电话,跟二老说,我们先去农校大棚摘菜,11点左右过去,让项婶先把饺子面活上。”
俊彦应了声,起身打电话。
秧宝噔噔跑到沐卉身旁,张手要抱。
沐卉伸手将小家伙抱起,看向门外的布朗先生、杰森、程飞和张杨(云稼辰回港城过年,还没回来),“你们几个今儿有什么安排没?”
程飞看看苏宏胜和布朗先生,笑道:“我们准备等会儿去庙会逛逛,晚上去后海看花灯。”
秧宝一听花灯忙从沐卉怀里下来,跑进东厢,踮脚从书桌上取下爸爸给自己扎的小走马灯,过来道:“妈妈,我要带着我的走马灯去大院。”
“好。”沐卉看向子瑜等人,“晚上陪爷爷奶奶看灯,你们四个也把花灯带上吧。”
三人应了声,回房拿上花灯,等俊彦打完电话,一行人出门。
颜东铮开车,载着妻女、小儿子和俊彦先走。
懿洋、子瑜坐俞长征的车,跟上,后面还有一辆车,坐着两位安保人员。
过节呢,农校放假,校园里人不多。
车子进校,直接开到地头。
秧宝下车,拽着俊彦、竟革往里跑。
厚厚的稻草帘一掀,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满眼一片青绿,芹菜、黄瓜、海椒和一个个婴儿拳头大刚刚泛红的西红柿等。
“妈妈,”秧宝围着西红柿走了一圈,没见一个全红的,只得退而求其次,点着一个半红的问道,“这个能吃吗?”
“可以。”
沐卉话音刚落,不等秧宝有所行动,竟革伸手攥着西红柿猛然一拽,摘走了。
秧宝看他。
竟革挑衅地看着妹妹,“啊呜”一口咬下,果肉滋水迸射而出,酸的竟革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秧宝舔舔唇:“好吃吗?”
竟革把手里的西红柿塞给她。
秧宝翻转了下,对着另一面咬了口,冰冰凉凉酸酸的,挺好吃的:“妈妈,我要摘几个当水果吃?”
俊彦光是看着,就牙酸的不行:“不怕酸啊?”
“回去切成块,拿白糖拌一拌。”沐卉说着,递了个竹篮给秧宝。
俊彦伸手接过,帮秧宝一起挑着摘了五六个泛红的。
竟革转到黄瓜地头,伸手拽下一根,在衣服上胡乱地擦了擦上面的小毛刺,“咔嚓咔嚓”吃了起来。
颜东铮抬手给了他一个钢镚:“旁边就有水管,你不会拧开水龙头洗洗再吃?”
竟革不以为然,嘟囔道:“大棚里的东西,又没落灰,洗不洗有什么区别?”
颜东铮没理他,转头道:“小卉,最近没打什么农药吧?”
“没有。”沐卉给秧宝、俊彦、竟革取下围巾帽子,拿来两个装有稻草的竹筐和两把镰刀,递给过来的懿洋、子瑜,让俞长征带着两个小家伙去旁边那个大棚里割韭菜、摘豆角等。
几人走后,沐卉又拿来两个竹筐,带着颜东铮和三个孩子摘黄瓜、海椒,掰芹菜。
“沐卉,”金翠翠牵着女儿过来,笑道,“韭菜卖吗?我要两斤,中午给小丫包顿饺子。”
“韭菜不多,我等会儿还要给几位老师送些,芹菜可以吗?”
“行。”
沐卉掰了把,拿稻草捆好递给她,另给她把小葱和芫荽。
把人送走,几人抬起四竹筐蔬菜走到车旁,打开后备箱,沐卉拎出给四位看大棚同学的节礼,让俊彦和竟革送过去。
每样菜拿出来些放在俞长征后备箱里,让他带着懿洋、子瑜先去大院,颜东铮开车载着沐卉几人给大家送菜。
农校的谢教授、师教授,京大的罗教授、周教授、元珍、王研研家,国宾馆的武警陈宁。
陈宁被人叫到国宾馆东门,还诧异呢,这会儿谁找他?
一看竟革,乐道:“你小子不是说今天要在家过节,不来找我训练了吗?”
竟革点点地上的竹篮:“给你送些菜。”
秧宝摇下车窗,朝陈宁挥挥手:“陈叔叔,我和爸妈、俊彦哥哥都来了,你最近还好吗?”
一听颜东铮也来了,陈宁揉了把竟革的头,忙朝汽车走去。
颜东铮和沐卉赶紧带着孩子们下车。
相互打过招呼,陈宁掏出烟,递给颜东铮一支,“东铮,项庄你还记得吗?”
