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周莹和徐闻急匆匆定下来也是因为学校流传的谣言,说他们早就私定终身,周莹还为徐闻打胎过。
周莹为此头疼不已,而徐闻趁机求了婚,说自己会对周莹一辈子好,不介意那些谣言。
周莹点头答应了,就此开启了她悲剧的一生。
看在这姑娘不算坏的份上,给她一个机会,看她能不能把握住了。
*
周康康闹累了,沉沉睡去,张大娘对乔佑佑谢了又谢,和刘红一起带着孩子回屋了。
周莹红着脸拎了一堆吃的要给乔佑佑。不得不说周莹是真大方,里面有两个白面馒头,村里一般人都吃不着,还有两块腌肉加上一些干菜。
家境一般的拿来走亲戚都够了。
乔佑佑却不肯要。
周莹瞪着一双大眼睛:“你家那对奇葩爹妈能让你吃饱?你别逞强了,拿着吧!”
乔佑佑哭笑不得,看到了周莹家菜园子里种了不少辣椒,就说:“那你给我点辣椒吧。”
她的本意是摘几个回去,她研究种空间里。
结果周莹险些把自家菜园子的辣椒薅秃了,给乔佑佑带了满满一大包走。
虽然只道了一声歉,但好像全身都在不停地说对不起。
临走前,她红着脸迟疑半响,才开了口:“那个……你认识徐闻?”
“认识,我爸天天骂他,说他不是人。”
周莹惊愕了。
能被人渣乔大庆天天骂不是人的,得多不是人?
乔佑佑回家的时候,还看着周莹站在自家大门口,一动不动,僵硬得好像一个木头人一般。
自己最看不上的人还看不上的人,得多不堪?实在是戳到了周莹的死穴。
这个阴影,估计一时半会儿消除不掉了。
乔佑佑回去之后急匆匆进了空间,把打过周莹的鞋子丢进了处理器里。
第15章 被全家嫌弃的小可怜
叮,系统回收识别——一只击打过纯纯恋爱脑的臭鞋子——奖励核桃四个,猪脑一副,请多多补脑。
乔佑佑眼睛一亮,都是好东西,核桃可以和枣子一起弄碎了做枣糕吃,猪脑更别说了,处理好了放在不锈钢盆子里,摆在烧烤架上烤,汤汁和猪脑融在一起的时候起锅。
陆识州日日看书教课,肯定费脑子,给他补补。
从张大娘家摘下的辣椒一部分种进空间里,其余的做些辣椒粉出来。
她也想做一些蘸水出来,蘸水是云省人特有的一种佐餐调料,主要材料是味精、辣椒粉、辣子、胡椒、花椒做成的,用来蘸烤肉煎肉或者拿来拌菜吃,都十分美味,甚至水煮菜拌了它,也会有不一样的风味。
如今手里已经有了辣椒粉和花椒粉,其余的明天去镇子上卖花椒面的时候找找看。
她打了个哈欠刚想离开空间,却发现自己脚底下长了几根小小的辣椒苗。
可她明明把辣椒种到地里了,这小加工厂里可没有。
只是刚刚做辣椒的时候,好像不小心掉在地上一些,都是碾碎的小颗粒,她就没当回事。
碾碎烤干的辣椒种子也能种出辣椒来??
乔佑佑急忙出了空间,想去厨房找点东西试验一下,没想到刚出来就闻到一股呛人的黑烟。
厨房着火了!
呛人的火苗几乎映红了半个院子,火舌卷着黑烟朝着乔佑佑席卷而来。
乔大庆第一个冲出了屋子,一边跑一边嚷嚷:“着火了救火啊——”
然后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赵青哎呦一声,依旧是晕倒在地。
整个乔家愣是没人救火,都指望着别人谁先出头。
乔佑佑看着那火苗,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觉得痛快。
烧了挺好的,反正这乔家也是个吃人坑。
此时她听到了火焰里有呛咳的声音。
乔兴竟然在里面!
乔佑佑眸子动了动,冷漠转身,刚迈出步,就听到乔兴细细的哭声:“姑姑……”
最终还是没能走掉。
她冲进火光里,把乔兴扯了出来,丢到了院子的水缸里。
乔兴满脸漆黑,拼命咳嗽着,看着眼前的乔佑佑:“姑姑……”
乔佑佑转身冷漠离开。
她不会看着乔兴被活活烧死,不代表她打算继续和乔兴扮演相亲相爱姑侄俩。
罪不至死却也不可饶恕。
乔佑佑回屋关上门,看着院子里的火光,厨房的方向没有邻居,想来不会牵扯到别人,她就不管了。
若是火烧到这里,她要不要收拾些东西走?
