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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这药柜就是与医馆的无异,而木床不大,与美容床差不多,再在床头挖空一个洞。
  医馆既看病,也做赚钱的养生保健,一举两得。
  床定了五张一样的,皆是粗布或是棉布一盖,便看不出差别,也不用特意做出区别。
  三间隔间只需要一张木床和一张小桌便可,但上头的两间雅间则是要精心布置。
  布置能省则省,布置侧重意境。
  伏危绘画好,便让他画几幅幅红梅傲雪和竹林意境的画,分别用来做屏风。
  找人绘画,功底好坏尚且不知,好的画肯定会贵。她是见过伏危的绘画功底的,找伏危来画又能省下了一笔,便是招牌也让他来提。
  屏风外,再在屋中摆上几张高几,在上边放上瓷缸或花瓶,插上花或竹,又或是青松。
  若有客人就熏上自制的香,这意境便有了。
  其他细致的装潢,等做好这些后再慢慢补上去。
  家具和隔间全部做好,起码得要一个月的时间。
  在等待的时候,可以先把药材准备好,同时也抓紧时间教几个小徒弟知识,虽然尚不能出师,但最基本的抓药定是要知道的。
  至于这推拿,她自己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思来想去,虞滢打算把大嫂拉进来一块做。
  寻来大嫂,商量让她学推拿一事。
  温杏闻言,慌张摆手:“我不成的,我大字都不会几个,怎么能学得会?!”
  虞滢道:“大嫂有力气且也细心,先前我给伏安他们几个上课的时候大嫂也在一旁听着,一些穴位也早熟知了,怎会学不会?”
  温杏要是连连摆手:“我虽是知道,但我哪敢随便给人推拿,万一闹出麻烦了可如何是好?!”
  虞滢好笑道:“我定然不是让大嫂立刻给人上手,而是先教一段时间,待我确定没问题后才会让大嫂上手。况且这推拿与给人看病不同。看病需得长年累月,但这推拿我手把手教的话,短则学习一个月,长则习三个月便可。”
  温杏讶异道:“时间这么短?”
  想了想,又不禁迟疑道:“弟妇教了之后,万一我还是学不会呢?算了算了,我还是不学了,给你们打打杂就好。”
  虞滢琢磨了一下,只能另寻借口说服大嫂道:“这门手艺不能胡乱外传,我怕有些人学会了,在医馆做了几个月就外出随意给人推拿,出了问题也还是医馆担待,且万一他们学会了之后就不干了,这又如何是好?”
  说到最后,虞滢诚恳道:“我心里头就只觉得大嫂是最为可靠的。”
  万般说辞,不如这最后一句话。
  听到弟妇说自己可靠,温杏心头“砰砰砰”地跳,有些热。
  温杏的圆脸微微发烫,小声问:“弟妇既然这么说了,我自然是要帮忙的,可这万一我真学不会呢?”
  虞滢露出了笑意,安抚道:“且先学了再说,不会的话我也不会强求。”
  温杏认真思索了半刻,然后才迟疑道:“那我便先开始学吧。”
  她定是会认真学的,要是真的学不会,她也不能拖累弟妇。
  大嫂这边,算是搞定了。
  加上她和大嫂,还有伏安和另外三个小徒弟,共六个人。而能坐诊的就她一个人,医馆不大,也足够了。
  其他需要完善的地方,等以后生意好了,再另做盘算。
  第115章 一一五章
  虞滢医馆刚开始动工几日, 伏危就回来了。
  与大嫂在医馆盯了半日,日暮回来时,便听到伏宁说阿爹和小叔回来了。
  温杏听到丈夫回来了, 脸色顿时一亮。
  他们夫妻俩人成婚这么久,还没试过半个月不见,她是想丈夫的,只是不敢想得太明显,怕被笑话。
  妯娌二人进了院子,罗氏去接大儿媳解下的背篓,道:“大郎二郎比你们早回来半个时辰, 兄弟俩都满脸的疲态, 盥洗过后吃了几个馒头就睡了, 一会就不喊他们起来吃暮食了, 让他先睡。”
  虞滢往屋子那边瞧了一眼,然后点了头:“那我就先不回屋了。”
  大嫂也附和道:“我也不回屋, 省得闹出动静吵醒大郎。”
  大家都很有默契, 都是轻手轻脚地做活。
  罗氏把兄弟二人的饭都留在了锅中,用热水温着。
  暮食后, 妯娌二人就着在外头晾着的衣裳换洗沐浴。
  兄弟二人显然是从郡治日夜兼程赶回来的, 夜色已至都没起。
  也睡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 虞滢与大嫂分别去喊醒他们。