颜东铮接烟的手一顿,“姜莹莹的前夫。”
陈宁一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轻咳了声:“他在老家原来不是带头和村委一起弄了个砖瓦厂吗?这不,十一届三中全会一开,鼓励大家私干,那厂子就被村里的干部承包给了县长的小舅子,那小舅子跟他有些不对付,没两天就把他排挤出来了。我前天给他打电话,听他的意思,想组支建筑队进城给人盖房……嘿嘿,你那民俗学校缺人不?”
“不缺,最近要建的中医学院倒是可以分些零活给他。”
陈宁兴奋地猛然一拍颜东铮的肩膀,乐道:“谢了,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说罢,转身就往国宾馆跑。
竟革气得跳脚,他的一片心意啊:“老陈,菜、菜——”
陈宁猛然刹住脚,转身跑回来,再次揉了把竟革的头,笑道:“谢谢小竟革,有心了!”
竟革小脸一红,不自在地扭开头,叮嘱道:“刚从我妈种的大棚里摘的,你别忘了拿回家吃。”
大年三十,竟革就给他送过几捆,陈宁明白,这一竹篮多半跟年前那几捆一样,都是市面上没有的蔬菜。应了声,拎起竹篮,朝秧宝等人挥挥手,快步跑进国宾馆。
“走吧,上车,去大院。”沐卉抱起秧宝,打开副驾室的门,坐了进去。
颜东铮等竟革、俊彦在后面坐好,发动车子,一打方向盘,朝军区大院驶去。
集训过后,朱开诚回到原岗位,这会儿正带队在大院巡视。
颜东铮的车在他们队旁停下:“朱开诚、小谷,等等。”
说罢,颜东铮推门下车,快步走到车后面,打开后备箱,将最后两网兜蔬菜拿下来递给二人:“给。”
见有黄瓜,朱开诚当下取出来,一根掰成三截,给大伙儿分了分,“过来陪苏老过节?”
“嗯,中午有空过来喝一杯?”
“好。”
小谷一听,不愿意了:“东铮哥,我呢?”
“一起来呗。”
“这还差不多!”小谷瞬间喜笑颜开。
颜东铮笑笑,上车,几分钟后,车子在苏家院外停下,沐卉抱着秧宝下车。
苏母闻声,快步迎了出来:“秧宝,小卉。”
秧宝挣扎着下来,“苏奶奶——”
“诶——”苏母张手接住跑来的小家伙,蹲下,两人亲热地贴了左脸贴右脸,咯咯笑个不停。
沐卉莞尔,和俊彦、颜东铮一起叫过人,朝屋内走去。
客厅里,苏老正在跟徐副司令下棋,另一边,季老和懿洋、子瑜说着什么。
“干爸、徐伯、季老,”颜东铮带着妻儿、俊彦挨个跟几人打过招呼。
苏老看眼三人:“来了,喝什么,自己拿。”
徐副司令看着颜东铮笑道:“小颜最近几个月忙吧?好久没见你过来了。”
颜东铮在两人身旁坐下,笑道:“相比您,我一个学生能忙到哪里去。”
徐副司令落下一子,抬眉道:“听说,要建的民俗学校你也参股了?”
颜东铮提起暖瓶,给两人杯子里继上水,拿起倒扣在茶盘里的杯子,给自己、沐卉和俊彦各倒了杯,笑道:“我,你还不知道,兜里没几个钱。布朗先生是想找个管事的,又觉得跟我比较熟,就分点股份,把国文系托给我了。”
徐副司令就点点他:“没说实话啊!5%的原始股,能是一点吗?听说注册资产就有上千万。”
沐卉听得蹙了蹙眉。
苏老瞥他一眼,冷笑道:“打听得挺清楚嘛!”
徐副司令回他一个白眼:“我昨天从下面一回来,就听了个全,和着你这些天没出门呀?我说呢,这一回你怎么装聋作哑,任这些信息在大院里闹得沸沸扬扬。”
苏老一愣,放下棋子,朝厨房唤道:“张栋——”
张栋忙放下手里剁肉馅的刀,走了出来:“苏老。”
“最近大院有什么流言吗?”
张栋一怔,他最近陪苏老早出晚归的,不是开会,就是跑部队跟战士们一起过节,慰问烈士家属、看望老战友,还真没注意大院里有什么话传出来。
“项婶,”张栋转身朝厨房问道,“你最近有听人在大院里说什么闲话吗?”
项婶出来,摇摇头,“没有啊。”
那就奇怪了,他不知道也就算了,项婶天天跟大院里的小姐妹一起出门买菜、逛街,怎么也不知道?
季老在旁听着,对张栋道:“跟朱开诚说一声,让他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