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岁，刚好一根蜡烛正好。
“不错，那问学长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不？”
单梓杭赶忙询问。
“学长不知道我生日，我也不想让他知道。你知道的，我很少过生日，这次买蛋糕和学长一起吃，我已经很高兴了。”
学遂笑着说，他没说的是，在学长许愿的时候，他也跟着学长许了个愿望。
他不知道学长许的愿望是什么，但他许的愿望是——
希望学长所有的愿望都实现。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学遂并不知道，有一道人影站在门口，听见了他说的所有的话。
客卧门口，问云里僵直着身体，怔然地看着门，脑海一团乱。
今天，是学遂的生日？
他确实不知道，今天是学遂的生日，倏然间刚刚看到的学遂奇怪的举动就能理解了，学遂也在许愿。
他垂眸，在门口一直站到电话挂断了，才敲门。
“叩叩叩——”
听到声音，学遂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学长进。”
问云里握住门把拧开，端着一杯温牛奶走了进来。
“喝掉，好好睡一觉，别多想。”
“好。”
学遂真是说什么听什么，一口气把牛奶喝了个干净，“学长也早点休息。”
问云里揉了揉他的头发，想到今天是他生日，猛然倾下身在他额头上吻了吻，“晚安。”
他心中默念了一句：学遂，21岁生日快乐。
学遂愕然，瞪大了眼睛，喃喃道：“晚、晚安，学长。”
学长，很温柔。
*
翌日一早，问云里就起来了，睡得挺早，上午又有会，他想早点去院里，再多看一点卷宗。
出了主卧，就看到学遂正在厨房里煮面条，他似乎是知道他什么时候起床一样。
问云里才想起来学遂昨晚又是在这里睡的，他走到厨房，经过餐桌的时候，看到餐桌上有一个小盒子。
他打开，里面是两条领带，一条是红色，一条是蓝色，也是检察官制服里佩戴领带的颜色。
红色是春、秋、冬三个季节用的，蓝色是夏季用的。
水刚烧开，学遂听到了动静，扭头就看到学长正拿着盒子，他眼睛一亮，笑道：“学长，这是送你的礼物，昨天我忘了给你，放蜡烛袋子里的。恭喜学长成功入额，成为一名检察官。”
“谢谢。”
问云里垂下了眸，心口莫名地有些疼，有些心疼学遂。
明明自己生日，却不愿告诉他，不想让他知道，反而给他升职买礼物。
他思忖了几秒，转身回了房间，找出了一个小盒子。
“这个送给你，我用不上。”
学遂一愣，手上还是下意识地接了过去，这毕竟是学长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
他打开，是一块男士手表，看着非常精致，是他不认识的品牌。
当然，他对这些也不关注，不过这表看着就挺贵的。
“学长，这是……送我的？”
他抬眸看向问云里，很想收又觉得不好意思。
“嗯，送你的。”
生日礼物。
问云里在心中默念了几句，把手表从盒子里拿出来，“左手给我。”
看他那样，就有点不太敢收，他也不记得这手表多少钱，应该没多贵。
学遂沉默了几秒，迟迟不愿伸出手。
最后，还是问云里把他的左手拽了过来，把手表戴在了他的左手腕上。
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戴在学遂的手上很好看，刚好也合适。
“就戴着吧。”
问云里扫了一眼厨房，“面是不是煮熟了？”
刚刚出来之前，学遂已经把面条下锅了。
“差点忘了。”
一打岔，学遂赶忙奔向厨房，把火关了。
还好时间不久，面没坨。
他盛出来，放在学长面前，“之前我有注意过学长你的起床时间，所以……就自作主张用了你家的厨房做了早餐，这样学长你一起床就能吃上。”
这种自作主张，怕学长不喜欢，语气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嗯，没事。”
问云里的视线停在了学遂的脖子上，昨晚啃的痕迹已经结了痂，再也看不出来有什么暧昧的痕迹。
一直到上班离开，学遂也没有再提起把手表归还，他舍不得。
看着手腕上的手表，他的眉眼都带着笑。
两人一起下了楼，问云里开车去了检察院，并没有送学遂。
或者说，学遂不让他送，他又忙着回去看卷宗，就真的没送。
等到检察院的时候，霍飞已经坐在桌前疯狂看卷宗了。
“问检，你来了。”
他已经习惯叫问检了。
“在外面叫哥，有时候可能还要走访之类的。”
问云里嘱咐了两句。
“得嘞，现在这不是在院里吗？还是叫问检舒服。”
第25章 思想、动机和行为逻辑不符
霍飞打了个哈欠，起得还是有点早，倒也不算困。
“我去泡杯咖啡，你喝吗？”
问云里的睡眠质量不错，让学遂整忘了，还是临睡觉前想起给外婆发了个消息。
外婆到现在还没回复，估计是没看见。
“喝，美式少糖不加奶，谢谢问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