  虞滢提着油灯进屋,点燃了屋中的油灯,熄灭了方才提进来的油灯后才朝着床榻走去。
  “伏危, 先起来吃了暮食再睡。”
  虞滢走到了床外, 伸手掀开帘子。
  才掀开帘子, 手腕蓦然被捂住,霎时间一扯, 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被拉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之中。
  虞滢抬起头,还未看清伏危,双唇便被猛然攫取。
  惊讶间,双唇微张之时,属于伏危的气息窜入,汲取她口中的津液。
  搅弄得细微水声让人脸红心跳。
  伏危可从未这样。
  一时间,让虞滢有些招架不住,软在了他的怀中。
  不知何时,虞滢的位置从他的怀中,躺到了床榻之上。
  衣衫渐渐松散,如玉白皙的锁骨若影若现,伏危在软滑的肌肤上落下湿润和红痕。
  许久后,伏危埋首在那还未陇上衣衫的颈窝处喘息着,呼吸略为粗重。
  虞滢满脸绯红,红艳的嘴唇微张,像是浮现水面的鱼儿一样张嘴呼吸着。
  “抱歉,吓到你了。”伏危嗓音格外低沉沙哑,且带着一丝丝的欲。
  虞滢思索逐渐回笼,听到他这话,不知该笑还是该庆幸遇上了他这么个正人君子。
  他们谈恋爱,从年前到现在,满打满算大概四个月。
  四个月里头几乎都在同床共枕,他做过最过火的就是今晚。换做别外的男子,不知都到哪步了。
  不过,正是因为他如此正人君子,她才会尝试接受他。
  虞滢唇角微扬,双臂从他腰间穿过,环抱住他,用行动与他说她没有在意。
  这时房门被敲响,传来伏宁软软糯糯的声音:“小婶婶,小叔,阿娘说饭菜热了,可以吃饭了。”
  二人心情已然平复,虞滢忙松开了双手。
  伏危抬起头望向虞滢,见她眉梢依旧有些潮红,便是唇瓣都是水润润的,且衣襟半敞,隐约可见鹅黄色的小衣,想起自己方才的举动,眼神是暗的,但双耳却是绯红的。
  伏危连忙拢好她的衣襟,有些懊恼自己越线了,再次哑声道:“抱歉。”
  虞滢脸颊也有些热。
  伏危提着油灯携着虞滢从屋中出来。
  伏宁仰着头望着两人,目光落在小婶婶的嘴儿上,有些好奇的问道:“小婶婶的嘴为什么红红的?”
  虞滢:……
  伏危:……
  两人相视了一眼,都不禁脸红。
  伏危轻咳了一声,道:“小婶方才在试小叔从郡治买回来的口脂。”
  虞滢望向伏危,微微眯上眼眸,好似在说你什么时候买口脂回来了?
  伏危朝她一笑,随而牵起伏宁的手:“走吧。”
  虞滢怕大嫂看出什么端倪,与伏危道:“我收拾收拾,你去吃吧。”
  伏危点了头,然后与伏宁去厨房。
  厨房支有桌子,平日没有客人来的时候就是在这屋吃饭。
  伏震已经坐下了,温杏正在盛饭。
  兄弟二人坐下后,沉默地吃着饭。
  伏危用饭后,便去沐浴。
  沐浴回屋的时候,便见虞滢在纸上写写画画,他没有去打扰,而是去翻自己的包袱。
  片刻后,从包裹中取出了要找的东西,然后走到虞滢的身后,把东西簪入发髻之中。
  虞滢正在算着这几日的支出,伏危进来的时候也没有停下,察觉到他走到了自己身后,以为他要瞧自己写的东西,便没有在意,可随即便感觉到他在她的发髻上插入了什么东西,她也就放下笔抬手摸了摸。
  ——是支簪子。
  伏危望向她头上的簪子,悠悠的道:“你的首饰少,在郡治的时候我便想给你买,但奈何我银钱带得不够,就只能给你买一支铜簪。”
  虞滢一直都是荆钗,只有先前为了去赴宴才买了两支样式普通的铁簪。
  虞滢把头上的簪子拔下,放在手中端详。
  样式不复杂,铜簪尾部微弯,敲打成祥云形状,再镂空了一些格子。
  做工尚可,便是铜簪,就样式而言也不便宜。
  虞滢脸上浮现笑意,把簪子递给伏危,笑吟吟的道:“你再给我簪上。”
  伏危接过,长指捏着铜簪再次簪入她的发髻之中,把她耳边的一绺发丝别到了而后,低声道:“往后我再给你买银簪,金簪。”
  “好,我等着。”虞滢笑应。
  他目光落在桌面上的纸上,看到上边写着医馆支出,想起刚回来时母亲与他大概说过阿滢要开医馆的事情,他问:“医馆打算何时开张?”
  他这么说,想是已经知道了,虞滢也就没有从头说起,应道:“全部弄完,应该要差不多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