但是对着屋里墙壁静静坐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
全被她当破烂换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她这屋子里,也就都是破烂了,没一样好东西。
转头看着夜色中的火光,她突然很想念陆识州,想念那个每次被父母抢了钱之后把悲痛欲绝的她轻轻搂在怀里的男人。
格外想他。
如果她的人生是一场永无终点的黑夜,那陆识州就是那黑夜中唯一给她温暖的明灯。
火终究还是被扑灭了,乔大庆的求救惊动了一些村民,加上张大娘家也来帮忙,乔家的院子保住了,厨房却是彻底废了。
乔兴被乔大庆结结实实揍了一顿,乔兴挨打的时候一直在哭诉:“我不是故意的,是妹妹说她饿了,我才去烧火做饭的!”
乔梅怯生生地说:“我没有,我没有饿,是哥哥自己饿了。”
乔兴满脸惊愕地看着乔梅,他本来都睡着了,是乔梅喝水打翻了水杯,泼了他一脸水,他才醒的,然后乔梅哭哭啼啼说自己饿,自己没办法才去厨房给她做饭吃。
但是她为什么这么说自己??
自己妹妹是这样的人??
“乔梅,你怎么说谎!!”
剩下的话都被惨叫声代替了。
在乔家鸡飞狗跳的闹腾下,乔佑佑推开门,走了出去。
脚步不自觉地踏上了熟悉的小路,乔佑佑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站在那破旧的小木屋门口了。
夜风瑟瑟,那小木屋里没有人,只有蜘蛛网随风摇摆,乔佑佑鼻子一酸。
推开门,她抚摸着里面的每一处,丝毫不顾自己的手被灰尘弄脏。
她的新婚夜,也是她在这小木屋度过的第一夜,她被陆识州的脸吓得一直哭,缩在角落里死死闭着眼睛。
她听着男人的脚步声走到面前来,全身抖得更厉害了,她以为陆识州要打她。
结果柔软的被子裹住了她的身体,遮住了她的视线,耳边是陆识州温和又无奈的声音:“看不见了,别哭了。”
她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拽着陆识州的衣袖哭了整整一宿,又怕他,又不敢让他离开。
现在,她也很伤心。这里还没有陆识州。
她默默地走进去,把里面的床拍打干净,蜷缩在其中一角,静静地看着窗外。
在乔佑佑迷迷糊糊想要睡过去的时候,窗外闪过一道黑影,乔佑佑猛地惊醒,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谁?
深更半夜的,谁会来这废弃的小破屋?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门被推开了。
乔佑佑拎起地上一根木棍狠狠地打了过去。
手腕被人一把掐住,熟悉的气息撞了满怀,她鼻子一酸,是他吗?
陆识州抓着乔佑佑的手腕,眉头微锁:“怎么是你?”
月色下,少女脸庞上满是泪水,一双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眼眸深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手下一松,少女就扑到了他怀里。
“陆老师……”乔佑佑声音带了哭腔,可怜兮兮道,“你吓死我了。”
陆识州全身僵硬,第一反应却不是推开她,而是道歉:“对不起。”
见乔佑佑哆嗦得厉害,他脱下外套给乔佑佑披上:“这么晚了,你这么在这里?”
乔佑佑摇摇头没有说话。
陆识州就想到了秦皎月今天在他面前说的那些话:“乔家可乱遭了,乔佑佑她爸是个酒鬼加赌鬼,天天打她妈,乔佑佑的哥哥下海经商出意外死了,欠了一笔巨款,两个小的还等着人养呢,谁娶她谁就得养她全家,多吓人。”
觉得女孩可怜。
但她什么时候见自己都是笑盈盈的,从未有过一丝忧愁。
只有今天……是被赶出来了吗?
陆识州轻轻叹了口气,和他一样,是个被血缘亲人嫌弃的。
“小学里还有宿舍空着,岳知青回城探亲还没回来,你住我屋,我去他屋里睡。”
怕乔佑佑不敢去,还特意解释了一句:“秦老师也在那里,她是女老师,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