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安觉得自己又硬气起来了,重新翘上了二郎腿,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想打听我小师弟的事儿啊?晏泽珩,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你求上我的一天了。”
晏泽珩看着谢临安这副嘚瑟模样,只冷冷的回了一句,“谢临安,我奉劝你好好回答这个问题,否则,我想谢老侯爷应该也很想见见他的不孝子,嗯?”
谢临安急忙摆手,“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想知道我小师弟的什么事?”
晏泽珩看着谢临安,缓缓吐出两个字,“全部。”
谢临安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晏泽珩,你还真是无耻,想空手套白狼,套走我小师弟的喜好?”
晏泽珩吹了吹茶沫,威胁道:“你说还是不说?”
他只是想了解云深的所有过去,但这个就没必要告诉谢临安了。
谢临安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好好,说说说。”
晏泽珩听完后,只问了一句,“他那时伤势有多重?”
谢临安回忆了一下,才回道:“浑身是伤,命悬一线。”
晏泽珩只是听着就心疼极了,简直恨不得代替云深去受那些罪。
谢临安看着晏泽珩那一脸心疼的模样,暗想,看来晏泽珩是真瞧上他小师弟了。
晏泽珩回神之后,给正在悠哉悠哉喝茶的谢临安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我已派人通知了谢老侯爷你在泽王府,谢老侯爷这会儿大抵已经到了。”
谢临安唰的站起身,瞪着晏泽珩,“晏泽珩,你这卸磨杀驴的功夫真是越发厉害了。”
晏泽珩淡定回应,“在解决完你与小瑜的婚事之前,你哪儿都别想去。”
谢临安颓废的坐下,托着下巴想,他一会儿会不会被他爹给打死?
晏泽珩继续说道:“我阿母明日会带着小瑜去侯府,等你给小瑜一个交代之后,再由小瑜决定要不要退婚。”
谢临安闻言更颓废了,他还能见到明天的月亮吗?
谢老侯爷把谢临安领走之后,晏泽珩就去找了云深。
晏泽珩找到云深的时候,云深就躺在院子里的贵妃榻上晒太阳。
晏泽珩边朝着云深走过去,边想若是往后每日都能看见云深这样躺在院子里,而他就陪在云深身侧,那该是多好的一副光景啊。
晏泽珩轻唤了一声,“阿深。”
云深睁开眼睛,看着他家小狼崽子的眼睛应了一声,“阿珩。”
晏泽珩被云深这一眼看的心弦微动,虽然云深只是出于礼节和他对视,可是在这一刻,在这云深的眼睛里只有他的时刻,晏泽珩还是生出了妄念。
云深眼看着他家小狼崽子眼睛里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不得不出声打断晏泽珩的危险想法。
云深从躺椅上坐起来,问道:“阿珩,是有什么事吗?”
晏泽珩眼里的暗色还未褪去,看着云深问询的表情,晏泽珩哑着嗓子回道:“本王怕你整日待在院子里太闷,明日带你去游湖可好?”
晏泽珩想带云深去游湖,是想让云深出去走走,放松放松心情,但主要还是怕云深见到谢临安。
虽说谢临安应该没功夫来泽王府,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云深还能不明白他家小狼崽子的目的吗,当然是选择配合了,“好。”
——
侯府
谢临安看着面前的荆条,讨好的笑,“爹呀,你不会真舍得拿这个打我吧?”
谢老侯爷冷笑一声,“怎么?怕了?当初逃婚的时候怎么不怕呢?”
谢临安立马低头认错,“爹,我知错了。”
谢老侯爷点点头,“既然知错了,那这荆条就算了。”
谢临安还没来得及高兴,谢老侯爷就拿起了一旁的鞭子,“就用鞭子吧。”
谢临安到底还是没躲过挨揍,被他爹狠狠的抽了一顿鞭子。
谢临安趴在床上只觉得生无可恋,也不知道明日还会不会再挨长公主一顿鞭子。
——
景府
景烨再次低头看向宣纸,宣纸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可见经常被人摩挲。
但还依稀能够辨认出上面的字,小爷我走了,勿念。
景烨这几日都未曾出府,就这样拿着江知浔唯一留下的东西,脑子里不停重复着江知浔离开那日说的话:我明白了,如你所愿,小爷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景烨叹息着喃喃了一句,“小没良心的,怎么就是如我所愿了,分明就是如你所愿了。”
——
长公主府
“瑜儿,就穿这件衣裳,这件好看。”
长公主拿着一件天蓝色外袍在晏泽瑜身上比划着。
晏泽瑜有些无奈,“娘亲,您不是说要去退婚的吗?”
这怎么弄的跟要去相亲似的。
长公主又拿了一件朱红色外袍,“你这孩子,就算是要去退婚,那也得光彩照人的去。”
晏泽瑜无法反抗,只能任由长公主忙活。
晏泽瑜就这样被长公主好生打扮了一番后,才坐着马车去了侯府。
——
侯府
谢老侯爷看着坐立不安的谢临安,冷哼一声,“一会儿就算长公主要打死你,老夫也绝不会拦着。”
谢临安苦笑一声,“爹,您是我亲爹。”
谢老侯爷看都懒得看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我巴不得没你这个儿子。”